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骂,连博也不恼,依旧抓着凤景澜的衣袖不肯撒手,甚至还有点撒泼的迹象:“我不管啊!你不许走!否则,否则我就把他们俩给放了!”
“那先砍断他们的腿,看他们怎么跑!”
凤景澜说时迟那时快,锵啷一声软剑出鞘,剑尖直逼沙默格。“主子!”
随从此时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若是沙默格没了腿,他们全家都不够西荒王杀的!沙默格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凤景澜是这般的人物,忙不得使劲往后缩着腿,气愤道:“他不让你走,你拿我撒什么气?!”
他眼珠转了转,提议道:“其实你们现在抓了我也没什么用,要不你先放了我,咱们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哼!”
凤景澜闻言冷笑一声,狠戾道:“你都知道我们的样子了,若是我们到了西荒,恐怕也不能安生过日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们宰了!”
“别别!”
沙默格吓得脸色发白,不住地往后退缩,但同时也不忘求饶:“我,我可是西荒的皇子,你,你不能这样的……”凤景澜笑,握着软剑目光阴恻恻的,“这可是在地下,你也只有这一个随从。若是我把你们连个都杀了,再丢进鳄鱼群里,谁知道我干了什么?!”
沙默格一听,脸色顿时白如死灰。凤景澜说的没错,此次他也是秘密前来,身边就带了那些个护卫。眼下也只剩下这一人而已。若真是被杀了,恐怕有生之年能不能被人发现尸骨都还两说,更别提要把他扔进鳄鱼群里,恐怕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了!“你,你饶过我吧!”
沙默格苦苦哀求,“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放心,我也不会派人抓捕你们的!”
凤景澜笑了,模样邪佞,仿佛他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反派,“五皇子神通广大,想要办的事情吩咐一声,各州县衙门就蜂拥讨好。你手不抓捕我们,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那……”沙默格张了张嘴,费力地从嗓子里挤出这一个字,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于是,他垂头丧气,仿若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简青竹从地上个溶洞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沙默格还跪在地上,蔫头耷脑的,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简青竹好奇,伸长了脖子想去听,结果被站在石壁下看她的凤景澜给喊住了。“小家伙!快下来!”
他再次朝她伸出双手,“我这里有吃的。”
简青竹:“……”你骗鬼啊!有没有吃的我还能不知道?!她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一转身,用屁股对着他的脸,然后四肢爪爪勾着石壁,继续往上爬。经过之前几次的探查,此时简青竹距离最高峰不过半丈的距离。上面的溶洞虽然同之前那几个很像,但明显更精致些,有几个甚至能明显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这里似乎有很大的秘密!简青竹做好标记,转头进了溶洞。这次的溶洞里面人工开凿的痕迹非常明显,里面甚至还能看到横梁拆除的痕迹。这要不是出口,那只能说明这个建造者太精明了。简青竹暗自庆幸自己押对了宝,一面小心谨慎地往前走。之前几次的经历让她吸取了不少经验教训,这回她一路小心。直到前方视野突然开阔,刺眼的阳光迎面照射进来,洒在脸上,刺刺痒痒的。应该就是这个!简青竹心里高兴,试探着快速走了过去。伴随着她前进,新鲜的空气也一股脑地涌入了她的肺部,是阳光和风沙的味道!在暗河里呆了许久,她都已经快要分辨不出白天黑夜了。就连耀眼的阳光在她看来都变得亲切许多。来到洞口,外面似一望无际的黄土,呼呼的风声中,隐隐还夹杂着河水的声音。这里应该就是西荒了!简青竹激动得险些跳起来,探头朝外面望了一眼后,转身就往回跑。照她看到的情景,外面应该是片荒漠。炙烈的太阳高高悬在空中,黄土飞舞,卷起阵阵热浪,放眼看去,一望无垠,没有尽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返回的路程显然要被进去的时候快很多。开凿者还算仁慈,没有在真正的溶洞里布置机关,好似故意给人一线生机般。跑回石壁处,简青竹从溶洞里探出个脑袋,朝着凤景澜又是挥手又是大叫,告诉他这个就是真正的出口。凤景澜几人显然也看懂了她的意思,顿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成了成了!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
军师开心得原地跳起老高。沙默格与随从对视一眼后,也纷纷松了口气。到了西荒,命总算能保住了!确定是哪个是真的出口后,一切就简单许多。凤景澜沙默格几人完全可以凭借轻功上前,至于连博,几人商量后决定给他绑根绳子。眼看凤景澜就要飞身上了石壁,简青竹瞅准时机,倏地从溶洞里蹦了出来,张开胖胖的前臂,朝着凤景澜扑了过去。凤景澜吓得简直瞳孔地震。这石壁不矮,小家伙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这么跳下来。万一他没接住,那可就变成肉饼了。轻功也忘了施展,凤景澜手忙脚乱地接住简青竹,将她死死搂在怀中,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不要命了?!什么都敢跳,真当自己是天上的鸟吗?!”
说着,他似不解恨般,照着简青竹圆滚滚的屁股狠狠打了一巴掌。啪!屁股火辣辣的痛感也不能掩盖简青竹热辣辣的脸。居然敢打她的屁股?!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青竹气急了,嗷嗷叫着就想挠凤景澜。凤景澜也真是被她给气着了。想着小家伙还藏了许多的秘密,他下手也就越发的不留情。一人一兽撕扯了半天。纠缠间,简青竹一不留神扑到凤景澜脸上。啾——两人的嘴唇出其不意地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