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大看到他们真的要动手,连忙上前求情,“我们不是故意打人的,咱们就是因为要钱的事儿,我马上拿钱,求你们了,不要抓人了。他不是有意动手的,我替他给哥儿几个道歉。”
江大嫂也慌了,“对对,别抓人啊。咱们有话好好说啊,大过年的别动手啊。”
江颜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抓着林小凡,似乎要跟人家拔河,绝对不让人把林小凡带走。警察可不惯着江老大,一把推开江老大,直奔着林小凡。林小凡怎么会老实的让人来抓,“你们凭什么抓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警察好笑的看着他,他以为是在哪儿,竟然还提王法!“你蓄意伤人,不抓你抓谁,你看看他们被打的!”
又过来一个警察,企图联手按住林小凡。林小凡谨慎后退,“你问问他我什么打他,分明是他们先动手砸东西,我才动手的!”
警察嗤笑了一声,“他们砸东西,你找他们赔偿就可以,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再说了,你有证据吗?有谁能证明是他们主动砸东西的?”
警察都是跟村支书穿一条裤子,怎么肯给林小凡翻身的机会。林小凡环视一周,看到了不少人来看热闹,而这些人里不少是昨天来帮忙的人。“昨天来了不少邻居,他们都目睹了全过程!都可以为我作证。”
刘德水听林小凡这么说,脸上横肉堆叠,拧着眉看周围的村民,“好啊,那你们说说,谁看到警察打人了?有吗?”
威胁的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去,吓得村民忙看向一旁,生怕招惹了村支书。村民都不敢乱说,一个个都在一旁装鹌鹑。刘德水正好看到有两口子,问他们,“你们说,看到打人了吗?”
被问到的正好是周家的两口子,他俩就是来看热闹的,从警车进村他俩就摸过来了,没想到被村支书点名提问。都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好信儿!周大哥先说的,“没……我们昨天在家没出门……”周大嫂也在一旁搭腔,“对对,我们都没出门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睁眼说瞎话,让周围的邻居都无语,可是他们同样没有帮着江家,他们没有立场去指责周家两口子。“你们呢?”
刘德水很满意周家两人的回答,得意的问其他人,不出意外,其他村民也跟着说。“不知道。”
“没看见打人。”
江老大看这些人都当睁眼瞎,心里又急又气,恨不能去打一巴掌让这些人清醒清醒。江大嫂也不敢相信,这是她相处了多年的邻居吗?江颜没想到会闹成这样,竟然连警察都惊动了,这要是被抓紧去,小凡一定会受人欺负的。一着急江颜站在林小凡身前,“明明就是他们先来找麻烦的,不止昨天,前天他们也来找事儿!就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
终于有了一个人说真话,其他人斜着眼睛打量刘德水的神情,闭嘴不敢跟着说话。江大嫂说,“对,是那些小混混先动手的,他们把我们家猪肉全都扔到地上了,还砸了我们家的一口锅!大过年的就来人家招不痛快,你们得抓他们!”
警察并没有把两人的话放在心上,两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几句话就能收拾了!“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江颜和江大嫂连连点头,“就是真的!就在我们家院子里,你看看,现在地上还有昨天弄脏的印记呢!”
警察问,“你们俩是什么人啊?”
江颜忙回答,“我是林小凡的妻子,江大春是我哥哥。”
江大嫂也来证明身份,“对对,江大春是我老公,我们都是一家的。”
生怕警察不相信,两人态度十分恳切,就差去把户口本翻出来看看了。“那就很可惜了,亲人不能作证,你们有利益关系。”
警察一句话否定了她们的证词,动手就抓林小凡,“怎么样,现在没话说了吧,赶紧跟我们走吧。”
江大哥着急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蹬脚,着急的埋怨林小凡,“你看看,不让你管,你偏掺和,现在麻烦了吧!这要把你抓走可怎么办,他们要是打你连拉着的人都没有!”
林小凡知道,江大哥现在就是后悔他被连累,安慰道。“大哥,放心吧,我没事儿,你照顾好江颜和心茹。”
两个警察围过来,“林小凡,走吧。”
说着身手过来抓林小凡的胳膊,林小凡一个闪身避开两人的手,警告他们,“你们敢这么帮刘德水为非作歹,肯定是要遭报应的!到时候他也保不了你们!”
两个警察怎么会听林小凡的话,继续逼近林小凡,随手扯走江颜推到一边,把林小凡围住。“怎么你还想跟我们动手,你要袭警吗?”
他们不怕动手,只要一动手,就不愁林小凡没有罪名了!众目睽睽之下打警察,林小凡就算是满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林小凡怎么会授人以柄,“我可不敢袭警,那两个人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你们两个一定是真的警察。我还没那么傻。”
两个警察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脑子的,一左一右架住林小凡。现在的林小凡很配合,一点都没有抵抗,乖乖的跟着上了警车。江颜不放心的跟在身边,她很想问问,能不能跟着去……“媳妇,你放心吧,我没事,好好陪着嫂子,照顾心茹照顾自己。我很快会回来的。”
林小凡不想江颜担心,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江颜眼睛里眼泪在打转,用力的点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她什么都帮不上忙,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林小凡担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忍住眼泪。刘德水很满意林小凡的听话,得有的对着江老大说,“赶紧把钱凑齐了,不然下一个抓的就是你!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把林小凡扣在手里,就不怕他们家不拿钱!还总想过完年再拿钱,真有意思,江家不拿钱他怎么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