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一旁的福冈与魉鬼也觉得十分诡异,严家父子布下阵法,消耗光耀的实力,自身也必须消耗真气维持运转。一柱香之前,光耀就一付摇摇欲坠的模样,一柱香之后还是这付模样。“到底是谁在耗谁?”
这个怪异的念头在心中一升起,魉鬼立刻决定打破僵局,出手偷袭光耀。“动手!”短短两个字出口,同时自己率先游了过去,一条条的蜈蚣腿如同百来把巨大的镰刀,连继划向光耀。一时间,蒲牢禅唱被破,囚牛九音被破,狴犴儒颂被破,就连借助五行珠之力形成的五行护罩也完全破碎,五行珠也被轰回光耀体内。面对着眼下的危局,光耀只能疯狂的运转体内真气,拼命的压榨自己的潜能。即便如此,光耀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硬抗过魉鬼众多的巨腿攻击,更何况福冈的镰刀也已经划向光耀的背部。眼看着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光耀出乎意料的收回了体外的真气护罩,左手出掌,将紧随魉鬼身后的杀手拍飞。“这时候突围,是不是太晚了?想都不要想了!”
严固看穿了光耀的心思,疯狂结印,阻止光耀的突围。突然间,严固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看见了一具正在疯狂结印的无头尸体,鲜血从脖颈处飙射,无头的尸体非常的熟悉,之后,就没有了任何意识。就在刚刚,战况十分激烈,任谁都没有注意到被光耀牌飞的那名杀手,疯狂结印的严固也没有注意,要知道,这些杀手的作用无非是当做诛杀光耀的炮灰存在,谁又会注意炮灰的死活呢!就是因为渺小,没有人注意,这名杀手在空中稍躺的改变了一下身形,落地的位置离严固实在太近了一些,更没有人注意到,这名杀手手中的长剑。剑如秋水,温柔妩媚,轻轻划过丝毫没有防备的严固脖颈,就连严固自己都不知道。阵法被破,光耀全身轻松,可现在的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方寸挪移”瞬间施展,虽然避过魉鬼的偷袭,可对于后背福冈的偷袭,光耀实在的无能为力。见光耀已经无力闪避,福冈心中自然欢喜,可突然平空出现一只大耙,直接将镰刀勾住,导向魉鬼,将魉鬼其他的镰刀巨腿架住。危机解除,光耀当然不会犹豫,直接找上严方。三声惨嚎,一刀、一剑、一耙,严方三兄弟步其父亲后尘,严家父子全灭。“你不是一个人前来?竞然早有准备?”
福冈惊呼光耀笑嘻嘻的回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没有任何准备,只是你一直这么认为,我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啊!”
眼神中满是无辜。福冈惊怒,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停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心意居没有任何人出来过,我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们到底是谁?”
此时,那名拿耙的杀手摘下面巾,满脸幽怨的撅嘴说道:“哎!平日里来我家蹭饭时,妹子长,妹子断的叫的好不亲热,现在没饭吃了,就认不出来了,早知道,那些饭菜就是喂狗也比给你强,至少不会喂出一头白眼狼来!”
看清了对方面容之后,福冈心中更加不可置信,装若疯狂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完颜军、胡小兰,你们俩不是在巴东一直未归吗?怎么可能混迹在这里?”
完颜军无奈说道:“我们也不是很想这样啊!老大叫我们留守巴东,平时可以请教螭吻前辈,闲暇时种种地,养养花草,小日子过得无比惬意。可老大被困长安,我们接到命令,莫愁姐带队接应,我们俩就只好做卧底了,至于你得到的情报,你觉得有螭吻前辈坐镇之地,还会让你们有猖狂的机会吗?你难道就没有考虑到,为什么黄帮主一家来襄阳,一直住在心意居里?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青衣帮横行襄阳多年,丐帮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你还任由其为祸害乡里,这举动难道就正常?就不会引起怀疑?所以,你从丐帮里得到的资料,会是真的?”每一句责问都像是击打在福冈心中,直接将其打入深深的谷底,彻底的心凉。原本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瞬间变成了笑话,福冈此时已经像一个在赌场了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即便被看穿了又怎么样?只要灭了你心意居,一切都值得!看来今天更加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了!”
福冈疯狂吼道。“是吗?可现在看来,你好像机会不大!”
光耀掏了掏耳朵,一付玩世不恭的态度,完全没有将福冈的大喊大叫放在心上。见到光耀这付态度,福冈心中大为火起,正待发作,魉鬼立即出言提醒:“福冈君!冷静!他在激你,别上当了!”
提醒完福冈,转头对光耀道:“先是一层层揭开布置,扰乱福冈君心志,再以言语辅以不动作激起对方心中怒火,好一个心意居。无时无刻都在施加手段,可这些小算计在本座面前有用吗?”
光耀依旧是那付十分欠揍的态度,懒洋洋的说道:“施加一点手段,有用的话动起手来更轻松,即便是被看穿了,也无所谓,动起手也不过多用三两招,反正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噢!别太自负,你认为本座就只有这点实力吗?”
“那也得打过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被我打的像狗一样,哦!不对!你只是一只变异的蜈蚣,还不如狗呢!”
光耀言语十分刁毒。魉鬼刚刚还在提醒福冈要冷静,可一与光耀说话,立即就被对方挑拔的怒火大盛。零点在光耀脑海里起哄:“主人!你这张嘴己经快无敌天下了!这货被你几句话说快喷死了!”
“一般般!虫子的智力本就低下,不论大小,只要稍微挑拔一下,就兽性大发,这是本能!”
光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