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你要下台咯“现在,还有谁要和我划清界限?”
秦风冷声喝道。整个会场为之一滞。不少人认为大局已定,秦风已经被逼上绝路,连他的后台也卷入其中,全军覆没。可秦风竟然还问出这种话,是在自找其辱吗?他们看向秦风的眼神也生出了鄙视。“纪家主,欢送宴有我的位置吗?”
有人开头,就有人跟风,鹭城不少家族和商贾都靠向了纪安业。不仅因为纪萍萍接管的大矶岛项目能捞到油水,更因为纪家有省检事院和新任城主张清泉做靠山。至于秦风,一个山穷水尽的囚犯罢了,刚才的喝彩都变成了冷眼和奚落。“纪总,之前多有得罪,请不要放在心上。”
吴灿也是靠向纪安业的众人之一。纪萍萍回想起吴灿几天前的上门逼迫,玩味道:“吴行长巴结纪嫣然都快升任总行二把手了,怎么会看得起我纪家这样的小门小户,对了,之前的贷款可是都结清了啊!”
吴灿闻言一愣,他明白,纪萍萍这是要他立投名状。“纪嫣然,我代表分行向你追讨一亿贷款,请你马上归还。”
吴灿微微一想便做了决定,来到礼台前,叉着腰落井下石。纪嫣然刚要开口,却传来一道意外的呵斥声。“吴灿,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啊!你这种墙头草能爬到分行长的位置,真是商业银行的悲哀!”
“王总,你也别笑话我,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你要抱着他们一起沉没?”
“沉就沉!不过沉之前我还有能力为纪小姐还清那一亿,哼!商业银行的臭钱,咱不稀罕!”
一张支票被揉成团扔到了吴灿脸上,他只好悻悻离开。没想到,解围的人竟然是王大锤。之前,王大锤希望天河建设能拿到施工方面的所有合作,纪嫣然还犹豫不决。王大锤此举并不全是讲情义,主要还是他会看人。一方面,他知道纪嫣然的后台还有海城宋家这尊庞然大物,另一方面,他发现孙有为等一众大佬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满脸看戏的表情。他要赌一把!赌对了,飞黄腾达。赌错了,也就损失这一亿。“王总,谢谢你,我会想办法把钱还你的。”
“纪小姐别客气,你千万要撑住啊!要是撑不住,你又拿什么还?我也不好问你要的。”
王大锤倒是实在,言语间也透露出赌博的心态。“你倒是不做作,你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庆幸。”
秦风朝王大锤点了点头,又对纪嫣然问道:“五年前,你高考后,是不是在纪萍萍家住过几天?”
“啊?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当时你救了一个被刺伤的醉鬼。”
纪嫣然顿时恍然,捶了捶秦风的胸口,啐道:“难道就是你?还醉鬼,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
“嫣然,你听我说。”
秦风捉住纪嫣然的柔荑,轻声道:“当时,我还是风华集团的老板。我听说你是纪家小姐,出院后便找去纪家报答你,哪知,却被纪萍萍冒名顶替。后来,我娶了她,可是她却勾结奸夫陷害我,在大婚那天把我送进了监狱。”
隐秘往事,听得纪嫣然唏嘘不已,手也不自觉地反握住秦风,希望能给他温暖和安慰。“出狱后,我得知真相,本想再找到你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却恰巧发现,你租的房子就是我养父母留下的老宅。”
“难道,你娶我就是为了报答我?”
“我娶你当然是因为我爱你!正是因为我爱上了你,才不想让你知道我必须对纪萍萍一家以牙还牙,他们毕竟还是你的亲戚,所以,我就隐瞒了一些事,一直不好对你讲。”
“告诉我,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看着纪嫣然殷切的眼神,秦风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告诉你!”
接着,他朝台下的何少宇递去个眼神。反击开始了!文流明也不想再拖,该表演的、该羞辱的都已经做了,他大喝一声:“抓人!”
检事官们听到命令,纷纷取出了手铐。“谁敢抓人!”
一声暴喝,厉如海带着天下商会的帮众如同潮水般涌入会场,将一众检事官都包围起来。文流明并没惊慌,而是好整以暇地说道:“厉如海?名单上的漏网之鱼,主动送上门来了,怎么,地下势力还敢阻碍省检事院执行公务?胆子可真大!”
纪嫣然也觉得单靠地下势力没办法扭转眼前的局势,不由地蹙眉看向了秦风。“呃,我叫他们出场只是为了把我的实力展示给你。”
见秦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纪嫣然也轻松了许多,没好气地嗔道:“我最讨厌流氓了,竟然要嫁给一个流氓头子。”
这时,文流明也通知了在楼下等候的刘世成。只不过,刘世成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进去会场后,并没对天下商会动手,而是列成两个方阵候在一边,一个是省调查局的,一个是鹭城调查局的。“我们的调查长是郑义,邓勇什么玩意儿?我们可不承认!”
鹭城调查局的调查官们齐声说道。文流明终于慌乱了,忙不迭地朝刘世成喝问道:“刘副调查长,你还在等什么?”
“文副检事长,你让我千里迢迢来抓我外甥,也亏你想得出!”
刘世成拉过一张椅子施施然坐下。“你外甥?”
这时,文流明听到了秦风对纪嫣然的讲解。“省调查长刘世成是我舅舅,鹭城调查长郑义是我姐夫,我姐徐娅是天骄集团的副总裁,还有,丹娜,就是玲玲的姐姐,非要我做天骄集团的老板......”文流明终于明白,他被刘世成摆了一道。“刘世成!你要抱着秦风一起死吗?我成全你,抓人!抓人!连刘世成一起抓,谁敢阻拦就抓谁!”
文流明极尽疯狂地咆哮着,却被刘世成幸灾乐祸的一句话打断了。“真正发号施令的人来了,你要下台咯!”
闻言,文流明朝门口望去,见到刚走进来的一男一女,顿时肝胆俱颤、状若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