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吓坏了小柔忙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一脚踢傻了?”
晁盖微微摇头,心底里的惊恐却没有一丝停止。刚才他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但却瞬间点醒了他。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或者说这孩子究竟是谁?如果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晁盖的儿子,可他毕竟是穿越到了他祖先的身上,那也就意味着这孩子与此同时也是他的祖先。这是一个时间旅行的悖论。之前自己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而且他也不是科学家,这东西即便是想也想不明白。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没事,这两天公务缠身有些累了,今晚上正好借这个由头我要大摆一桌!”
小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才刚一个月你就摆宴席,还不一定能不能生得出来呢!”
晁盖眼睛一瞪:“不许胡说八道,也不是请外人,就请咱们梁山上那些好兄弟过来吃顿酒。最近这段日子里,大家自从当了官,忙的都没有办法脱身,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李瓶儿点头立即着手去办。晁盖回到屋中又想了一会儿这个悖论的问题,后来实在是想不明白,干脆也就不想了,爱谁谁吧,反正暂时来看是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假。过了一会儿李瓶儿走了进来,小声的问道:“咱们今天都请谁呀?还没有下请帖呢!”
晁盖说道:“乱七八糟的人也不找了,就卢俊义、吴用、乔道清、蔡京、赵……”后面‘十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晁盖就立即想了起来。现在了宋徽宗已经是太上皇了,更何况自己还夺了人家的江山,再想叫出来喝酒恐怕是很困难的了。一想起之前征讨田虎的时候那种简简单单的兄弟情谊再也找不回来了,吵在心里面别提多么不舒服。李瓶儿心思缜密,看出晁盖不高兴便说道:“让卢大官人叫上佳慧,只可惜师妹妹和扈三娘现在仍在江南,否则我们这些人也算小小的团聚一把,对了,还有宫里紫烟也叫回来吧,这丫头进宫享福去了,我也怪想他的。”
一句话又带出了,晁盖当时在太子府里看到的那一幕。晁盖不由得又是一顿心酸,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现在已经快升贵妃了,再也不是平常人,所以能不叫还是不叫吧。”
晚上的酒宴,平日里十分要好的兄弟们在一起喝酒,也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这些人现在都身居要职,所谈的事情再也不是当年那些快意恩仇,随之取代的则是无数令人烦恼的朝局之事。酒这个东西,如果是心情畅快的时候怎么喝都不会醉,但如果心情烦闷,很快就会使人伶仃大醉。醉酒之时, 迷迷糊糊的晁盖也就放松了警惕,一把拍在卢俊义的肩膀上说道:“明年年初还要远征辽国,到时候朝里的事情可就要指望着你了。”
卢俊义问道:“大人是说要征辽?”
晁盖醉笑道:“与金国的盟约已经签订完了,此次征辽势在必行。若别人去幽州一战必败,所以还是得我亲自去。”
这时候旁边的蔡京突然眼睛一亮:“大人为何先要说幽州一战?”
晁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多了,于是连忙摆了摆手:“幽州乃是战略要冲,肯定是要有一战的。辽国虽然已经没落,但余威不减,若不小心应对,恐怕是要吃大亏的。”
原本是哥们几个在一起吃饭聊天,结果聊着聊着就又回到了政务上。一顿酒喝得索然无味,其他人也看出了晁盖心神不宁,又劝了几句之后便都散了。把所有人全都送走,晁盖回身坐在餐桌上长叹一口气。可这个时候,耶律次奥野突然走了过来:“你们刚才在酒桌上说要征辽的事情可当真吗?”
晁盖这才想起来自己身边还跟着一个辽国公主,不过话已出口又怎么可能收回来呢,于是便点了点头:“自古以来燕云十六州就是我们汉人抵御北方侵略者的重要屏障,自前朝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周出让给你们契丹人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以至于我大宋朝一百多年来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耶律次奥野冷笑:“哼,你们这群男人说话一点准都没有,之前还说要帮我复国,没成想现在有了权力之后就全部都反悔了。”
晁盖笑着摇摇头,突然问道:“你想过要当女皇帝吗?”
耶律次奥野一愣:“什么女皇帝?”
晁盖笑着说道:“你们辽国现在之所以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怪不得任何人,纯属就是因为你们自己内部的腐化堕落。我虽然救不了你们辽国的朝廷,但是我可以帮你恢复你们契丹人的政权,所以我想夺下辽地之后,去把你扶上位。”
听到这里,耶律次奥野眼睛不由得一亮:“你说的可是真话?”
晁盖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这件事情暂且保密,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讲。”
耶律次奥野瞬间喜笑颜开。让耶律次奥野去做辽国的新任女皇帝,并不是晁盖突如其来的念头。这一次辅佐赵桓成为傀儡皇帝之后,晁盖就意识到,北宋的这个政权早已是一滩泥水,想要彻底洗净,如果不是重新洗牌的话,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晁盖现在身上所有的家当全都放在这样一个时局当中,毕竟不稳妥,于是便想出了想要以辽国的地盘,作为自己的真正根据地。到时候无论是北上抗金,还是南下灭宋,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路。有了这样一个想法之后,晁盖心中的郁闷的情绪总算是缓和了下来。但是在当天晚上,晁盖去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小柔抱着孩子在血泊之中挣扎爬向自己,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梦境之中。晁盖历尽千辛万苦,想要救出小茹和孩子,但夜幕之中,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硬生生的将他与小柔和孩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