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的脑海闪过无数念头,他立刻有了主意。问明地址后,许飞没有耽搁,又匆匆向着那人的住处赶去。那人的养狗场养猪场,建在邻村边缘的位置。刚行至场子不远处,许飞便嗅到了一股臭味。许飞抬手抹了把脸,倒没嫌弃,一路行至场房前,抬手拍了拍门。门内响起几道应和声,有几个身高体壮的大汉上前开门。看见了门外站着的人,那几个大汉愣了愣,互相对望了眼。其中一人粗声粗气道。“你是谁呀?有事吗?”
许飞笑了笑,点点头应和了一声,他对着几人道。“我要找你们老板想谈合作的事,我手里有一批货,刚好可以给你们场子养的猪狗吃。”
“那批货是肉食,就是不知道你们老板是否感兴趣。”
说完这话,许飞观察起那几个大汉面上的神情。几个大汉愣了愣,他们皱起了眉头,互相对望了一眼。“行,你先进来吧,我们老板在后面场子照料小灰和二虎呢。”
“你在这儿等等,最多也就十几分钟,他就回来了。”
那几个大汉后退了一步,将许飞让进场子。一踏进场子,不远处便响起一阵汪汪叫声。许飞扭过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瞧见一只膘肥体壮的獒犬正雄赳赳气昂昂的盯着自己。这獒犬是守门的,也是这场子老板的爱宠。那几个大汉听那獒犬汪汪叫,扭过头对獒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獒犬就像是能看懂那几个大汉的意思一般,呜咽了两声,立刻垂下尾巴,趴伏于地。许飞见状,啧啧称奇。他倒也不怕,那犬栓了链子。许飞向着獒犬的方向走出几步。“你们这狗长得也太精神了吧,一定是你们这场子血统最纯正的獒犬。”
“看看这眼神,看看这毛,养的油光锃亮的!你们老板为了养它没少操心吧!”
那几个大汉一见许飞如此说,就知道许飞是懂行的。他们有些惊讶的互相对望了一眼,村子里的人对于他们养狗的事很是不屑一顾。在这个年代,许多人都把狗当成了牲畜,看门的。在养狗时远没有后世人那么用心尽力。“大哥,你也喜欢狗吗?这狗的确是我们这狗场里血统最纯的。”
“不过我们老板不常用他配种,这狗也跟我们老板许多年了。”
许飞闻言,点了点头。“你们这场子的狗都是田园犬吗?有外国犬种吗?有没有细犬?”
细犬两字一出,那几个大汉瞪圆了眼。他们这城市不流行细犬,他们老板倒淘了两只。还是从几百公里外的小镇买来的,而且血统并不纯正。他们这村子的人甚至没听说过细犬,这年轻人居然知道?那几个大汉对忘了一眼,其中一人琢磨了一番,对着许飞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屋后的场子。“细犬正好有两个,一条灰的,一条花的。”
“我们老板现在就在照顾它们呢,你好奇吗?我们带你去看看吧。”
这几个大汉也都是喜欢狗的。他们在这场子工作,除了要照料旁侧猪场的牲畜,偶尔也会帮着场子的老板照料大狗。许飞连连点头,他在上一世也瞧见过细犬,但是那时,国内流行的都是外国品种狗。本土狗刚刚盛行,还未如外国品种狗那般风靡。“要我说,还得是咱们本土狗了得。”
“你看那獒犬多威武凶悍!还有那细犬。”
“我听说,那是专门培养来打猎的,那古书上记录的哮天犬,就是这种狗吧……”许飞忍不住感慨,那几个大汉也连连点头,他们的面上,都浮现出了笑意。“你说的没错,这狗可珍惜的很,我们老板淘这狗,还花了不少钱呢。”
“谁知一带回村子,村子的村民就说那狗长得丑,不够精神,他们养的那都是什么?啧……”一个大汉摇了摇头。显然对于老板买回的狗,不受村民欢迎的事很是耿耿于怀。“我知道,那狗瘦嘛,所以看起来有些奇怪。”
“但就是因为瘦,四肢修长,所以跑的速度特别快……”许飞笑着应和了一声。他话音一落,旁侧不远处忽地响起一道声音。“你也懂这个?”
那声音低沉浑厚,许飞一听这声音,便扭过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个极其高大的身影从旁侧的棚子走出。那人身上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袄子,袄子上还沾了不少毛。有两只极灵巧的狗子跟在他的身后,上蹿下跳,很是活泼。许飞一瞧见那两只狗子,就认出眼前这大汉的身份了。这人就是这场子的场主。那人行至许飞的面前,皱起了眉头,打量了许飞几眼。“不对,你是谁?你不是今天约了我来狗场看狗的客人?”
许飞闻言,嘿嘿一笑。“我的确不是客人,但我也是来跟你们谈生意的。”
“场主,你们这场子的狗平时都吃什么?”
场主挑了挑眉。“吃我们从市场和村子收来的鸡杂,还有菜之类的,你问这个干嘛?”
“我手里有一批货,是处理过的羊肉鱼肉之类的,我想问问您感不感兴趣。”
羊肉鱼肉?场长眸光一动。“你说处理过的……又是什么意思?”
“小吃街卖的羊肉串儿,铁板鱿鱼之类的,您吃过吗?”
“我手里的那一批货,就是这一类的速食。”
许飞将陈耀明场子里的货介绍了一番。场长听许飞说完,面色一沉。“你这意思是……那些货都是腌过的?”
许飞料到了场长会有这反应,他点点头,应了一声。见那场长面色陡然一变,准备继续开口说些什么。许飞则率先出声,堵住了那场长的话。“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狗吃了腌货、重油重盐的食物对毛发不好。”
“那些肉,我会令人再处理一番,将肉上附着的腌料洗净,保证那肉的含盐量极低!”
场长闻言,和自己的工人对望了眼。他有些诧异。这些速食都是给人吃的,为什么要往他们这狗场卖?另外……这些速食的加工费昂贵,售价也高,这人说要将这些肉卖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