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神之所以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经久不倒,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那一身铜皮铁骨不做假,除此之外,他每日每夜的修炼也颇有成效。有传闻说,若不是哪咤有那三头六臂,巨灵神也是可以与他一战的。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会施强凌弱。人参果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娃娃,所以比起将人生过浑身碎骨,他现在更想抓住周圣。听到他的想法,人身果朝笑出声。“你死心吧,那猴子跑的可快了,要是抓得住你早就该抓了。”
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巨灵神不是那种会随便放弃的性格。“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说着纵身一跃跳入海底,一瞬间,海平面似乎都上升了不少。金兵天降之感觉远远的看着,却不敢跟随着上前。要知道,他们的修为普遍低下,大部分甚至连入水都做不到。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碰到了海底的一只虾兵蟹将,于他们而言都是巨大的打击。“跟来了?”
周圣将将布置好陷阱,感觉到那股气息正在逼近,眼底露出一丝笑。好在他准备的早,只是不知道那人参果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应该可以吧,反正妖怪被电一下,不会烤焦。”
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将陷阱布置好后,破水而出。巨灵神似乎感觉到了动静,紧随其后。人参果在他的掌心被摔得七荤八素,他只觉得天昏地暗,好容易停下来了就又是一阵摇晃。“你们打架就不能安稳一点吗?”
终于停下来,人参果抱着被摔疼的脑袋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嗯哼。”
周圣好整以暇的望着巨灵神。“当真不好好商量一下?”
巨灵神木讷的脸上出现一丝疑惑。“不是你说要打一架的吗?”
向来嘴上功夫了得的周圣,因为这句话动作一顿。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让他钻了空子。“好吧。”
周圣摆了摆手。“反正肯定少不了这次比试,速战速决!”
一边说着,周圣摆出了防守的姿态,如果人参果在这里看着,肯定知道他是要虚晃一招。可是此时这里只有周圣,而另一边的敖子逸也处在一个关口。她原以为自己被镇压在顶海神针之下,一万年之后会随着海水一道归随泥土。因此在这些时间内,她已经疏于修炼,虽然现在手上有百尺涵盖自己大半修为的妖丹,她也始终不得要领。“姑姑,在坚持一会。”
敖丙见到她周身的气息越发不稳,也觉得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这一次失败了,万年难得的机会,又该如何取得?更何况如今的姑姑已经是蛟龙的身姿,虽说龙族也算妖族一类,但他们不是真的拥有这得天独厚的条件的。就像是鲤鱼跃了龙门才能化身为龙,如若没有那种特殊的契机,蛟龙永远都是蛟龙。她只能在地面爬行,不可能成为真正呼风唤雨的龙!敖子逸显然比谁都明白这一点,因此即便身形摇摇欲坠,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姑姑……”敖听心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似乎想做些什么。她望了一眼自己白嫩的小手,终于下定决心。“姑姑,我帮你!”
小龙女走到敖子逸面前,在她惊讶的目光下拾起一片龙鳞,将白嫩的手心割破。鲜血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敖听心忍着疼痛将那一丝丝血红送到她身边。碰到龙血的妖丹仿若新生,但是气息却比刚才要温柔许多。敖丙恍然大悟。同为龙族,他们之间的血脉是有相似性的,因此敖听心的血正是炼化最佳的药引!明白了这点,敖丙也有了心思,超前一步道:“我来帮你!”
敖听心摇摇头。“不行,兄长妖医伯伯说药引有一味最好,你我二人一起只会物极必反。”
这……敖丙方才想通,顿时又是一阵自责。他若能早些明白,小妹也不用受这样的罪!周圣如今在和巨灵神斗智斗勇,说准确一点,是他单方面的打压。“你竟然使诈……”巨灵神虽然是个脾气好的,但是禁不住周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样说的话,刚才周圣犹如一个蹦迪老手,在他的雷区疯狂舞动。就算私底下巨灵神能忍,但是在这上面还有雷公电母和天兵天将看着,玉帝也可能正在用水月镜观战!一来二去之下,他那怎么冷静?所以在这盛怒之下,巨灵神稍稍松懈一点便是中了圈套了。他朝着周圣所在的位置猛然冲去,而看到他动作的周圣,一边躲开一边对他笑。“给你个小礼物。”
然后周围突然窜出来一堆水母,那些长得像僧帽的东西身上竟然还是带电的!被那些东西缠上,巨灵神竟然也脱不开身!于是周圣的目的就这么达到了。可以是皆大欢喜,只不过有个人比较惨。“你怎么回事,不是要救我吗?我感觉你是想杀了我……”人参果吐出一口烟雾,半死不活的躺在周圣手心。他是没想到那电流这么强,直接给它头上的叶子都烫焦了半边!“这不是情况紧急,暂时想不出来别的办法嘛……”周圣毫无诚意道了个歉,雷公电母见这情况也不得不站出来了。他们觉得周圣经过这一番缠斗,肯定费了好些力气,现在应当不难对付。“你们修得猖狂,且吃我一招!”
他说着举起武器,天边一声惊雷炸响。“啊啊啊,这雷公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人参果边的紫色的惊雷吓一跳,赶紧护住还剩半边的叶子。其实雷公自己都不知道,这紫色惊雷所谓合意。他分明还没到那种境界?众多人里,只有周圣和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的玉帝明白原因。这是渡劫前的雷劫云!海底,敖子逸已经化为了蛟龙模样,这是此刻的她身上鳞片一层层剥落,而后不过瞬息的时间又换上新的鳞片!那些鳞片泛着紫黑色的光芒,比起先前的锋利,有过之而不及!敖听心略显疲惫的倒在敖丙怀里,神色间却是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