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兽吼,暂时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苏牧和千山雪一同扭头,只见一只形态如狼似虎的猛兽一跃而起,跃出足足数十丈高,简直像是拥有翅膀的大鸟一样。而在那如狼似虎的凶兽后方,一人手持弯弓,好整以暇的对着那狼狈逃窜的猛兽瞄准,没有半点慌乱。“咻!”
凌厉的破风声刹那间响起,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猛兽竟是被一箭射穿了头颅!“吼!”
谁想即使是被射穿了的头颅的猛兽犹然未死,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苏牧的不远处,那双猩红的大眼之中鲜血凌冽,疯狂之色没有半点的减缓。而首当其冲的,距离它最近的苏牧自然成为了他攻击的目标。苏牧又不是真正的木雕,怎么可能看着这头猛兽在自己的面前逞凶?他一脚踹出,本就身受重创,头颅更是被贯穿,不过是只剩下一口气还未断绝的猛兽被苏牧一脚踹飞,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彻底没有了声息。“咦?”
弯弓射箭之人颇为诧异的扫了苏牧几眼,不过当他看到苏牧身后的千山雪之后,眼中一抹极致惊诧的神色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千山雪手中所酝酿的攻势,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扰而中断了,再凝聚吧,又显得有些多此一举,连情绪都不连贯了。“二位......不知从何方而来?”
弯弓射凶兽的那人从马匹上一跃而下,隔着大老远便冲着苏牧和千山雪喊道。从何而来?这话问得好,但苏牧没办法打。鬼知道这里是哪里,他就算是想要瞎扯,都没办法扯好不好!“极派,千山雪。”
谁想苏牧沉默,千山雪却是上前了一步,与苏牧并肩而立。苏牧微微一愣,正准备接着千山雪的话说下去,千山雪便是继续说道:“这位是我的守护者,牧剑来。”
苏牧顿时沉默了下来。看来......千山雪对这里的了解,远比自己对这里的了解要多得多。可是连枯木真人都不知道的东西,千山雪是如何知道的?或者说,极天郡是如何知道的?虽然西心中有所疑惑,但苏牧还是保持了足够的沉默,一切,看看再说!“极派!”
谁想那人脸色竟然瞬间大变,看着苏牧和千山雪的脸色已经完全不同了起来,用瞠目结舌来说都完全不为过。但苏牧又不傻,这家伙刚刚到来的时候,神色分明极为不善,除了看到千山雪之时那一瞬间的极度诧异,也都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来,直到此时千山雪说出了极派之后,那人的脸色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法隐藏了。派系之争么?苏牧暗暗的想着。“你们竟然在此时出世了!”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后,目光在苏牧和千山雪的身上来来回回打转,诧异之色犹然未消。“你好像还没有说出你的来历。”
千山雪的手中一团好似冰晶般的能量在流转着,不过巴掌大小,晶莹剔透。但当那股能量凝聚而出之时,天地四周似乎都冰寒了起来,像是进入到了寒冬腊月的天气,某种好似可冻结灵魂的力量,让苏牧都差距到了一股危机之感。“林派,林祥!”
那人如临大敌,后退了几步之后手中弯弓紧握,牢牢的盯着千山雪,好像千山雪只要早有一点动作,他便是准备脱身而去一样。“林派?你们还存在着?”
千山雪如冰雪一样干净而又清澈的声音之中似乎不带有任何的感情,但其中的那股轻视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的。或者说,她本就不准备掩盖!这姑娘,先前好像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模样啊,是想要演戏么?苏牧只是沉默的站在千山雪的身旁,任由千山雪说话。“为什么不能存在?”
刹那间林祥的脸色变得通红,似是极为的气愤,不过当他想清楚了千山雪的身份之后,顿时又不敢再多言,只能不岔的盯着她,显然很不服气。“哦,也对。跑到这片草原上来浑浑噩噩的生活,好像确实是林派会做的事情。”
千山雪手中冰晶般的能量化作一道细微的涟漪消散在了天地之间,那莫名的冰寒也消减了下来。“带我们去你的祖地,我要见你们的长老。”
千山雪以发号施令般的姿态对林祥命令着。“你......!”
林祥脸色大变,握着弯弓的手掌上青筋毕露,显然已经被千山雪彻底的激怒,但在对方那丝毫看不清半点情绪的清澈双眼之中,一股没来由的恐惧最终还是强行按压了他心中的怒火。“跟我来!”
林祥猛然转身,翻身上马,对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苏牧扭头看向千山雪。这是玩儿什么把戏?“不要说话。”
许是清楚苏牧此刻的懵懂,千山雪那干净而清澈的声音响彻在苏牧的脑海内,哪里还有半点盛气凌人的架势?“在这处精神世界之中,派系之争极为的明显,任何未曾见过的人都必须要通报自身派系,如果两个派系不合,接下来将是一场生死之争。”
“而极派,便是昔日......昔日前辈们所创立的一个派系,专供我们使用。不过你没有我们的功法,就算是要获得极派的身份都不行,所以你暂且在我身旁充当一位守护者,这样一来无论你展现出何等的手段,都没有人会怀疑。”
千山雪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彻在苏牧的心底,显然千山雪自身也掌握着某种好似传音入密一般的技巧。苏牧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传音问道:“守护者......有什么规矩?”
既然两个人要伪装,自然是要尽量没有破绽,不然哪怕名头喊得再响亮,一眼被人识破又有什么用?“规矩?规矩便是视圣女如神邸,不允许任何人冒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牧竟然发现千山雪的声音之中略有波动。显然刚刚突然给苏牧按了一个她的守护者的名义,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