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试杀人，出人意料的是，她学的很快。“好了。”

到了最后，苏牧握住了那柄执剑之手，付清霜已经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雪，生理上的厌恶与内心的愤怒与悲伤化作毒蛇，在侵蚀着这个少女。“不要恐惧他们临死之前的眼神，要记住他们也曾用比这卑鄙百倍的眼神去看你。”

最后一个人，苏牧握着长剑划过，毫无意外，这些向着他冲来的所有人，无一幸免，皆陨与剑下！“现在......休息吧。”

苏牧伸出手掌，轻轻抵住了付清霜的额头，命宫极境之力流转而去，本就已经无比疲惫，内心极其繁乱的付清霜甚至没有反抗，便是昏沉了过去。这将是一场长眠，再醒过来之后所有的杀戮与鲜血都将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陪伴着她长大的，曾经将她当做掌上明珠的那些......故人。“你带着她吧？我不太方便。”

看着靠了过来的青青和凤凰，苏牧示意。“这一课，对她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凤凰微微偏头，她之前是没有见到过付清霜的，但妖九正曾跟她讲过，那是一个如若冰雪般纯洁的女孩，天真烂漫而不晓世情。“如果现在就能灭掉所有龙天圣地之人，我绝对不让她动手。”

苏牧摇了摇头，不是他愿意如此，而是这一次的战斗只是一个开始罢了！这一次他们能救得了付清霜，那下一次呢？若是自己不能振作起来，他们救再多次都没用。古皇血脉传人，这点重量总该是要承载下来的。“好了，凤凰你别动手，剩下的交给我吧，我本就和龙天圣地有仇，就算是没有今日之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你保留下来，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苏牧传音，那黑色神环已是再度归来。将怀中的少女交给青青，苏牧转身，那双黑色的眼睛终于再没有了半点的温度，像是自地狱而来的死神。时隔半年，恍若昨日！“杀！”

他低吟一声，手中神环纷飞，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如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