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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242章:大郎,该喝药了,崇祯下乡,新客户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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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被陈演唤人送回驿站后,在柳如是的照顾下苏醒过来,躺在驿站床上,望着天花板,十分的怀疑人生。  “夫君,该喝药了。”

“先扶我起来罢。”

柳如看着面色晦暗,眼神呆滞的钱谦益,赶紧将碗放下,扶他起来。  “唉,我这一生,仕途就没有顺过。  先是阉党害我,后又是党争害我,如今好不容易能做个部首,可以入阁了。  却被那个畜牲给害惨了啊!我的仕途啊!!那个畜牲去哪了??”

“钱均过来告罪后,说是同乡邀请作诗,已经离去了。  夫君还请宽心,陛下想来也是一时气急,既然陛下已经提前召唤过你,必然是因为有你才能完成的事情要交予你。  不会因为一两个人,就迁怒于你的。”

“没可能了,没可能了,伴君如伴虎,何况陛下的性格本就多疑诡变。  钱均这一出,必然已经让我仕途断绝了啊!”

钱谦益敲着床沿,看着柳如是端过来的药碗,闭着气全部喝了下去,喘了口气,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不会吧?我看报纸所述,陛下不像一个昏庸君王啊?  和我们在南方听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样,反而很是贤明,钱均等人所犯之事在任何时候都足以杀头了。”

柳如是的话,将钱谦益点醒,回味过来想想,崇祯在报纸上的形象,果真和很久以前大不相同。  尤其是陈演谈及崇祯,有诸多顾忌,甚至眼神躲闪,问道怎么折服他们时,更是不敢说话。  要知道在数年前,私下里文官交流,谈到崇祯那都是一种轻松玩弄的态度。  “如是你说得对,吩咐李宝找个牙子带路,去给范大学士递交拜帖,老爷我明天就去找范大学士问问情况。”

“夫君您振作起来就好,实在不行,这官咱们不当也罢,回去也可吟诗作对,比在这京师漩涡担惊受怕更好。”

“夫人说的是,哎呀,想到那个畜牲,老爷我就一肚子火,看我作一首诗。”

柳如是听到钱谦益的话,扶他起来后,帮他研磨铺纸,看着钱谦益聚精会神的写诗,她吩咐丫鬟红倩过来,将碗拿走。  天色逐渐日暗,另一边的崇祯,车队也已经赶到了玉田县,摸着有些平的肚子,崇祯向陈烨发送了消息。  『崇祯:店主,你要不来朕身边一趟?朕准备下车吃饭了。』  『陈烨:全是警卫,你怕啥?真当有人能在万军丛中,取你首级是吧?』  正在现实和最新派来的税务员工交涉的陈烨,一边聊着后续的手续安排,一边和崇祯说着话。  系统明天就要升级了,为了防止升级后有其他事情,他得先把现代的事情安排好,腾出时间。  崇祯看陈烨来不了,就约定好了若是有危险,只需要撑过几分钟,给陈烨躲在角落,避开人们的机会就过来激活系统功能,这才放下了心。  车子停稳后,仪仗列队,随后是太监排列,张四知蒋德景赶紧上前走到崇祯车边。  崇祯带着两人,面见了驻扎在玉田的地方官员,还有刚好也在扎营,从京师赶过来控制玉田的皇家陆军,勉励一遍后,宴请所有人吃饭。  饭后,拿着对讲机的王承恩,走到了崇祯身边。  “皇爷,最接近京师的几个营部,都已经发来了消息。  他们根据航图比对,到达了指定位置,对指定位置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可以进行物资空投了。”

“恩好,就让他们散开警戒,不与人进入,明天收取军营物资就行。”

崇祯摆摆手说道,将意识放到了橱窗,上面已经分类好了十个州府皇家陆军需要的物资。  每个物资包裹,都包括了五百个帐篷,可以满足一个团的营部,还有米面,以及柴油发电机和冰箱,冰箱里是冻肉。  其他零碎的作训服,二手训练器械,电器应有尽有。  只需要通过系统,将这些物资在深夜送到对应的航空图中心区域,第二天天亮后,皇家陆军就能将物资全部领走。  放出去了十个州府,崇祯的目标,就是在未来让他们扩充成十个团,加上锦州即将整军出来十个团,他就可以发起大规模的税改了。  忙完这些后,崇祯继续让王承恩将宫中发来的电报抄过来,有和太子相关的,还要着重进行批注。  “唉,当初若是朕有人这么教导,大明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

“皇爷,您应该庆幸啊,若不是如此,店主他老人家,又怎么会帮助您呢?”

