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凤谦之发脾气,可见这事对他影响有多大。简青竹了然地挑了下眉,“也不一定是王爷身边的人。”
凤谦之面色一僵,“什么意思?”
简青竹想了想,将自己对这毒的分析告诉他,“这毒可以互相传播,但是具体是通过什么来传播的,我目前还不清楚。很有可能最先中毒的不是王爷您,是另外一人,但又因为某种原因,传染给了您。”
“如此说来,那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听了她的解释,凤谦之的脸色稍缓,但不免还是忧虑道:“可是队伍中除了本王,并没有人发病。”
“或许是您接触过的某样东西,也可能是喝的水……”简青竹说:“我有办法将传播的途径查出来,但需得王爷帮忙。”
凤谦之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弟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从将士那里得知,患病死亡的人,全都抬到乱葬岗烧掉了。为了防止瘟疫的传播,这么做是正确的。但是,我现在需要尸体来做实验。”
“你说什么?”
凤谦之震惊得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简青竹,“弟妹,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
简青竹表情无比严肃认真,“我需要一具壮年的尸体,尸体要新鲜,没有腐烂的。”
凤谦之倒吸一口凉气,“弟妹,你这……”简青竹点头,“如果找得到家属,就多出点钱安抚。还有,若是有人自愿尝试我配制的药,也银子,权当是工钱。”
说完,她不等凤谦之拒绝,敷衍地施了个礼,“有劳十三王爷了,事态紧急,我这就去准备了。”
她转身朝门口走。凤谦之见状忙不迭叫住她,“弟妹,我的病……”“我现在没有办法。”
她扭头看凤谦之,狡黠笑笑,“所以王爷您可得抓紧时间喽!”
说完,她扬长而去,只留凤谦之一人烦躁不安。从凤谦之那里离开后,简青竹直接去找了程淮安。“王妃,王爷他可安好?”
程淮安担心自家主子,但当着凤谦之的面又不好问什么,直到此时才说出了心里话。简青竹叹了口气,“没什么好不好,但若是我们这边的事情办得漂亮,凤景澜才能更快的回来。”
眼下凤景澜留在西荒的事情要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简青竹只得将虎师军械的事情交给程淮安去调查。“关于摩沱河连接着北越与西荒暗道一事,原本我和凤景澜的打算都是想将暗道毁掉的。但是事实证明,地下暗道很大,若是强行毁掉,很容易造成地面塌陷,搞不好还会造成水患。而且不确定究竟有几个出口,想要完全毁掉也很难。所以,我想把摩沱河夺过来。”
“把,摩沱河夺过来?”
程淮安茫然。简青竹点头,“我听说摩沱河以前是属于北越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才被西荒占领。”
程淮安拧眉仔细想想,“此时属下似乎也听家父提起过,不过好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王妃是如何得知的?”
“听别人说的。”
简青竹想了想,问程淮安,“关于摩沱河的事,北越的百姓都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
程淮安思索了一会儿说:“父亲也只是在我小时候,有一年喝醉了才提起过一次,但第二天醒酒之后就嘱咐我不可再提起此事。虽不知原因,但现在想来,此事在朝中从未有人提起过。”
“那就很奇怪了。”
简青竹蹙眉,“凤景澜也没提过吗?”
程淮安摇头,“王爷还真就没提过,似乎他也不知道摩沱河曾经是北越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