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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古来多少真英雄?一入毒门命亦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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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生这人不好评价,当年嘛,日本人没逐出去,我眼里只区分两种人,一种是抗日的,一种是不抗日的,没好坏!我都是这么想的,没有那么多心思,也希望你们今后别起太多心思。甲申的事情因利益和人的私心而起,但是到了后面很多人就身不由己了。”

邱老道眼中的深邃的光随着铁盆当中的火星明灭。  “在物为竞,在人为争……这个人和人的厮杀啊,因利益而起,从没有停止过。我们道家也竞争,但道家的竞争和人不在一个层次上,顺其自然地做,看上去与世无争,实际上这就是最大的争,争是为了天下莫能与之争!你们将来不管是炼炁还是处世,目的要纯粹,要通透,把命和运攥在手里做事,不要被外物迫使着你做这做那的。”

夜色已深,火盆当中的木炭燃烧殆尽,唐牧之和叶可馨不好再打扰这位老人家休息,便告了辞,邱老道将门敞开一阵,待得空气当中的碳灰沉淀下来,也休憩了。  唐牧之是知道邱老道当年也深受甲申之乱所害,但人家就是能通过现象看到本质,欲念从心而起,酝酿到后面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他不仇恨那些曾经伤害到他的人。  唐牧之和叶可馨在杨烈的屋子当中住了一夜,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唐牧之在邱老道木屋不远处找到一块好地方:向阳、夏季通风、冬季背风、有良好的视野、不会有洪水、泥石流、塌方等危险,框好土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同邱老道要来了斧子,一个人进林子砍树。  “砍的时候注意,挑好木头砍。”

邱老道指了指后面森林当中的西康云杉,“这种木材山里多,材质也硬,适合造房子……不要把路走忘记了。”

唐牧之点点头,一手揣兜,一手扛着斧子便悠哉着朝郁郁葱葱的森林当中走去,阴阳炁在手,砍几棵树跟切黄瓜都一样,不会费什么劲。  早晨八点不到,唐牧之陆陆续续将二十来段杉树扛到了之前圈好的地上,正好蹭了邱老道一顿早饭。  邱老道见识了唐牧之利落的身手,不由得有些咋舌。  “现在不比从前——”叶可馨帮忙架火煮粥的时候,邱老道从地下的缸里取出硬馒头和腌黄瓜递给唐牧之,“我们那个时候,很多人年纪轻轻的时候出来闯江湖,枪林弹雨,血雨腥风……活下来的什么风浪没见过,本事也就这么水涨船高,现在太平了,我想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如我们当年的,但现在看到你我感觉还可以,不愧是大门派出身的,门里的长辈把你教的很好。”

唐牧之顺着他的话题便问道:“道爷您见多识广,当年也没和年轻人打过交道吧?和现在比起来强得很远?”

邱老道点头,“我这一辈子除了四川再没有去过南方,但是我把整个东北、华北还有大半个西北都走遍了,这都是人杰地灵的地方,从来是不缺手段高强的少年豪杰的……现在嘛,连一些传承千年的大派都已经销声匿迹,就神通手段来说不知失传了多少,我想你们是差的远,不过太平盛世么,这样更好。”

叶可馨煮好粥端给邱老道,吃过饭,唐牧之又投身到建造木屋的工程当中,邱老道一边在地里干农活,一边看着他刮椽子。  “你把那些树皮留下来,到时间可以架火、做药、喂牲口。”