听到崇祯的叹气声,王承恩赶紧向崇祯说道,这话说的崇祯面色一喜,转而又突然反应过来。  王承恩这话,另一层意思,不就是说自己能力不行到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王伴伴,今晚晚饭,给朕吃完一瓶老干妈。”

“啊?”

王承恩听到崇祯的话,菊花一紧,回味了下自己刚才那句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车队在第二天下午,行驶到了卢龙县,已经宣传了一天免税消息的永平府,周边各县农户也都知道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崇祯的第一组开路铁骑,在官道上行驶,车载音响向外面喊着话。  “大明皇帝陛下车队即将经过,所有百姓让行,不得阻拦!如若冲撞陛下,斩立决。”

当摩托车车队行驶在官道上开路的时候,卢龙县何家村,还有更远一点的何家沟,两村民众在族老的带领下,赶到路边。  通过皇家商号的滚动宣传,还有族中识字的人士进行讲解,他们都知道,崇祯会在今天到达卢龙。  “刚才那群铁骑,就是上次冲去锦州的孙大学士乘坐的吧?嘿哟,那声音,简直和炸雷一样,隔一里都能听到。”

“陛下圣明啊,也不知道哪来的这种铁马,就两条腿,还一前一后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不倒在地上的。  俺家牛,就因为前后脚被卡住了,直接没法站起来了,还被县衙的人拉走,也不知道那群狗日的是不是已经把它杀了吃肉了。”

“让你们带的东西带了吗?昨天皇家商号的人可是说了,想要见到陛下,礼数不能少了。”

“陛下免税又免赋,这么圣明,经过咱们卢龙肯定要好好感谢啊,只是里长!陛下会看得起咱们的东西吗?  他老人家天天吃白面,喝的那都是糖水,会看得起咱们这鸡肉鸡蛋的?”

“是啊是啊,听说宫里的娘娘,每天都是吃几十个鸡蛋,吃的都腻了。”

“真羡慕啊,要是我可以一天舍得吃几十个鸡蛋,啧啧啧。”

里长看着一群人手中的东西,也有些犹豫。  “别多想,陛下会不会在路上停还不一定呢。  你们没看刚才的那些铁马跑的多快,说不定都看不到你。”

“说的也是啊,等下陛下身边肯定全是锦衣卫,听说被锦衣卫抓了可是要死的,还要全家都被抓走,陛下不会把我们抓了吧?”

“哎哟,你这么说,今天还真不该来的,这要是让那群军户觉得冲撞了陛下,会不会把我们脑袋割下来啊?”

一群农户的议论声,第二波摩开到他们面前,然后形成一列,停在了他们面前,吓得一群人瞬间身体绷直。  一共二十四人,两个班的士兵,快速形成警戒位,身姿挺拔,看的村民们都心中暗道一声,好小伙。  士兵们目光扫过路两旁的村民们,仔细查看他们的神情,还有动作。  一名班长走出,看向明显位置更C,衣裳更好的里长和里长身旁的族老。  “你们围拢在路边的人,谁是领头的?为什么聚在这里?”

“回军爷的话,我们是卢龙县何家村的村民,我是村里的族老,昨日皇家商号卖报的人说了,陛下今日会路过卢龙。  我们就想着,陛下圣明,又体恤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免了赋税,我们就要给陛下送些吃用的,好回报陛下的恩情。  各位军爷也都辛苦了,这是我们给陛下的一些心意,如果有不合规矩的地方,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族老将一个篮子递给问话的班长,这个班长接过篮子,打开上面那块看起来洗的干净,又五颜六色的抹布,露出里面几块粗面馒头和鸡蛋。  “你们就拿这些给陛下吃?等下都收起来,别让陛下看到,陛下身子金贵,可吃不得你们这些。  都给我退一边去,二子,给陛下那边说一声,有百姓夹道感谢陛下免税,询问陛下是否接见。  你们再搜一搜,这些人身上有没有危险物品。”

族长这时候感觉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听那卖报员的蛊惑,来感谢皇帝了。  这皇帝是一般小老百姓能见到的吗?现在还得被搜查,搜出来的钱怎么办?虽然他们好像也没人带几个铜板。  看着这群穿着帅气高大的军户,吆喝着让所有百姓站一边准备搜查,族老赶紧将手伸到兜里,抓出一块二两的银子递给班长。  “这位军爷,还请原谅我们的冒失,这是小小心意,还请让我们走远些,别让我们这下贱之人,污了陛下的眼睛。”

“嘶,快拿开!快拿开!”

