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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尽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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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话。话音未落,卞玉宇的气势便猛然膨胀起来,但他的气息却是极度的紊乱。云蕴籍一边压持住震空锤,准备直接将这件上品仙器大锤夺到手,感应到卞玉宇的气势,他当即神色微变,对石剑大声喊道:“石剑快退,他要自爆!”

石剑也意识到,但他已经冲了上去,此时他无法及时逃离了。“害了,我会怕这?”

石剑当即抛下担心,一心盯着眼前的敌人。“七杀拳!”

“砰砰砰……”在卞玉宇自爆的瞬间,石剑轰出了七拳,直接迎了上去。“轰……”一名大乙仙巅峰的修士自爆,其威力席卷一切。云蕴籍将裂空锤收进储物戒,随即便鼓动仙元形成了仙元护罩,他还不放心,将自己领悟的各种规则之力也祭出。饶是如此,云蕴籍也感觉身心都在被撕裂一般。他离得还算是有些距离,都感觉如此难受,那自爆中心的力量会是如何狂暴?云蕴籍不敢想,石剑此时的状态,是仅仅重伤还是死了?若是死了,不会连元神都没有存留吧。好在,云蕴籍马上就感应到了石剑的气息,自爆的威能扩散得很快,一片狼藉的地面上,石剑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悠悠站起身。“还真有点威力……”石剑说完便就一头栽倒在地。云蕴籍讪笑一声,还真是要强啊。明明都已经被自爆轰得重伤了,还起来摆个姿势再倒下。不过还好,石剑现在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神识消耗有些过大,需要一些休息,这时候若是有感应到外部压力,同样也会起来。云蕴籍当然不会害他,祭出一艘下品仙器飞舟,将石剑送上去,便去寻父母和妻子。接下来,是找一个下仙域安心苟着修炼,还是与石剑一同去闯荡,这要进行一番商议。… …一晃眼,便是二十年。易远从闭关中幽幽醒来。二十年的时间,闭关修炼来说是很快就过去的,快到易远根本就不在意时间是怎样流逝,这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二十年的时间,界域疯狂扩张,已经完全将白羽修真界笼罩在内,并且向着无尽星空扩张出去。如今白羽修真界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原本的护界仙地,变成了白羽圣地,那里拥有一座可以让各大陆修士传送过来的大型传送阵,以传送殿为中心,将整片海域改造成一片海陆,作为各大陆来往的中枢之地。同时,因为空间裂痕的消失,白羽修真界不再有仙气的侵蚀,没多久便能再次感应到飞升通道,少部分通过传送殿的第二座大型传送阵前往了界心月,与那里的各界强者交流,但更多达到大乘期或者是已经转化仙元的虚仙,都还是选择了飞升仙界。特别是极北雪族,在看到白羽修真界早已不是他们祖训中的那般,一个个都了无生趣的飞升去了仙界。没有了这些大乘期强者,白羽修真界不能再稳定了,又回到了以往的渡劫期不出世,专心准备应对渡劫之事,明面上大抵是合体期修士走动。但终究是一个大时代的来临,整个白羽修真界的修士层次上了数个档次,以往一个大陆出现什么事情,能有百来个合体期修士就已经不错了,现在纷纷数千个合体期修士冒头。但谁都知道,合体期修士是多了,但那些渡劫期修士也同样是多了很多,相较于以前,现在的争抢宝物的事情会没有那般激烈,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后面是不是有某个天才修士在大时代来临时修为暴涨,且现在还在家里坐镇着。仙气入侵的后遗症,总是还需要很多事情去淡却。但总体来说,易远对于白羽修真界现在的情况,还是非常满意的。而或许是张远的不上心,当界庭铺开,将神位常驻者铺开到白羽修真界各大陆,遭遇了很多的阻碍,甚至是拖延了下来。是以界庭虽然明面上,是白羽修真界第一势力,但其实影响力一直都局限在东山大陆和白羽圣地,在各大陆的影响力难以发展。而其根本原因却是修士与神者的纷争。随着如牧郭这样的神者露出水面,以及界庭神位常驻者也是兼神者,这让很多人开始说议论界庭的用心,将这些神者遍布白羽修真界,莫非是想掌控整个白羽修真界吗?这对于绝大多数底蕴深厚的修真势力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若非界庭的威势在,关于此事肯定要有所大动作,大动作没有,但很多小问题都在出现,隐隐有人开始组织反抗界庭的联盟了。易远知道这些,不过没有插手,界庭怎么发展是张远的事情,既然张远还没有准备好应对这些阻碍,他也不急,还有很多时间他才会用到界庭,若是张远无法将界庭发展起来,到时候他亲自来办这件事也大无不可。时间还很多。反正在很长一段时间,界域内除了白羽修真界,只有寂寥的无尽星空,也不会有触及到其它有生灵的地方,倒是不用多麻烦。易远查看了一番界域,如今界域很大,在内的生灵亿万万,他想要完全查看一遍是不可能的,只能大致扫过,然后整理一番,主要是有助于他推导事由因果。那些为了夺宝打打杀杀的,易远不会去管,为了一己私欲纵火夺命的,也自有人去处理,易远真正要做的只是查看一些毒瘤,这种毒瘤分很多种,最显眼的一是有那些做尽坏事,却是有机缘在身,造尽业力却也得不到惩戒的人,或许他们离开了白羽修真界去往其它世界,或者飞升仙界后会被惩戒,但被易远注意到的话,易远自然就不会客气了,早点处理,免得影响白羽修真界的稳定。相较罪恶滔天夺过惩戒的,还有一种毒瘤才是易远最厌烦的,那就是一些身具大因果的人,基本界域扩张到哪里,易远都会去寻找这些有大因果的,虽然易远也并非多么畏惧,但能赶走最好还是赶走了事。“嗯……果然也不可能总是跑白羽修真界来!”

