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甲胄,冰冷的双瞳,带着血滴的刀锋,这恐怖的一幕让艾丽卡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嗬...嗬...” 喉间干涩涩的,艾丽卡舔了舔嘴角,从嗓子中挤出了几个字:“诺...诺...” 话没说完。 因为她的视线撞上了面甲下的双瞳,那平静的目光却好似恶魔的凝视一般,让女孩心中一跳,好似惊弓之鸟一般,挣扎了起来。 “哎!”
下一秒,提着衣领的手松了开来,艾丽卡一声轻叫跌在了地上,下巴磕在了坚硬的泥土地上,娇嫩的皮肤刮蹭在干涩的土地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女孩眼角渗出了泪花,可是在身后男人的威胁下,只是叫了半声就住了口,惊恐的回过头,看着那个面具男人。 而艾瑞莉娅也随之被松了开来,一个不稳跌在了艾丽卡的身边。 揉着发痛的小屁股,艾瑞莉娅死死的咬着嘴唇,回首望去。 穿着铠甲的男人站在那里,手臂上的拳刃微微低垂,明晃晃的刀锋与掺杂着鲜红色的刀刃就在她眼前不远处,她能清晰的看到,那刀刃上的红色血珠,一滴一滴的滚落,滴在了她的小靴子上。 可是她却连蜷缩起脚的动作都不敢做。 从马车中翻滚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就被男人的手臂稳住了身形,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还是知道,自己被不知是谁救了,免去了从马车中翻落的疼痛, 有心想要感谢,转过头却看到了这双平静到冷漠的瞳孔,惊魂未定的女孩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来,可是话音到了嘴边,男人瞳孔中若有若无的杀意让她将话重新咽回了腹中。 一直到这时,她才发觉,身后的男人有着与艾欧尼亚人完全不同的衣着打扮,而这种红黑色居多的服饰,是诺克萨斯人的最爱。 “诺克萨斯人!”
想到这个词,艾瑞莉娅身子轻轻抖了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无比。 两个女孩与男人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久久无言。 男人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而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女孩们心中胡乱的想着落入诺克萨斯人手中的悲惨下场,心中凄凄惨惨戚戚之下,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当平原刮起的风吹得女孩们身体微微发冷回神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而听到这样的声音,两个女孩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甚至艾丽卡已经忍不住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落到了诺克萨斯人手中,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死亡。 这样的情况下,两个年纪十二三的女孩又如何承受的了。 耳畔萦绕着愈来愈近的马蹄声,以及艾丽卡低低的压抑不住的啜泣,艾瑞莉娅死死的咬着嘴角,忍着心中的悲戚,望了一眼艾丽卡,脸上闪过一丝歉疚。 若不是她的一意孤行,艾丽卡就不会置身与如此危险的环境中,可是事到如今,她再如何后悔自责也无济于事, 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呢? 脑海中浮现一些画面,女孩吃痛的咬破了唇角,让一缕血丝流下。 “哒哒...哒哒...”杂乱的马蹄声在几人的身后不远处停下。 战马打着响鼻,任由战士从马背上翻下,几个身着黑色铠甲的诺克萨斯士兵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瞥了眼静立不动的男人,又瞥了眼两个蜷缩在他身边惊恐万状的女孩,挑了挑眉毛,站定脚步先一步行礼后开口道:“泰隆队长。”
泰隆微微侧头,指了指两个女孩,道:“带回去。”
说完便静静的退开了几步站到了一边。 而得到命令的那人应了一声,冲身后摆摆手,就有两个士兵带着狞笑着上前,摸出腰间的绳索,在两个女孩惊恐的尖叫中动起手来。 “呀!”
“啊!”
“呜呜——!”
女孩一边尖叫着无力的推拒着缠在身上的绳索,一边还要面对诺克萨斯士兵眼中的银光,只是在泰隆等一圈人的注视下,他们倒是没有做出什么猴急的动作来, “反正...一会回到那个村子里,总是能享受到的!”
想起那个村子里被抓起来的几十个年龄不同的女子,两人心中一荡,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 就在这样的挣扎中,两个女孩被捆了起来。 而承受了这一切的女孩,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绝望, “被绑起来了...那接下来是不是...是不是...” “我们...我们完蛋了!”
“谁来救救我们啊!”
心若死灰之下,艾丽卡顿时失声痛哭了起来,而她的身边,艾瑞莉娅强忍着的泪水在艾丽卡失控的大哭下,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一时间,女孩们的哭泣声,在这片旷野下响彻。 而两个女孩,也被诺克萨斯士兵扛着,带回了村庄。 ... “噼啪!”
“说!你还有什么计划?”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伴着男人恶狠狠的质问声,挥落在了面前绑在柱子上,头发半白的里托身上, 噼啪作响的鞭子撕裂了华贵精美的绸衣,落在了衣衫下的皮肉上, 再次扬起时,鞭子上已经沾上了殷殷血迹。 从肩头传来的疼痛让一声闷哼从里托紧咬的牙缝中传出,里托头颅猛地扬起,又再次垂落下来,身上的青筋尽数绷起,可是里托却始终一言不发。 在里托的身边,有数十个这样的柱子,每一个柱子上,都绑着一个男人,而他们的身前同样有一个挥着鞭子的人, 闷哼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质问声也不断的回荡在空中,可是尽管被打的皮开肉绽,却依旧没有一个人开口。 柱子不远处的地方,几十个不同年龄的女人跪在地上,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兵拿着长矛长刀架在一旁,女人们低声啜泣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自己的丈夫父亲儿子承受痛苦。 在更远一些的地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小台子,台子周围围了一圈士兵,而台子上摆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上杜廓尔微眯着眼睛,望着那些承受鞭打的男人,眼中带着一些慵懒,轻声开口道: “泰隆他们还没回来么?处理几个杂鱼怎么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