秦升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因为要说的事情多,所以忽略了。但是王仁厚如果知道他忘记说的话,是不是会相信他的解释就不得而知了。秦升赶紧将此事补充说了,他哭丧着脸说:“我也不知道李越会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知道摩斯密码,不过家主你放心,当时他破译的时候,已经将近我们接头的时间了,不会出意外的。”
王仁厚狠狠的瞪了秦升一眼,他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这样重要的事情秦升会忘记,要知道秦升可是一个非常小心的人啊。李越怎么会精通摩斯密码,这不可能,除非-------王仁厚赶紧命人去打探,可这些人就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没有人看到他们的踪迹。王仁厚一拍大腿,他预感到情况不妙,很可能自己的儿子已经落入了李越手中。他正在焦急,有人报告门外有一个人声称是李越派来送信的,说要见家主。李越派来的人,他想要做什么?王仁厚直觉的想到这肯定和自己的儿子有关,当即就命令有请。来的正是白龙,李越让他过来送个信,目的当然是狠狠的敲诈一笔了。见到王仁厚,白龙笑呵呵的自我介绍后,就将来意说了。王仁厚的手指都在发颤,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李越将我儿子非法扣留,这是严重触犯法律的行为,你告诉李越,他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小心我报警!”
白龙神色不变,笑着说:“王家主,如果说触犯法律的话,你儿子犯了什么罪我想你不应该不知道吧。”
王仁厚没有想到一个李越的手下人和自己说话竟然会这样肆无忌惮毫无尊卑,他凶狠的目光向着白龙的脸上盯去。可这位王家主失算了,他面前的白龙可不是普通的人物,身上充满了血腥气,这都是杀伐沙场练出来的,王仁厚和白龙相比差了一个星球。王仁厚见到对方竟然无视了自己的压力,有心发作但是最终也没有敢,毕竟儿子在人家的手中,他也担心李越要是真的将儿子一交,那就麻烦大了。这半夜三更的,你们没事去秦氏珠宝干什么,说是秦升的约定,这只会扯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还要追究,这让王仁厚不由无可奈何。他这一次再度领教了李越的厉害,看来这个李越绝不是一介莽夫,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好对手!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沉住气,王仁厚暗自提醒自己。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的主人还有什么话说?”
白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笑着说:“主人这封信是给你的,请过目。”
王仁厚接过信一看,眉头一皱,冷笑道:“李越也太小看老夫了吧,难道这点花招我还看不出来,你回去对李越说,秦升我不但要用,而且要重用!”
李越在信中讲述了自己和秦升约定好在今天晚上将计就计,将王坤拿住的经过,而现在王仁厚就是对李越心中描述的事情进行反击。白龙并不在乎,他笑了笑道:“这是你和我主人的事情,和我无关,不知道王家主是不是同意了我家主人的条件?”
王仁厚冷笑一声:“你的主人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告诉李越,一个亿我没有,最多也就是五千万!”
白龙笑道:“那我就去回复主人了,告辞。”
看着白龙扬长而去,将王仁厚气得脸色都不由铁青。一个亿!这对于目前元气大伤的王家来说,还真是一个很难筹集到的数目。如果四季会所还在的话,这点钱还真出的起,可现在已经不是王家的名下了。可是,别的人可以不管,自己的儿子不能不管,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落在自己仇人的手中吗?他忽然想到了秦升,眼中露出了怀疑的目光。在白龙面前,他也就是这样一说,实际上在李越的信没有看到以前,他就对秦升不无怀疑。对一个人产生疑心之后,任何正常的行为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释。为什么秦升要跑到王家来,本来秦升的理由是很合理的,说自己不服气辛辛苦苦的打拼白白便宜了秦德城,所以才产生了怨怼。可这不过是秦升的口中说出来的,即使是在酒后,可秦升是好酒量,谁说他是酒后吐真言,也有可能是故意这样说,让王坤上当。最让王仁厚对秦升产生怀疑的是,自己给秦升的那封信是用了摩斯密码的,可按照秦升的讲述,李越会摩斯密码,这怎么可能?摩斯密码不是烂大街的白菜,什么人都会,那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自己也是好容易才通过有关途径略知一二。李越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可是他不可能十八般武艺样样都精通吧,或者秦升将秘密泄露给了李越才更合理。王仁厚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就算是已经对秦升产生了怀疑,他也不会一下子就点穿。将秦升叫来之后,王仁厚就将李越来信的事情说了一遍。秦升大吃一惊:“看来是我的失误,我没有想到李越行动这样快,看来在我还没有离开秦氏珠宝的时候,他已经让手下人行动了。”
王仁厚不置于否的说:“那么,现在怎么才能够将坤儿救回来呢?”
秦升想了想笑道:“实际上这还真没有什么难的。”
王仁厚头脑中的警铃不由大作,他装作一脸惊讶的问:“秦升,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秦升自信的说:“只要人在秦氏珠宝,那就好办,凭王家的人才济济,难道还怕不能救回坤儿?”
王仁厚心中暗自冷笑,原来是将皮球踢给了自己,做梦!“不行,我王家虽然有一些高手,但是我担心李越已经准备好了,一旦被抓的话,那对于我王家来说是更大的损失。这个办法不能用!”
王仁厚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秦升愣了一下,心想难道王家主怕李越到这样不自信的地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支持。”
王仁厚不阴不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