让族老有些想不到的是,这个军户面对自己隐晦的动作,却仿佛看到了火炭一般蹦开。  另几个一直在戒备的军户,因为他的动作,直接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枪举了起来。  面对对准自己等人的枪,农户们也吓到了,瑟瑟发抖。  族老手中的银锭显在空中,收回也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尴尬无比。  心中的懊悔更甚,他觉得,这个军户肯定是嫌弃自己给的太少了,这么一想,更悲愤了。  本来对崇祯还心存感恩,这会已经怨恨上了,要不是感谢崇祯,何至于此?  只是这个军户说出的话,又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都把枪收起来,陛下说过,大明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  我们皇家陆军的枪,永远不能对准拥立陛下的子民。”

其他军户看着族老手中的银锭,再联想到刚才班长的动作,放松的收回燧发枪,卡上保险,笑出了声。  “班长,你不会怕纠察怕成这样吧?”

“继续搜查。”

这场对话,让一群瑟瑟发抖的百姓,从生死害怕,猛然转变成了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士兵们这口号喊出来,从皇帝到这支军队,都给人一种正义到爆的感觉。  “老伯,你别害怕,我们不是要你们的钱,我们搜身,是因为陛下有令,如果有子民围观,不得阻拦。  我怕你们当中有坏人,对陛下行刺,还望理解,至于银子,我们是陛下的兵,只能收陛下的银子,你这给我银子,不是害了我们吗?”

“是老朽唐突了,对不起军爷,我这就让他们配合,你们放心,我们今天没带任何铁器铜器。  只是那边那些妇女……”  听着军户的解释,刚刚还怨恨的族长,放下胆战,就像被虐了一遍的粉丝一般,对崇祯的感官变得更纯粹了。  “陛下贵为天子,肯定不能随意接触女眷的,这于礼不合。  我们不会对她们搜身,她们也得自己知道礼数才是。”

“是是是,老朽这就吩咐她们,让她们赶紧回家。”

族长回道,学着那边正在搜查的人一样,举起双手让班长搜查,然后冲正在不知所措的妇女们喊话,让他们回去。  一公里外,崇祯在车队中部的猛士车上,透过前排座椅,看着车窗外。  “皇爷,还有十公里,就能到卢龙了,咱们是在卢龙休整一会,还是到山海关再休整?”

“直接到山海关吧,皇家商号的宣传效率不行啊,丰润的人一天了都收到免税的消息,这沿路都没人给朕欢呼。”

“皇爷,毕竟皇家商号也没有配备摩托车,咱们现在会这些的人,还是太少了。”

在副驾驶的王承恩歪头向崇祯说道,如果让一个现代的人坐在后排,就会发现,这辆车上的整个氛围,已经和现代差不多了。  崇祯身侧是改装的车载小冰箱,可以随时畅饮冰镇酒水,还有后座加了电脑,可以玩大型单机游戏。  前面的皇家陆军,一身德味礼服,燧发枪则是一只短枪,放在手枪套里。  王承恩手中拿着平板,一会看地图,一会掏出手机做着手写备忘录,俨然一副科技时代的模样。  崇祯听到王承恩的话,也知道是自己着急了,不过想到前面的卢龙就是皇家商号的驻地,这周围,怎么着百姓都收到消息了吧?  “呼叫陛下!呼叫陛下!这里是开路三四班,我部在卢龙县外八公里处何家村,遇到百姓组织夹道感谢陛下,还请陛下示意,完毕。”

“朕会下车和百姓相见,注意保持秩序,不要吓到百姓。完毕。”

按完对讲机,崇祯马上兴奋的向陈烨发送了消息。  『崇祯:店主!朕马上要作秀了,需要你来坐镇。』  一句话发完,不到两分钟,王承恩只感觉身后一阵风吹过,回头看过去,拿着一杯冰镇果茶的陈烨,已经出现在了后座。  “见过店主。”

“嗯,王公公好啊。  老朱,前面哪些人就是你说的要作秀的?”

