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贵客……”“漂亮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且问你，白凌霜那丫头后来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白凌霜？您说的是那天的灵族丫头？那日之后，奴家就再也没见到过她，徐公子可是想念她了？”

殷盼烟说完，一双眼睛波光流转，冲徐祈抛了个媚眼。知道徐祈年今天是来办正事之后，殷盼烟就逐渐放开防备，恢复了往日的媚态。徐祈年心中暗道：“没有再来过……看来，白凌霜一击得手后，并没有得意忘形。”

他又向殷盼烟发问：“殷阁主，你可还记得，当初，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白凌霜的吗？”

殷盼烟见徐祈年神情严肃，就坐直了身子回答道：“徐公子，您那日提出，要找个灵族的姑娘陪酒，奴家把这消息放出去之后，那白姑娘就自己找上了门。她开始说自愿陪您，可是很奇怪，当奴家想要调教她怎么服侍人的时候，这姑娘又闹着要逃走。时间紧急，我也没地方再去找这么标致的灵族丫头，就让手下用了点手段……”徐祈年听后沉吟不语。他的前身是真会作死，居然会提这么奇葩的要求。照这个玩法，即便不被自己附身，这货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如果殷盼烟所言非虚，那白凌霜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白凌霜在刺杀自己之后曾经说过，玄天宗跟东煌王室迫害灵族。可在徐祈年的记忆当中，还真不记得有这档子事。灵族与东煌，关系不怎么亲密。毕竟玄天弟子每年去边境历练，总要狩猎灵兽，而灵族视灵兽为伙伴，双方肯定少不了交手。但北宸猎杀的灵兽更多，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灵族绝对不会闹到刺杀玄天宗继承人的地步。要知道，徐祈年真的死了的话，萧云天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以他渡劫期巅峰的修为，如果全力出手，这对灵族来说，绝对是一场浩劫。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要挖出更多线索，必须要问一下其他接触过白凌霜的人。徐祈年端起桌上的酒杯，浅尝一口美酒，这酒一入口，却没滋没味，寡淡如水。他对殷盼烟问道：“那日还有谁接触过白凌霜？可否让我见一下？”

听了这话，殷盼烟神色一黯：“徐公子，这事有些蹊跷，我怕说出来，扫了您的雅兴。”

“你但说无妨。”

殷盼烟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两人前日出门采买的时候，突然不见了踪迹。今日上午，巡检司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尸身，他们二人好像遭遇了野兽袭击，身躯残破不堪。巡检司的人是通过他们身上的腰牌，才判明了身份，通知到我。这光天化日的，在城里被野兽袭击，您说是不是很邪门？”

说完，殷盼烟一脸的后怕。徐祈年却从中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野兽袭击？这恐怕是白凌霜的报复吧？以她的性子，多半做的出来。徐祈年赶忙追问：“巡检司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他们尸体的？”

“当时巡检司的人没有细说，只告诉我是在城南一处水渠里面。”

徐祈年点点头：“那他们最后去的地方，是哪里？”

“城东，平康道，都会市。”

徐祈年在心中默默回想了一下王都地形图。平康道，是纵贯王都东西的一条长街，也是王都人口最密集的区域。都会市，又称东市，是王都最繁华的市场。这里面卖的都是奇珍异宝，像是灵药、功法、武器、防具之类。东市周围，大多是王都达官显贵的居所。这里是巡检司重点关照之处，每日至少有三位返虚期高手坐镇。这些高手其中，有不少是玄天宗的记名弟子，实力不可小觑。能在不惊动巡检司的前提下，在这里把人掳走，单纯凭借白凌霜的实力，显然不可能。白凌霜是虎形，不擅长隐秘追踪，她的脾气又很暴躁，很容易暴露行迹。除非，她在王都还有同伙！想到这里，徐祈年背后惊出一身冷汗。看来灵族针对东煌的报复，还远远没有停止，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还活着，那是天大的祸事！看着正在饮酒作乐的赵常青，徐祈年突然觉得这个保镖也不怎么靠谱了，他现在就想赶紧返回宗门。“殷阁主，今日款待，我记下了，时候已经不早，我就先走了。”

徐祈年当机立断，起身告辞。上次白凌霜选在天香阁下手，这里难保没有她的眼线。今天自己再次出现，怕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就算现在徐祈年有系统在身，跟白凌霜交手未必落在下风，可谁知道那母老虎的帮手有几个，是什么实力？“徐公子，您这就要走吗？”

殷盼烟站起身来，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出言挽留。赵常青也有点意外，这正戏还没开始，徐师弟怎么就撤了呢？万一他不在，两位姑娘不用心服侍，岂不血亏？“我忽然想起来，师尊交代我的事情还没办，赵师兄请自便。”

徐祈年拔腿就走，冷不防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看着面前那个娇小的人儿，徐祈年脸色一变：“二皇女？你怎么会在这里？”

姬红绫气鼓鼓的说道：“我怎么不能在这了？师尊，你把我跟师姐丢在凌霄阁，自己跑来喝花酒，你对得起我们吗？”

徐祈年这一声“二皇女”，让天香阁众人下意识的膝盖一软，跪了一地。二皇女要入玄天宗拜师学艺，这件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徐祈年叫破她的身份，众人自然不会怀疑。赵常青也顾不得看眼前的美人，放下酒杯，对姬红绫恭敬行礼。毕竟，这里是东煌王都，他也不是徐祈年，可以对二皇女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