邱老道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到河沟外边走上一圈,若是有藏民生了病,全依得他的经验扎针服药,这样一圈下去,有时空着手回来,有时也带上热情藏民送的牛奶羊奶和特产。  唐牧之建好木屋后在闯坪沟待了一月有余,算算时间,香江已经回归,泰国的金融风暴也已经席卷到国内,绿色兵团内部肯定已经炸了锅。圈子内,看着异人界狗咬狗咬了大半年的哪都通总算坐不住,提前放出消息,王吕两家和华北的一些门派配合哪都通雷霆出手,黑冰台的刺客销声匿迹,悬赏也撤了,据说四家悬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杨烈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了唐羽,唐羽白嫩的脸蛋被高原紫外线照射得有点发红,她头上裹着厚厚的毛巾,伸手跟唐牧之和叶可馨打招呼。  “师叔,你好哇——”  “嘿……”唐牧之看着孙老头的外孙女受罪有点想笑,平常给孙老头护着,在人前怯生生的大气都不敢出,现在远离那个老流氓倒是活泼起来了。  杨烈这次过来,一个是指导唐牧之练炁毒,另一个则是通知他九月份杨烈要去参与这次公司和王、吕两家的“庆功宴”,到时间会带上他,以师徒的名义,教他早做准备。  “一个月,王家和吕家十七个单子我们全办完了,所以他们也邀请了我们……唐勉和唐尧他们都险些折在里面,这次就你我二人。”

唐牧之了然,看来黑冰台的事情杨烈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在一个多月前把收徒仪式搞得那么正式,现在想必外界都已经清楚这件事情。  这显然和杨烈以往的低调风格不符,还有这次所谓的庆功宴,这种事情就是再大杨烈也不至于亲自出面啊,想来是要借此让唐牧之在公司和其他门派前面露露脸。  杨烈走进唐牧之搭起来的简陋木屋,罕见地说了多余的闲话,他有些嗤笑道:“邱老道说我是被人服侍着长大的,生得金贵,搭得房子是难看到了极点,现在看你,还不如我当年。”

木屋当中主要是唐牧之带来的长颈烧杯等玻璃器皿,他向杨烈展示这一个月来炼制和吞服外药的成果,杨烈皱了皱眉头。  唐牧之为数不多的那些炼药经验是铁放山一手教出来的,铁放山留学归来,当年出入都是苏联最高端的几个实验室,他炼制外药很讲究,和唐门传统的方法不大相同。  这种较为先进的方法在过去三十年里面逐渐取代了门内炼毒的方法,但对环境的要求比较严格,唐牧之精细着蹉跎一月,进展虽然不小,但没有达到杨烈的预期。  “这里环境比不上学校里面的实验室,你用这些物件是糟蹋了,湿度和温度都没法控制,不如搭个药罐子熬。”

杨烈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过也没指望你一个人闭门造车造出什么东西,外药做的粗糙些没关系,土木之炁护着不留下后遗症就行,长期服用外药后,你的心火肺金和肾水三炁当中会自带剧烈毒性,这时候也不要服药了。”

杨烈让唐羽和叶可馨去另外一边继续练习五宝护身法,又吩咐唐牧之出门,随后引着他用出土木流注,释放出的土木二炁反运回经络当中,唐牧之身上生起薄薄的一层蓝紫色的炁,像是护身障一般,气势增强了不少。  “……看来这已经成你的习惯了。”

杨烈找来一个高高的木墩子一坐,他目光毒辣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唐牧之平常练习炁毒的问题所在。  “土木流注是为了应付任务失败,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之时用以脱身的手段,你的阴阳炁破坏性和消耗太大,平日里收敛着用更符合暗杀一道,但这就和这门手段的本意向违背了。”

杨烈徐徐道来:“土木之炁生发后会自行回运你体内,虽有消耗,但比不上你的先天异能那样严重,这本来就是可以恢复体力的招数,不要敛着,怕压不住内脏刚刚炼出的那点微末的毒性么?”

唐牧之伸出手摩挲一阵,杨烈说的不错,从前他只有少部分情况下会毫无保留地释放,毕竟阴阳炁一个控制不好就是一击必杀。  唐牧之深吸一口气,土木之炁宛如火山喷发一般自身体中部瞬间生发,蓝紫色的炁焰几乎将远处端坐着的杨烈和身后蔓延着湿气的木屋也全数包围进去!  木屋毕竟是由唐牧之这个没什么经验的人简单搭造起来的,结构本就比较松散,此时被唐牧之的炁这么一通冲击,房梁处居然咯吱着晃动起来。  “咳……行了。”