易远满意的笑了笑,没有找到。他这已经送走几个了,如宁小正、李天逸和石剑,都是有着不小的因果的,他们注定会走到很高的地步,或许易远不惧,但对于白羽修真界来说是极为危险的,甚至是对这整个界面都有威胁。易远吁了口气,起身,伸手撕裂开一道空间裂缝。他闭关二十年就出来,可不是因为他想出去溜达什么,他可没有这个心思,他巴不得闭关几百年,等自己强盛无比了再说呢,可是有些麻烦,就是时不时会出现,若是不解决,根本就没法安安心心的修炼。“易前辈。”

焦兴朝感应到易远的气息降临到界心月,立即过来见礼。“这些年辛苦你了。”

易远语气平和的回应道。放眼望去,本就不大的界心月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城枢,一间间店铺林立,各界的修士来来往往,好是繁荣。单就一个界心月,很难容下如此多人,更多人是前往环绕界心月的各个人造星陆。这些人造星陆,第一批是两个魔界的魔族迁移来,没有居住地而不得以建造的,但后来越来越多的各界势力前来,制造人造星陆的同时,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占据一片星域,作为该势力在界心的地盘。这种事情,焦兴朝本来是很不喜的,但随着这些势力将地盘打牢固,一些在界心闹事的,他们甚至愿意主动出手压制,这让焦兴朝省事了很多,而更重要的是,这些势力也不傻,他们制造人造星陆,却也要与界心月相接壤,甚至以后跟完全凝成的界心陆相接壤,这才能保证他们在界心的地盘长盛不衰,是以都很高兴的将自己的人造星陆当做是界心月的边地,开放出很多地方接待外人。而作为众多人造星陆拱卫的界心月,又是各界传送阵的所在,才能有如此的繁荣。“都是易前辈的关照。”

焦兴朝很是受用的一笑。他在这里作为各界传送阵的管理者,且还要管理还未成熟,只是开放了界心月的界心,遇到的麻烦可不小,很多次都是险象环生,一声辛苦倒还真无法完全形容。甚至在他妻子产下一对双胞胎儿子时,他还在与一些企图在界心月制造混乱的人战斗,至今也只回去过一次。若不是妻子文芷荷善解人意,换做任何女子,碰上他这样不照顾家庭的人都得闹起来不可。“你有事想跟我说?”

