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崖鼻音很重的说着话,让陈樱一阵心疼。“假如姐姐不行了,你要答应姐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陈樱很是心疼这个弟弟,奈何自己无法照顾他日后,甚至无法看着他幸福,着实是她最大的遗憾。陈崖阻止着姐姐继续说下去,告知她一会便是手术,要保持好的心态才好。陈樱知道陈崖的心情,也便不再开口说什么。半小时后,护士进来通报,说是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即刻便可以手术,让陈崖在外等候,要给陈樱换上手术服。陈崖再次嘱咐了陈樱莫要想太多,然后走出病房,便是见到了等在门外的肖医生。“肖医生,我姐姐……”肖医生看着一脸担忧的陈崖,拍了拍他的肩膀。告知陈崖,自己自从陈樱入院,便一直跟踪着她的病情,告知陈崖放心就好,这套手术方案早便准备好了,自己也会全力以赴的去医治陈樱。陈崖一脸的感激,看着肖医生,已经将所有的期望全部都寄托在了肖医生的身上。送陈樱进了手术室,陈崖等在了手术室的门口,焦急的坐立难安,心中一直祈祷着姐姐要平安。肖医生已经进去了很久了,看着一直亮着的手术灯,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陈崖的心情异常沉重。时间过去了很久,其他的手术室门不断的打开,看着旁人家的好与坏,陈崖心终于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突然外边的大门被打开,陈崖看见推门而进的王宇与刘毅二人,手中还提着东西。陈崖起身,只是再也做不到笑脸相迎,一脸的疲惫看着进门而来的二人。“怎么样了?”
王宇拿出了兜里的饭菜,递给了陈崖,想要他吃一点垫一垫,奈何这陈崖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无奈的摆了摆手。刘毅站在一旁,也是面色沉重,这种手术风险极大,所以谁也无法预料中间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陈崖的担忧很是正常。手术室的大门突然打开,护士焦急的走出来,看着面前的三人,问:“谁是家属?”
陈崖抓紧走上前,问及情况。护士摇了摇头,说手术的进程很是顺利,但是病人如今需要输血,医院的血库紧缺,问是否可以从家属身上抽取,用来解除眼前的形势。陈崖自是点头,随着护士进了输血站。又是一个小时的手术时常,陈崖抽了血便一直坐在了门口继续等待。“陈先生,你还是要吃点东西,别姐姐好了,你再垮了。”
刘毅还是递上了饭菜,劝慰着陈崖吃一点。陈崖看着面前的刘毅二人,自是知道这两个哥哥是担心自己,但是着实没有胃口的他,还是摇了摇头。摆摆手,告诉刘毅真的不饿,即使抽了血,自己还是能够撑的住的。随手掏出了兜里的烟,陈崖便告知二人,要去厕所抽根烟,缓解下疲惫。王宇二人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也随着陈崖去了厕所。这二人对于陈崖的底细,一清二楚,毕竟当初找到他的时候,就自己查清楚了。虽是陈家大少爷,但是早年的事故,让陈崖姐弟两个从底层开始奋斗,至今,已然好几年。二人的相依为命自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故而二人很是能够明白这陈崖的心情。在厕所抽了颗烟,陈崖便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等待,只是不知为何,手术室的门口,竟是围着一群人。“出了何事?”
以为是陈樱的手术出了问题,陈崖跑过去,却是见到了一个异常不想见到的人。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了方才陈崖坐的位置,抬头面带笑意的看着焦急跑过来的陈崖,嘴角微挑的看着面前人。“弟弟,怎么见了二叔,也不说话?”
这陈正非看着面前的陈崖,还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想来这段时日,陈崖在自己二叔的手上,着实吃了很多亏,如今姐姐病重,他是真的不想理会这个登堂之人。“陈崖愚昧,还真的不知道陈家住到这里来是有何事?”
陈崖挑眉,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已经没有了亲人之间的热情,嘴角微挑,不愿多言。王宇与刘毅走过拐角,便看到了这里围着的众人,以为是找事的,刘毅当时就要冲上前去,却是被王宇拉住。随后,他指了指坐在一旁座位上的陈正非,示意先在此处观察。陈正非自是没有看到远处的二人,陈崖一个穷小子,能够交的起高昂的医药费,着实让陈正非有些惊讶,本来还在等着陈崖去苦苦哀求的自己,却是没有等到。得到消息,陈樱已经在手术,他这才赶过来看一看真假。自己的哥哥曾经压了自己一头,如今他失踪了,剩下的儿子,自然不能在骑在自己的头上,想到这些,他便要看到陈崖摇尾乞怜的求着自己,或许这样才能解除心头之恨。陈正非慢慢起身,走到了陈崖的面前,竟是点了点这个高自己一头的少年。“听说你发达了,竟是都忘了本了?”
一句话险些让陈崖笑出声,“你当初打我姐姐并把我姐弟二人赶出来之时,可曾记得你是我的二叔呢?”
即是要讲理,陈崖自是有和他讲的理,但是今日是姐姐手术的日子,陈崖指着门口,示意陈正非出去。王宇摇了摇头,这陈家老家主的事,他也有听闻,却是根本没有查到音讯,故而恶人上位,委屈的便是这陈崖姐弟二人。“陈家的事情,你都了解了?”
王宇眯着双眼,撇嘴问道。“这有何难?不就是……”听了王宇的话,刘毅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嘘……”未等刘毅说出,王宇便示意他“不要说话。”
因为在他看来,这毕竟是陈家的私事,他们两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另一边,陈崖冷冷的望着陈正非,随后讲了一句:“我说,你这家伙的眼皮也是够厚的,怎么就不知道从这里滚开呢?”
“你……”听闻,陈正非自然不满,他正想说什么,但考虑到自己一大半年纪了,话来到嘴边便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