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问道：“娘，你想到办法了吗？”

宁然点点头，“有一个办法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你们附耳过来。”

待她将想出来的法子说完后，目光扫视了一圈，“你们觉得如何？”

办法是否能成功的关键就在许孟云身上，她也着重询问了他的意见，“老三，你觉得可行吗？”

许孟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可以，我没问题。”

“好，那就这样做。”

第二日一早，许孟云吃了两个程氏烙的饼后就赶去了李家。因为毛鸡蛋生意火爆，李母对许月嫆的态度也改变了许多，再也没寻理由打过她，就连李绪也和她说了几句软话。这让许月嫆觉得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可惜这种高兴没持续多久就见到许孟云找上门来。许月嫆哪敢让相公他们看见许孟云，忙拉着他就出了院子到了不远处的一条河边。“你怎么来了？”

许孟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二姐，你不地道啊，不是说好了我给你配方，你分五成利给我，说好的契书也没影子，是不是拿我当猴耍呢？”

许月嫆闻言眼神有些闪烁，她确实没想过分他利润，那可都是银子，怎么可能白白给出五成利去。正想着该怎么打发了他，反正也没有契书，事情究竟如何还不是凭她的一张嘴。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许孟云来得这么快，她还没想到法子打发人。“你这话说的，二姐怎么可能骗你呢，这不是太忙了，没来得及给你嘛。”

许孟云直接伸出手，脸上笑嘻嘻的，“没事，二姐你忙，我这不是特地来看你了，那就把昨天卖毛鸡蛋的五成利给我吧。”

许月嫆脸上笑容一僵，推脱道：“三弟，昨日卖毛鸡蛋挣的钱都被我婆婆拿去了，这样，改日我给你送过去。”

话音刚落，许孟云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改日？改日又是哪日？二姐，你诳我呢？”

许月嫆深知许孟云混不吝的性子，若是他一言不合闹起来，事情也没办法收场，因此只能尽力安抚他。“不会不会，二姐知道毛鸡蛋的生意全赖三弟的帮忙，只是，二姐在李家也说不上什么话......”“那我自己去找李家婶子去要。”

许孟云打断了她，说完就往李家的方向走。许月嫆惊了一下，忙把他拦了下来，“三弟别冲动！”

她脑子飞速思考着，“这样，等你姐夫回来，我们先把契书立了怎么样，有了契书，你也不用再担心我是在骗你。”

许孟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扬唇一笑，“正好，我来之前去镇上找了位秀才公写了张契书，二姐按下手印就好。”

他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契书递给了许月嫆。许月嫆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下去，该死的许孟云，居然把契书都准备好了，那他刚刚还说那么多。“好，二姐先看看。”

她咬着牙说道。嫁给相公后她曾想着让他教她认些字，总不好秀才老爷的妻子是个目不识丁的村妇，可相公当时温柔地说她不用受这份苦，只要她操持好家里就可以了。许月嫆也就没再要求，现在她看着满纸密密麻麻的字，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虽说上面大部分的字她都不认识，但上面的“五成利”她还是认得的。许孟云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往上添了一把火，“二姐，你不会做不得主吧，那我去找二姐夫签契书好了。”

“等等！”

许月嫆忽视掉心头的异样，说道：“我签。”

想来许孟云也不会糊弄她，就在他带来的印泥上按了按，红色的指纹落在契书上。眼见目的达成，许孟云小心地收起了契书，面上这才带了些真切的笑意。“多谢二姐，那我就先走了。”

许孟云没再多纠缠，拿到契书后就转头离开。许月嫆松了口气，可算是把人打发走了。再次到了开放集市的时间，许月嫆和李母刚把摊子支起来，就见宁然母子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许月嫆心里咯噔一声，随即又冷静下来，他们又不能对她做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母见到宁然后脸都黑了，目光不善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宁然笑了笑，拿出一张纸来问道：“许月嫆，你看它眼熟吗？”

许月嫆不明白她是何意，但那张纸好像是许孟云让自己签的契书，上面还有他们二人的手印。“娘，你到底要干什么？”

宁然挑了下眉，事到如今，她居然还能厚着脸皮叫自己娘。“契书上写了，许家允许李家使用毛鸡蛋配方在集市上售卖一日，所得五成利分予许孟云，其余时间禁止使用毛鸡蛋配方，否则视为侵犯许家财产，可报官处理。”

她不知道古代契书怎么写的，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找人帮忙誊抄了一份。没办法，整个许家都找不出来一个会写字的人。李母听到宁然的话后脑子都蒙了，回过神后一双眼怨毒地看着她，“你放屁！我们李家才没签这个契书！”

她伸手就要打人，却被许孟年许孟云二人挡了回去，许孟云还趁机踢了她一脚，死老妖婆，让你再作妖！宁然依旧笑眯、眯的，“话别说的这么肯定啊。”

李母被踹的小腿隐隐作痛，恶狠狠地瞪着宁然几人，闻言转猛地头看向了许月嫆，正见到她面色苍白、眼神闪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