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看男子进了公司,便坐回顶楼办公室的主位。没一会,一阵敲门声响起。“进。”
老者声音沉稳有力。“秦老先生,晚辈关镇江,我父亲是金陵关家的关傲。”
“这次来江宁,主要是我父亲多年未见你,让我来问声好。”
关镇江微微欠身后,坐在老者对面,神情谦恭,眼角藏有几分算计。老者名为秦宇楼,正是永兴集团董事长,创始人。江宁市的商界,几十年风雨漂泊,人心诡诈,都被这老爷子一一化解,走到今天。关镇江心底的几分算计,压根逃不过秦宇楼这千年狐狸的眼珠子。他喝了一口茶水,一副和蔼的模样,道:“镇江啊,这大老远跑来看我,你也是有心了。”
“这样吧,我这有三斤上好大红袍,你带回去给你父亲。”
“大老远来一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
秦宇楼满脸慈祥的笑容。一旁的秘书,立刻就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像是早有准备。关镇江连忙起身接过茶叶,故作惶恐的模样,道:“秦伯父,您看您,太客气了。”
他脸上一副热情惶恐的模样,心里却已经骂娘了!“老狐狸,暗讽我没带礼物上门,还想用三斤茶叶就打发我,以为劳资是叫花子呢?”
他推诿了两下,便把茶叶随手搁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副为难模样,欲言又止地说道:“秦伯父,这次一来是来看看您,二来,是听说这江宁最近不太平。”
“所谓乱世横财,我父亲是想和您联手,在江宁这乱局里联手,帮您永兴集团再上一层楼。”
秦宇楼专心致志的喝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缓慢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镇江啊,这是好茶啊,回味无穷呐,宛若这人生百味啊。”
“你还年轻,这茶呢,你喝不出一二三来,这人生百味,你也品的不够啊。”
“江宁这杯茶,浑,苦,涩,不懂品的人要是喝了,兴许得吐出来。”
说罢,秦宇楼起身,亲切的拍了拍关镇江的肩膀,语气关切地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去还有一段路,路上小心些。”
“我老了,身体不好,得早点睡,今天就不招待了。”
说罢,秦宇楼便直接转身离开,出了这会议厅。银色的光芒倾泻进会议室,打在关镇江气的苍白的脸上。他阴鸷的眼神在月光中,透着杀气!“老家伙,说我毛还没长齐?说我不够分量?”
“你这快入土的老东西,居然敢这样对待我!”
“就算不和你永兴集团合作,我关镇江一样能在江宁插杆旗!”
关镇江眼神阴鸷,气势汹汹出了公司,上了车,道:“去江宁大酒店!”
“明天,给我用金陵关家名义,办一场宴会!”
“我关镇江单刀赴会,就得让着江宁真颤三颤!”
夜色下,秦家依山而建的别墅里,秦宇楼端坐书房中,仔细看着资料。“鼎华集团,林氏集团,怎么没联姻。也开始联手了?”
“这关家之前居然绑架过林家小姐林志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江宁的天,看来要变了……”秦宇楼长叹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刘扬帆,林长青,林灏龙,究竟在做什么?”
永兴集团的秦宇楼,并未插手这段时间的血雨腥风。一回头,却恍然发现已然看不懂这局势了。他突然想起今天登门的关镇江,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后生。”
夜幕之下,暗流涌动,日月更替,清晨来临。许策早早的便起了床,吃过早餐后,便接到了林长青的电话。“先生,关镇江来了江宁,今夜八点要举办一场所谓商业联欢会。”
“我和刘扬帆都收到了请柬,您看……”许策躺在后院的草地上,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他还要做什么,就去一趟金陵。”
“是,先生。”
林长青恭敬的说。挂断电话,许策嘴角便扬起了一道轻蔑的笑容。“金陵关家?小蚂蚱蹦跶的还挺欢快。”
说罢,他便起身找来了乞亚。“殿主,有什么吩咐?”
乞亚恭敬地问道。“昨天那个家伙呢?”
许策淡淡地问道。“关在林长青公司保险室中。”
乞亚回答道。“郑重山……”许策低声呢喃。“殿主,要把他带来吗?”
乞亚有些疑惑地说道:“昨天看他功法路数,颇为不俗!”
“属下查了一下郑重山,此人虽说是肃州人,但是过去在京都闯过一段时间。”
“当时京都武道家族,许多都和他有过牵连。”
许策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把那个小子带来见我,让呆鹅查出郑重山的下落!”
“是。”
乞亚离开后,许策眼中精光闪烁,浑身蒙上了一层厚重冰冷的阴霾。“京都武道家族,绝我许家一十四口人!”
“我正愁没线索,没想到居然送上门来一个。”
没一会,乞亚就带着昨天布衫男子来到了别墅大厅中。许策端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眼前这位虎背熊腰,有大将之风的男人。他微微点了点头,道:“比那些废物强一点。”
这男人眼神有力,浑身腱子肉宛若盔甲,光站在人群中,就宛若一尊黑塔一般。他从小习武,更是郑重山身边最得意的手下,不管去哪儿,都被人奉为座上宾!习武之人,本就心比天高,更何况还是位高权重的习武之人!他一听许策的话,顿时两眼圆瞪,额头青筋跳动,喝道:“有种你我过两招!”
“你手下厉害,可不代表你就是高手!”
“是男人,就起来跟我打一场!”
许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许策大笑道。“你笑什么?”
男人大怒,指着许策质问道。话音刚落,男子瞳孔骤然收缩,眼前一道残影闪过!他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一声闷响,“砰!”
的一声!他腾空而起,倒飞而出,只觉得五脏移位,钻心的痛。“砰!”
他砸在了墙上,像是一幅画,挂了好几秒,才缓缓落下。他瘫坐在地上,震惊的望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年,额头滚落硕大的汗珠。男子用惊恐的眼神盯着许策,颤抖着声音问道:“打人如挂画,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