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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王国: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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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于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山海经·海外西经》  崇祯四年七月十五日,中元鬼节。  明清和议失败,皇太极以为老汗复仇、为八旗雪恨为名,兴兵十二万伐明。  七月十八日,清军兵分四路进犯辽东。  代善、岳拖率两红旗攻打铁岭,阿巴泰、多尔衮率镶白旗攻打抚顺,阿济格、济尔哈朗率正白旗、镶蓝旗进军宽甸,皇太极亲领两黄旗攻打沈阳。多铎、硕拖、杜度等一众贝勒贝子留守赫图阿拉。  乌真哈超统领石廷柱、马光远亦率军随行。  石、马两人和已经‘殉国’的李永芳一样,都是大清老资格的包衣奴才。老汗在位时,这两人便从辽镇“弃暗投明“,脱离辽镇,加入了后金,很快都抬了旗。两人骑射武艺“勇健绝伦“,可以说都是不世出的优秀包衣。皇太极继位后,马光远、石廷柱数次追随清军伐明,以屠杀辽民作为自己晋身的阶梯,获得主子信任,官至汉八旗统领。此次兴兵伐明,两人自然也要卖力表现。他们麾下的汉军连同炮手达到两万人。  除此之外,皇太极强令李朝派遣两千火铳兵随行,加上随军包衣,清军兵力接近二十万人。  自万历四十七年沈阳大战后,辽东各方已维持了十多年来的和平。  后金失去抚顺、宽甸等地后,退守赫图阿拉,皇太极改国号为大清,自立为皇帝·····经过十年积蓄,清国力量已经十分可观,加之收服朝鲜蒙古、装备红夷大炮等火器,皇太极自认为有实力和齐孟板板手腕。  尽管如此,他还是派出了范文程,前往沈阳议和,议和只是障眼法,与这位死对头决一胜负才是皇太极的终极目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盘踞辽东的齐孟和他麾下的辽镇兵马,越发强盛,据清军安插在沈阳城中的细作禀告,齐孟麾下兵马五六万人,皆为强军,令行禁止,火器犀利,这在八旗军中是根本见不到的·····  朱由检继位后,加封齐孟为辽阳伯,并主动将先皇(天启帝)与辽阳伯约定的‘三年平辽’延长至十年,还派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亲往沈阳,宣读圣旨,赏赐辽阳伯。  明国君臣一心,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相比之下,八旗的几位贝勒们,此时为争夺权力,斗争已陷入白热化。皇太极为打压代善,同时也为遏制多尔衮三兄弟势力发展,下令处死了多尔衮的母亲阿巴亥。多尔衮多铎兄弟俩,对这位新皇帝恨之入骨,只等时机成熟便予以报复。  皇太极此次作战计划非常明确,中路突破,两翼包抄,佯攻宽甸铁岭,主力攻占沈阳,一战而定辽东。  七月二十日,抚顺东门。  红衣大炮轰击过后,镶白旗马甲兵像通常那样齐声大喊三声,以“先声夺气“造成一种震慑力,一千二百骑分三波,秩续严整,在狂飚电驰般的冲击中熟练的向东门射出一排排利箭。  阿巴泰麾下马甲兵人数不多,却用严密的队形凝聚成滚滚的马潮,伴随着群马的嘶鸣和凌厉的箭雨,在抚顺城下卷起血雨腥风。  气势汹汹的铁蹄震踏得大地轰隆隆颤动,马甲兵背后穿戴的白色小旗汇成奔流的巨浪。  “先以箭雨射乱辽兵阵型,继以马队冲乱阵脚,第二波冲杀之后,尼堪便如羊群般任由大清勇士践踏!哈哈哈哈!”

阿巴泰立于马上,扫视抚顺城头,在他的视野中,城头守军都已龟缩入城,只能望见城墙垛口后面烈烈飘扬的红缨。  “饶余贝勒还是谨慎为好,齐贼狡诈,抚顺又是险要之地,想必肯定有重兵把守,还是让乌镇超哈再炮击几轮,再让包衣登城作战吧!”

多尔衮今年不满二十岁,两年前,他随皇太极征讨蒙古察哈尔部,因军功被赐号“墨尔根戴青”(意为聪明的统帅),成为镶白旗旗主,不过这次伐明,皇太极命将镶白旗指挥权暂时交于饶余贝勒指挥,多尔衮担任副将,协助兄长阿巴泰。多尔衮虽然不满,却不敢公开反对这个命令。  阿巴泰盯着多尔衮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道:“皇帝命我与十四弟一起统领镶白旗,就是要督促那些汉军包衣奋勇杀敌,不要让他们在战场上偷懒,十四弟,你可要领会皇帝的用心啊。”

“咱们安插在抚顺的细作都被辽兵杀了,此时硬攻城墙,怕是伤亡不小,包衣的命也是命,怎可这样白白浪费。”

阿巴泰大声怪叫:“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像你这样婆婆妈妈,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多尔衮见饶余贝勒动怒,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这次镶白旗带来的包衣多是新近招募的汉民,也不全是他镶白旗的丁口,死多死少,多尔衮也不必在乎。  阿巴泰见多尔衮不再说话,立即挥舞令旗,命令甲兵驱逐包衣登城。  抚顺城下很快出现一群破衣烂衫,骨瘦如柴的百姓,黑压压像一团乌云,朝城墙方向涌去。  包衣队伍散乱,勉强排成一排,他们如一具具僵尸,面容灰黑,膝盖僵直,默默往前挪动,走得慢的,就会被后面追上来的镶白旗甲兵挥鞭抽打。  直到雄厚的海螺号声响起,所有人开始加快脚步,等候多时的攻城楯车立即发动,跟在死气沉沉的包衣兵后面,向城门滚滚前进。  包衣进入三百步,城头守军射出来稀稀拉拉一阵箭雨,落在头上,伴随一片哀嚎声,倒下十几人在地上嚎叫,这样的伤亡对上千人的队伍影响微乎其微,包衣们继续往前推进。  多尔衮不去看那浩浩荡荡的攻城队伍,而是转身问道:  “饶余贝勒,这次伐明,和硕贝勒为何没有随军同行。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此刻阿巴泰注意力全都在眼前的战事上,听见有人问,脱口而出道:“豪格病了,自然来不·····”  话刚出口,脸上表情大变,立即便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豪格很好,一顿可以吃十斤肉。”

“十斤肉?”

多尔衮像食腐的秃鹫,立即嗅到尸体味道:  “听说和硕贝勒半个月前,与见了范文程一面,然后就病了·····”  阿巴泰摇手否认:“一派胡言,豪格何时与范文程见面,那范文程一个月前便死了!得的是失心疯,见人就咬,已被烧死,赫图阿拉谁人不知。十四弟,大敌当前,不要蛊惑人心!”

“没生病就好。”

多尔衮连连点头,偷偷瞟了阿巴泰一眼,不再多说。目光跟着这位皇太极最信任的旗主,一起望向抚顺城门。  面对镶白旗全力进攻,齐孟只排出三小队步兵迎战,每排仅三百人,共计一千人不到,将官便是新近提拔上来的蒲刚。  作为第一波迎敌敢死队,在全军万众瞩目下,蒲刚摆出决一死战的架式。  他将长绳置于战兵身后,大声喝道:“有退至绳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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