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武将,当初主公在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战的就是他。”
“他不是方天画戟吗?”
城墙下面的曹军将士还在思考这人是谁的时候,吕布已经纵马杀来。他抵住城门。城墙上面,那守将终于出声。“拦住他,关上城门……”吕布放声大笑。“某吕奉先在此,谁能开此城门,须要从某头上踏过!”
长刀提于胸前,吕布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浑身巨力聚集在双臂之中,犹如汇聚于经脉之上,力量凝聚,手背上面青筋暴起。“来啊!”
吕布放声长啸。声音洪亮,让守城的将士都为之一滞。吕布完全不给守城的将士反应时间,纵马往前。“你们不来,那便让我来。”
吕布主动出击,跨马飞跃城门,扬刀劈落,寒芒汇聚于刀身之上,有月光和星光。吕布在长安时,虽然很久都没出战,但是与他人的操练,每日却是不辍。他的武艺即便不能说更加精进,但是于此刻在面前的这些人面前,却是完全不可抵挡。他怒啸出生,手中的长刀虽然不是方天画戟,但是仍旧展现出了狰狞的血光,其中的冷厉,似乎汇聚了吕布满腔的杀意。“噗噗……”错身之间。有几名曹军将士,已经在吕布的一合之内倒下了身躯。“射箭,射箭,杀了他!!”
守城将士满脸的疯狂,他完全没想到,在北城门竟然出现吕布的身影,但是目前城门已开,而且吕布明显放了信号,若是再不抓紧关闭。濮阳陷落。即便是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曹操砍得。这一下,守城将士更是充满了搏命的气势。箭矢瞄准了吕布。但是吕布却完全不在意,他拿下了一名曹军将士,单臂提起,正巧拦在了自己的身前。那将士此刻仍是活的,见到吕布如此行为,手中捏紧的腰刀要朝着吕布的脑袋上面砍去。吕布一记手刀将这将士打晕,腰刀拿在了吕布的手中。“想杀某?下辈子吧!”
吕布握住腰刀的刀柄,朝着那守城将士扔过去。长刀笔直的朝着那人激射而出,竟然比箭矢的速度也不遑多让。那人见势不妙,本想躲避,但是腰刀速度,竟然破空。将那守城将士直接硬生生的穿透身躯。那人兀自未死,被腰刀的惯性往后掼的倒退几步,脖子中发出了嗬嗬的声响。“杀……杀了……杀了吕……布……”那将士的双目直勾勾的看向吕布的方向,目光充满了赤红的杀意。城门前守护的人可能有数百人,但是吕布纵马在城门的狭长地带驰骋,一时间,后面的人近不得前,前面的人也无法凭借自身武艺打赢吕布。吕布的长刀在城门前辗转腾挪,随着麾下的赤兔于百军之中横贯八方。有疲惫。是有的。但是吕布毫不在意。眼前,那些曹军的兵马已然聚集在一起,在他的视线之中形成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人群之中兵戈林立,格式一致的刀身在暗夜之中散发着嗜血的凶光。“杀!!”
吕布低喝一声,似乎是给自己在鼓气。他的瞳孔深处,有莫名的幽光闪烁。一箭破空。吕布伏在马背之上躲了过去,但仍旧驾驭赤兔马向前飞奔,长刀只是旋了过去,就将近处那个暗箭伤人的家伙夺取了性命。他需要在这里挡住,才能给张辽带来足够的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在吕布的耳膜中,那些并州狼骑的马蹄声犹如大地惊雷一般,在大地上踏出了震耳欲聋的鼓点。赤兔马一声长嘶,整个前身直立而起。那些曹军见到如此,立马想要把握机会用长枪刺到赤兔身上的吕布。可是赤兔的灵性不允许,它的前蹄落地,将一个在近前的曹军径直踩在了地面上。吕布的长刀在手中旋转数周。然后旋转的长刀从战马之上笔直的落下,将这名完全无法动作的曹军的头颅,狠狠的插了进去。力道之大,力道之猛。那曹军的头颅,一瞬间被击碎,如同被摔碎的西瓜一般,碎裂开来。鲜血伴着脑、浆,犹如发白的西瓜汁水,四下迸射。赤兔犹自长啸,似乎和吕布一样,爱上了这杀人的快感。一把长刀,横贯在城门之前。竟是让那些曹军根本无法靠近,更何谈能关上城门了?吕布犹如亘古的杀神一般,虽然身着曹军甲胄,但是那股子气势,仍旧所向披靡,无可阻挡。濮阳城。治所之中。并州狼骑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传到了这里。曹真躺在床上修养,能感觉到床板的颤动。他的手臂被砍,每日疼痛,几乎睡不太着。他是虎豹骑的主帅之一。但此刻,当他听到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之后。他完全顾不得疼痛,从床板上豁然坐起身来。他甚至来不及穿鞋子,急急忙忙朝着不远处的曹操营帐冲去。那马蹄声,不是数百,不是上千,是上万。数万的战马,越来越近。马蹄落地,击在曹真的胸口上,咚咚作响。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