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他气息平静，应了句。第二个？倪曼青下意识问道：“那第一个肯定是你女朋友？”

“是我妹妹！”

说这句话时，他语气难得有一丝柔软。倪曼青嘴角的笑，一直蔓延心间，带着点点幸福，“看来我很荣幸啊！”

聂司城没有回应，嘴角勾起不起眼的弧度。“踏——踏——”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一步步仿佛走进她的心。回到9楼，聂司城把她放下，倪曼青看着他连气都不喘一下，暗觉他的好体能！“谢谢！”

边说着，边拿出钥匙开门。聂司城闻声停了下来，深喑的眸色有些难以捉摸，“嘴上感谢还不如来点实际行动。”

倪曼青停下开门的动作，细细琢磨一番后，发出邀请，“明晚请你吃饭？”

他若有所思，语气有些轻傲，“我要查看一下行程，才能答复你。”

“……”这么高冷，倪曼青还以为他会马上答应，结果是她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水声哗哗，鹅黄的灯光朦胧了浴室的玻璃门。聂司城正在洗澡，放在大厅的手机一直响起，待他洗完澡出来的同时，手机铃声也同步停了，但门铃声却也同时响起。“叮咚”脆响拂过耳际，聂司城第一直觉想是倪曼青，他一手拿着浴巾擦头发，一手打开门，“又有什么事？”

“呃……我没事啊！”

站在门口的叶笙山，有些尴尬，总觉得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聂司城闻声，淡淡扫了他一眼，偏过身子让他进来。走进来的叶笙山，终于摸索到这句话究竟哪儿不对劲，一脸坏笑靠近他，“司城，你刚才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是不是？”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聂司城冷漠地推开他，往里面走去。叶笙山跟上前，随他一同坐在沙发上，不罢休地追问，“难道有什么人经常来找你？”

“没有。”

聂司城否认，把浴巾放到一侧，故意转移话题，“你怎么跑我这来了？”

叶笙山无趣地往后一靠，耸了耸肩，“和艺翎吵架了，被她赶出来时连钱包都忘了带，没办法只能来你这……收留我一晚吧！”

他直接把疑问句改成肯定句。聂司城就知道是这个原因，拿起浴巾往阳台走去，再走进来时，挑明道：“客房被我改成了书房，卧室只有一间，我没有习惯跟男人同睡一张床，你要留下……就睡沙发！”

打定主意今晚留下的叶笙山，拍拍沙发直接躺了下来，“睡沙发就睡沙发！”

反正他也不是没睡过沙发。“我要查点资料，你自便吧！”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叶笙山摆摆手，坐了起来。四周看看，看到角落的酒柜，有聂司城收藏的好酒，难得过来一趟，他怎么能不喝一杯呢？为自己倒了杯红酒，红酒的醇香蔓延到空气中，瑰丽的红顺延着杯壁缓缓而下，卷起了漩涡。他举起酒杯，轻轻晃了下，细味浅酌，“好酒！”

百无聊赖的他，拿着酒杯来到阳台，9层的高度恰到好处，既能看清楚楼底的小区环境，又拉近与繁星的距离。他悠逸地靠在栏杆边，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没有女人在耳边聒噪地吵着，没有忙碌的公事阻挠，真爽！他终于体会到聂司城这个单身汉的乐趣，后悔，自己干嘛要这么早进入婚姻这座坟墓？他感慨地摇了摇头，悠悠地品着酒，瞧着阳台上摆着一架望远镜，玩心大起走了过去。弯腰探向望远镜，东看看，西瞧瞧，不过他可领略不到看星星的乐趣。于是乎，听到隔壁有说话的声音，他直接移动望远镜的方向，看向隔壁。他看到一个女人？当女人转身时，他看清了她熟悉的五官，吓了一跳，竟然是——倪曼青？叶笙山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把镜头拉近些许放大，没错，真的是她！原本存在心里的疑惑，在这一瞬间通通解开，上次司城说有问题的邻居肯定是她，难怪司城要找房子，原来是这个原因！看她似乎挂了电话，他落落大方打着招呼，“倪律师，没想到在这碰到你，有缘分啊！”

倪曼青顿步看过去，留意到隔壁阳台站了一个人，看清是叶笙山后，冷漠转身往屋里走去。“倪律师，要不要过来喝一杯？顺便聊聊我们手里的案子？”

“倪律师，倪律师……”叶笙山看着她走进去的背影，纳闷了，难道他就这么招人嫌吗？经过这一事，连红酒也变得索然无味，他把酒放到一侧，往书房走去。“叩叩——”两声，他直接推开书房门，正在浏览信息的聂司城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冷淡提醒他，“我在查资料，没时间听你诉苦！”

叶笙山这个人坐不住，没事情就喜欢拉人聊天。“我不是来诉苦的，”他拉开椅子坐下，一脸兴致勃勃，“你知道隔壁住的是谁吗？”

聂司城平静地执起笔，做着记录，“知道。”

叶笙山眼里多了思量，进一步试探，“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停了下来，抬眸，眼神锋利带着警告，“注意你的用词。”

叶笙山抵不住他的严肃，斟酌了一下用词，笑道：“好好，我错，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浪漫的小故事？”

他对好友的感情事迹特别感兴趣。“没有！”

聂司城止口否认。“你瞒不了我，上次你说的邻居就是她吧？你瞧瞧人家，身材好，颜值高，她的实力在女性同行里可是佼佼者，你俩在一起，简直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他在一旁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聂司城拧起眉心，“给你两个选择，一，去客厅别烦我；二，滚出我家，睡大街。”

叶笙山那旺盛的求知欲被他打败了，“你这人也太无趣……”留意到他脸色变化，他马上改口，“行，我出去，不打扰你，ok？”

叶笙山虽然嘴上不再说，但凭他的经验，这俩人继续发展下去，一定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