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女死者DNA完全吻合;另外,假发和丝袜,属于第二名死者;除了这些具有代表性特征的用品外,其他找到的丝袜、内衣等,都和这三名死者有关。”
“这个X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些不该是在王勇家搜到才对吗?”
“难道那个王勇,并不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所有人,都因此沉默了。原以为的真相,并非真相,案子看着越来越复杂,但往往到这个骨节眼上,才是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时刻。钟队一脸严肃,下达命令,“马上把这些资料传给重案组。”
弄得满城风雨的连环凶杀案,因为钟队提供的资料有了新进展,如果快递员王勇并不是凶手,那他又是怎么回事?重案组不敢怠慢,把与嫌疑人X有关的苏汶马上请了回来,进行盘问。短短一个小时,重案组已经通过对老屋房主的调查,调查出房主的个人资料,张伟邦,51岁,30多年前因黑帮火拼杀了人,以故意杀人罪判了有期徒刑30年,今年5月刚出狱。苏汶淡定地坐在办案人员对面,看着他们犀利而审视的眼神,她淡笑开口,“办案人员同志,你们不是有问题要问我的吗?”
两名办案人员对视一眼,开始盘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办案人员把一张张伟邦在监狱拍的照片放到她眼前。她眨了眨眼,敛去眸底的深思,“认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办案人员火眼金睛地观察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脸色,听说,这个女人被办案人员科那边调查了,涉嫌慢性投毒一案。“我们以前是朋友,不过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苏汶从容淡定,思维清晰灵敏。“张伟邦出狱后,有人曾经看到你去找过他?”
“对,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他,知道他出狱后,去找了他一趟,朋友一场,只是想去看看。”
“他现在在哪儿?”
苏汶微讶,“他不在家吗?”
“知情人说,自从你去找过他后,他就离开那处住所了。”
“我不清楚他的去向,我之前去看他那一次,看他生活艰难,就给了他10万块现金!”
“你们不是普通朋友吗?为什么轻易有钱财交易?”
办案人员敏感问道。她轻轻一笑,“办案人员同志,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只是觉得老朋友一场,能帮就帮,区区10万,又不是什么大数目。”
她说的话滴水不漏,但盘问的办案人员却有些质疑。但苏汶面对他们坦然的目光,令办案人员无法再多质问。“你有没有以前朋友的联系方式?只要认识张伟邦的熟人都可以?”
“没有,我嫁入聂家差不多20年了,早和以前那些朋友没有来往,不同一个圈子的人,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办案人员笑了,她这句话里带话,的确有点意思。接着,办案人员又丢出一大叠照片,那些全是在张伟邦家里搜到的死者用品,“根据鉴定科调查,这些从张伟邦家里搜到的女性用品,都属于连环凶杀案的死者,我们初步怀疑,他才是真正的连环凶杀案凶手。”
苏汶拿起一张张看了几眼,又觉得害怕地放下,震惊地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
“他,办案人员同志,他真的杀了人吗?”
她温柔的面容下,布满了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他出狱后,会改过自新,没想到……”办案人员从她脸上找不到一丝虚假,是她真的不知道?还是伪装得太好了?“你们那次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苏汶静了片刻,“我就去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从他的居住环境,我发现他过得并不好,出于好心,我给了他10万,当时去找他,随便和他聊了点往事,问问他近况,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朋友间的简单对话。”
“从你们聊天中,有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行为?”
“没有,他很正常。”
苏汶肯定回答道。“这些女性用品,是从他家里的浴室找到的,当时你看到吗?”
办案人员尽量寻找能从她身上找到任何线索的问题。“没有!”
办案人员想了想,又问道:“你们从那次过后,就没再见面了吗?”
“是的。”
办案人员无论如何地旁敲侧击,她的回答特别圆滑没有漏缝,当问及案子的细节,她更是一问三不知,和案子撇得一干二净。最后,从她身上问不出有价值的信息,只能放她离开。从审讯室出来,她又恢复雍容优雅的形象,有条不紊地走在长廊上,钟队正好从科室出来,和她打了照面。“浪费时间,我们公民的税是白交了!”
钟闻天脚步一顿,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渐渐没入阴暗处,他眼里起了凛意,迅速往重案组走去。“老曹,审问情况如何?”
被钟队呼为老曹的办案人员摇了摇头,“暂时没问出什么,苏汶说给了张伟邦10万,再无联系。”
看了口供的钟闻天,勾笑,“因为是老朋友,就给了张伟邦10万?这个理由……”“有钱人的作风,不过……”两人对视一眼,钟队深思,“恐怕没那么简单。”
老曹笑了笑,“这个张伟邦嫌疑那么大,我们会按照这条线跟下去。”
“聂冠麟被慢性投毒一案,她的嫌疑最大,这个女人不简单,在她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老曹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刚才的审讯她肯定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