陈烨看着远处逐渐出现的,夹道欢迎的百姓,冲崇祯说道。  “没错没错,就是他们,根据皇家商号反映的消息,卢龙县令已经组织人在县城等着朕了。  所以这些官道旁的百姓,应该是受到皇家商号流动卖报员的组织,自发前来的。”

“自发的啊?那确实挺好,正好你可以和他们多拍些照,下一次的宣传报纸,就又有了。  顺便接近下老农们,看看大明真正的底层百姓,过的怎么样。”

陈烨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也明白过来了崇祯这么兴奋的原因。  对于卢龙县令组织的欢迎,崇祯是没有一点兴趣,那些他在京师就看过了,都是演戏居多。  而这种田间村旁,百姓自发组织的欢迎仪式,反而是崇祯最激动的,这才叫情真意切。  “等下百姓给你什么,你就选择性的收起来。  如果百姓给你吃的,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很香的吃。  记得备些零钱,别用军券,百姓还不一定特别认可,也可以一半军券一半铜钱,让百姓自己选。  最后就是要亲近年龄大的,和他们唠唠家常,去他们家中坐坐。  如果有小孩,就要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抱抱他们孩子,给孩子吃个糖果,发几个小钱压岁。”

“朕明白了,小李,准备减速停在开路班那里。  王伴伴,通知皇家陆军整理仪容,通知最前面的开路兵,准备返回警戒,通知蒋德景和张四知,准备下车。”

崇祯听到陈烨的话,认真的点头,脑中开始回忆之前自己看视频中,那些领导人的做法,暗暗点头。  距离车队数百米外,领着村子人员候着的族老,站在班长旁边,里长已经顶不住缩到后面了。  “军爷,这就是陛下的铁车车队了吧?我们需要跪下迎接吗?”

“不必跪,都躬身行礼即可。”

随着车队逐渐递近,在场的百姓呼吸也开始了急促。  直到第一辆车停到了众人前面,随后就是后面的卡车上,跳出皇家陆军的士兵,扛枪快速并排站立警戒。  等所有人都准备好后,王承恩这才拉开车门,让一身龙袍的崇祯下了越野车。  “陛下!是真的陛下!”

“陛下万年!爱民如子!”

“陛下!陛下!我见到了陛下了!”

“陛下万年!”

刚冒出头,正对崇祯的这群百姓,就通过崇祯身上的龙袍,还有报纸上已经出现过的形象,快速确认。  进而一阵的欢呼声传来,隔着横排警戒的军户,冲崇祯大声喊话。  崇祯让警卫分开后,走过警戒线,来到了和开路班长站在一块的族老旁边。  身后跟着的蒋德景和张四知,则是突然看到摇下车窗,正在拿着手机拍照的陈烨,内心一阵见鬼的感觉赶紧转移目标。  崇祯走到族老面前后,和族老相隔一个人的距离打起招呼。  “这位老丈,今年贵庚啊?”

“回陛下,草民今年六十了,陛下!陛下圣明啊!陛下万年!”

激动的族老看着崇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算了许多,就是没算到,崇祯居然真的会和他对话。  “不要紧张,你们都是朕的子民,刚才听军户传话说,你们都是因为知道朕要路过,特意过来欢迎的。  朕很高兴啊,你们心中有朕,认为朕是一个明君这么欢迎,是对朕最好的肯定。”

崇祯和族老一块走向其他百姓,每个人都问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态度平和亲近。  而随着崇祯的不设防,亲近之意,百姓们也逐渐胆子大了些,逐渐敢正眼围观崇祯了。  “老丈,朕听说你们村子,就在前面,不邀请朕去你们村子看看吗?”

“哎呀,陛下您要到我们村子?那真是我们何家村祖上修来的福气啊。  只是乡野之间,恐怕会污了陛下龙袍,还望陛下恕罪。”

“无碍,朕去看看,在乡间田里,朕的子民们,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孩子们有没有健康成长,带路吧。”

“好,好的,陛下您跟老朽来。”

族老听到崇祯的吩咐,只能让村里的人赶紧准备,一块前往村子。  跟着老人行走了两里地,崇祯看到了何家村的模样。  这是一个单纯的北方农村模样,茅草加泥,还有完全的泥石墙?  村子散落遍地,此刻村中的人已经都知道了崇祯过来,正在远远的观望着,不敢轻举妄动。  崇祯进村后,就挨家挨户的询问,百姓的生存状态,看的崇祯有些揪心。  他是第一次看到,处于大明这个时期的百姓,过的有多凄苦。  作为北直隶的百姓,又是在军镇附近,卢龙的百姓肯定没法起事了,于是只能死死被官僚们压榨。  别说买东西改善生活了,他们吃的饭菜,也都是饱一顿饿一顿。  “唉,看着你们过的如此,朕心有愧疚啊,若是早些打倒建奴,大家又怎会过的如此?  朕作为你们的父君,朕愧之,朕来看你们,来晚了啊。”

讲完这话的崇祯,看着一个小孩,想到了刚才陈烨的话,于是走到小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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