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云山庄回来也有几天,她偶尔会去书房看看爹爹,还好他中毒不深,也算是发现的及时,吃过几副药后已经完全好了。星儿腿上的伤虽然她心里有八分的把握一定会好,但还是会有些担心。“大小姐,你的伤才刚刚好,还是不要出来太久。”
“你个贱婢,我出来多久还需要你来管吗?”
‘嘭’的一声,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贱婢都想管本小姐,真是找死。”
她望向一侧的凉亭中的端梓欣,再看看被她踢到在地上的奴婢,想到喜嬷嬷的当时说的那句话,“小姐,你还是心软了。”
她不是对她心软,而是不想看到爹爹头上的银发越来越多,如果是对她,她恐怕早就死了不下百次。“你这个贱婢以后都不要让我在樱落苑见到你。”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端梓欣带着几个奴婢离开后,她才从一侧走了出来,迈上凉亭站在小丫鬟的身前,低头看着她默默的哭泣样子,她认得这个小丫头,上一次在端梓欣的房里就是她一个人想要夺下端梓欣手中的刀。“二小姐。”
“起来吧,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来秋莹苑,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让管家在府中给你另外安排一个地方。”
小丫鬟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二小姐,我……我不是不愿意去秋莹苑,可是如果大小姐知道了,我担心她……”“担心她会以为我是故意将你拉拢去秋莹苑的?还是担心你是我故意放在她身边的间隙?怕她会对你不利?”
小丫鬟点了点头。很聪明的小丫头,“那好。”
她转身要来离开,见端梓欣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目光看向她,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目光再次看向端语凝那张淡然的脸上,满心的怒意,让她恨不得亲手掐死她,“端语凝,是不是只要是我的东西,你都想抢,就连我的奴婢你都要抢。”
“不是的大小姐,二小姐她没有……”“你给我住嘴。”
端语凝不想和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说半个字,一个不知道死活的人,真是不配她动手。见端语凝要走,她拦在她的身前。她微皱着眉头,真是不明白为什么端梓欣吃了一百个豆都不知道豆腥,惹不起她,还偏偏每次都要往枪口撞,这是脑袋缺根弦,还是她有选择性失忆症。“脸不痛了,肩膀上的伤都好了是吗?但我可没忘了你都对星儿做了什么?”
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却是让人寒得刺骨。端梓欣不由的浑身抖索了一下,她内心是惧怕端语凝的,但她也清楚一点,端语凝是不会杀了她的,她是不会让爹爹伤心的,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她才会敢一再的挑衅她。“一个奴婢就算是死了又怎样?你差一点害死我,这笔账我们还没好好算一算那。”
她仰起头看着她。她冷笑一下,“让开。”
“你喂我吃药,害我的事情,我已经告诉爹爹了,就算他不信,但心里也总该对你有所怀疑吧,端语凝,爹爹心里是只有你和你那早死的娘亲,不把我和我娘前放在眼中,但我毕竟还是端家的人,还是爹爹的女儿,你若是敢再对我做些什么,你看爹爹他还会不会再如此宠着你。”
端语凝停下脚步,“你说的对,爹爹宠着我,如果你再敢对我,对我的人做些什么,你看看爹爹会不会为了我,将你和你的娘亲送出端府。”
端梓欣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双手紧握着,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挥手重重的给了还跪在地上的奴婢一巴掌,一巴掌觉得不解恨,一连扇了她几巴掌才停手。娘亲说让她忍,可她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目光瞥了一眼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奴婢,心里更是烦。她的目光不由的瞥向花丛中飞来飞去的蜜蜂,在看看院子中树上的马蜂窝,脑中突然想到一计或许能够出口恶气。“你若是想要本小姐留你樱落苑一会儿就按本小姐说的做。”
刚刚回到秋莹苑,就有奴婢来传话,爹爹让她现在就去书房,但她刚刚才从书房回来,怕是爹爹又找她有什么急事。“快点,她已经来了。”
端梓欣躲在一旁,小声的喊着。小丫鬟害怕的要命,却不敢不听,用手中的石子不断让树上扔,其中一下正好打中马蜂窝。硕大的马蜂窝忽然像是煮沸了的开水,滋滋滋了一会儿,便听到‘嗡嗡嗡’的闷响。端梓欣高兴的不得了,连忙用事先准备好的斗篷将自己蒙住。端语凝听到‘嗡嗡嗡’的闷响,定眼一看成群的马蜂向她飞来,而不远处的凉亭里,几个人都蜷着身子蹲在地上,她飞身而起,瞬间落在凉亭外,快步走到端梓欣的身后,抓起她身上的斗篷,一脚将她踹到凉亭外,随之而来的马蜂成群的向她飞了过来,她像是傻了一样,瞪大了眼睛,‘啊!’的一声,飞快的向前跑,成群的马蜂飞了下来追在她的身后,她的脸上,头上,耳朵上,只要是露出来的肌肤上全部被马蜂蜇了。端语凝冷眼看着她不停的跑着,双手不停的挥舞着,凄惨的喊声让她觉得耳膜痛。凉亭中的几个奴婢看傻了眼,又害怕出去被马蜂蜇,又害怕如果不救大小姐,以后她们在樱落苑的日子恐怕就难熬了。“还不去救她吗?”
端语凝突然出声道。几个奴婢连忙冲了出气,闻讯赶来的管家和几个奴才,连忙挥舞着手中的扫把,几个奴婢用手中的斗篷将端梓欣裹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马蜂赶跑。端程昱也闻声敢了过了来。端语凝从凉亭中走了出来,手臂上搭着斗篷,见端梓欣被几个奴婢搀扶着走了过来,她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好不容易恢复的脸上,眼睛,耳朵,还有手背上,都被马蜂蜇了好几个包,整张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