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为修者，当以何立？”

“以种族为立，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孔程点了点头，继而道。“第二，修行者，当以何为道？”

“.”碧云宗长老脸色有些难看，孔程问的这个问题，他们听都未曾听到过。碧云宗宗主目光一闪，眯起双眼朝着孔程看来。“既然不知，还不快滚？”

孔程呵斥一声，这名长老迅速退下。不知为何，他从孔程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压，即便是他，也略显惶恐。“好，今日我便告诉你们，何为修行者之道！”

碧云宗的众弟子，包括宗主，都凝神看向孔程。有人满怀期待，有人却是被孔程给震慑住了。“修行者之道，为人之道，为天地大道，尔等为人，自当已天下为己任。”

声音洪亮，响彻云霄。少女黛眉下，黑白相间的眸子中精光一闪，似乎听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答案。中年人瞳孔中散发着炽热的气息，身躯颤抖，呢喃着重复孔程的话语。“为人者，当以天下大道为己任。”

“哎，任重而道远啊！”

中年男人沉思良久，叹息一声。只是，他再看向孔程的目光之时，眼中充满了赞赏。无论孔程是否为人祖，能说出这些话，定非池中物。如今，他对孔程是越来越满意，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的女儿，眯起眼，笑了起来。过了许久，孔程将东煌钟拿在手中，步入台阶，走向大殿下方，坐在了少女身侧。少女浅笑的看向孔程，道。“你刚才说的都是从书上看的吗？”

孔程睫毛一挑，没想到少女竟然会这么问，苦笑一声。“嗯，人祖之威过于强大。”

既然解释无用，那便顺着她把戏演足了，或许以后有一天她会明白。少女闻言，嫣然一笑。“我就说嘛，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慨，不过你也算是厉害，竟然能够收服东煌钟。”

整个碧云宗的广场大殿上，一时寂静无声。碧云宗弟子，都震惊的看向与少女坐在前排的孔程，震撼无比。“孔程，东煌钟自我碧云宗建宗以来，便存放于此，今日，东煌钟被你取下，四阁之争你力挽狂澜，拯救我碧云宗于千钧一发之间，东煌钟你既已得，老夫也要奖赏你。”

碧云天的眸子间，一道精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