杨烈拨正散乱的头发,估测着唐牧之身体里令人震惊的炁量,他思忖一阵,最终给出的方案是——  “加大药量。”

杨烈淡淡道:“就是一天天两倍三倍地去服外药,有这股土木之炁护着,料想你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唐牧之则是有点咋舌,那用巴豆、附子、曼陀罗花……还有蛇蝎等动物的毒液炼制出来的外药真不是人吃的。外药炼制出来近似丹药,服用的时候还要把握好时机,外边的一层硬壳如果在食道当中就化掉的话,腹部免不了要受一番罪。  “炁毒是杀人技,自古以来杀人技都是要下苦功才能练出来的。”

杨烈道:“不提丹噬,就练习普通的毒功把自己练死的弟子也从来不少,你天赋异禀,炁量惊人,这是普通人打磨身体养性修命多年才能达到的效果!房子器具可以糟蹋了,外物而已;身子的潜力天赋一分也糟蹋不得!”

有杨烈盯着,唐牧之接下来这几日服药的剂量大大增加,金火水三炁也随着药量和毒功的进展变化,土木之炁被灵巧地制成薄膜护住着带着毒性的三炁。  “这才算入门。”

杨烈道:“释放和收缩毒炁,能自如做到这一点就可以应付敌人了,否则效果和你先天的本事差太远,没有必要用。”

唐牧之经脉异于常人,练习毒功若是按部就班地按照《毒经》秘籍当中的方法去练,必然进展缓慢,但换了杨烈一番通透的指导下来,唐牧之顿时感到练毒功时候积余的经脉畅通无阻。  “这明观法之后你自己也要练。”

杨烈道:“就是有张旺他们帮衬着我处理事务,我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尽盯着你,到时候感觉身体不大对劲了,内观经脉和五炁也就知道问题所在,断断续续治疗这些疑难杂症,也就无师自通了。”

毒功的练习一旦出了问题,极其容易引起身体上面的一些疾病,有时候免疫力下降,一场感冒就能闹得人苦痛,不过这些对唐牧之来说倒不是问题,只消收起毒攻,心念一动,阴阳炁就会出来帮他理清身体上面的这些小毛病,唐牧之有时想,若是叶可馨身体里也有阴阳炁这样一个天然的卫士就好了,就是不能彻底解决她肌肉骨髓的衰弱,遏制住也是没问题的。  叶可馨知道九月份因为王、吕两家庆功宴唐牧之会出去的时候,她有些高兴,唐牧之一问这才知道,王子仲老爷子的寿辰是农历八月二十二秋分,也就是九月二十三号,算算时间,唐牧之参与完庆功宴之后不过一周就是老爷子寿辰了,他那时肯定有时间去的。  “王子仲老爷子的寿辰外人是从不知道的,要是他那天对外宣称自己要过寿了,那么前来祝贺的人能从百京排到津沽去,王子仲老爷子一生没个一儿半女,前两年收了个徒弟也比你我大不了几岁,来看他都是关系亲近的晚辈……机会难得的。”

于是九月份杨烈再来的时候,叶可馨也跟着他们下山了,雄星则是交给一个叫如多吉的康巴人照顾,这两个月他和唐牧之在闯坪沟的森林当中结识,两人爬过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雪山,在同样充斥着野人传说的河沟深处寻找过藏药的原材料——藏茴香、山莨菪、藏党参、藏紫草、水母雪莲花、唐古特红景天等等。  如多吉三十多岁,在唐牧之看来是个淳朴勇猛的人,但在这里,他的家乡闯坪沟,他是抬不起头的,年少叛逆时候,他抛弃自己的故乡和充满宗教色彩的名字,改革开放那年,他完全学会了汉语,独自一人从四川跑到福建发展,九零年之后又自己做老板跑生意,最为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却以一名经济犯的身份被关进监狱,出来后他又打拼数年,现在又回到了家乡。  “去年我爸爸死了。”

如多吉说过,“上个月我才知道这个消息,我来到家乡的雪山是赎罪的,因为我妈妈也得了病,不愿意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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