易远眼睛微微一咪,他看得出焦兴朝眼里的一抹期许之色。焦兴朝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我想知道,如果我以现在虚仙的修为上界,那我是不是可以再回下界来?”

“你想去找李天逸?”

易远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说起来,焦兴朝这一生修行,前几十年只炼气期待在定天宗混着日子,之后闯荡不久便带回了李天逸,随后与李天逸一同在五蕴界修行多年,与李天逸的关系,亦是李天逸的师也是李天逸的友,甚至在他心里,还将里挑一当做一个后生晚辈一样对待,就像他的儿子一般。或许是回去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他对李天逸的担忧也越来越甚了。焦兴朝点点头,开口问道:“只是我若回不来,那我便也不去了,李天逸终究有他自己的福缘,未必需要我来担心……”话虽如此,话说出口,焦兴朝眼中的担忧更甚。“既然想去,那便去吧,这里已经走上轨道,轻易不会出什么事情,去旅游一番也当时放松放松心情。”

焦兴朝孜孜不倦几十年在此,易远又怎么会不满足他这个愿望呢。易远淡淡一笑,继续开口说道:“你先回去好好陪陪你的家人一段时间,我去制造一套你往返的破界符,对了,在上界的话,你也可以好好提升一下修为,你即便是成了仙帝我也能让你安然在下界!”

焦兴朝愕然,但想到云蕴籍这个金仙,在下界这么久,且还能发挥出自己金仙的实力,就知道易前辈肯定有什么法子能让人避开界面规则,反正若有披露,他再散掉修为,回到大乘期便是,他当即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力的。”

“嗯。”

易远点点头,随即拿出两副以蕴含光暗属性道意的道意珠串成的珠链,递给焦兴朝,并开口说道:“我来这里是见一名故人,并无它事,你先回去陪陪家人吧,顺便将这份见面礼,带着两个小辈。”

焦兴朝也不推迟,接下光、暗道意珠链,便退下了。易远正了正神,平静的走进了旁边的一件灵茶楼。这件灵茶楼名为铁骨灵楼,是一个名为铁骨界的世界,在这里的驻点,也仅仅就这一个驻点了,那个铁骨界修炼的是武道,但比较落后,总体实力来说非常弱,若非早早来到界心月占据一地建立驻点,且有焦兴朝照顾,这个唯一的驻点都要让人拔了去。易远一进来,便有一名红短袍的女子走上来。“易小弟,好久不见了。”

这红短袍女子一双好看的眼睛,对着易远一眨一眨,似在放电一般。易远当然知道这不是铁骨灵楼的招待,这女子是天尘大界王的得力干将,名为左桃,也名为左桃界王。当然,现在的左桃明显是一个仙道修炼者,不再是界王,当易远感觉,她的气息比以前那个左桃界王也丝毫不差。而左桃在这里,那么易远的感应也没错了。天尘大界王,在这里等他。“左桃姐,是有好久不见了,比以前更美了。”

易远平静的笑了笑,回应道。易远虽然有些心里打鼓,毕竟是见以前的前领导,如今自己单干,而对方已经不是界修了,这地位到底孰高孰低,且不好论。“记得姐姐什么不好,就偏惦记姐姐的美貌。”

左桃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对易远招招手,说道:“天尘殿主专门来找你,跟我进来吧。”

易远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以前每次天尘大界王召见他,左桃都是说:天尘大界王要见你,现在却说的是找他,这是不是意味着,天尘至少没有再将他放在以前那个刚招在幕下的小小界修了。其实,哪怕天尘是来找麻烦的,易远也不担心,在对战过席钧后,易远已经有了对付界修的经验,何况天尘也已经不是真正的界修了,他没道理会惧的。而仙道修炼者,易远更是不担心了。哪怕是仙帝,此时易远也能一战,且胜算极大。易远略放心一些,跟着左桃上了茶楼顶层。别看只是一层茶楼,但作为一界在这里的据点,且又如此拥挤,自然不可能真就给多大地盘就用多大地,这里被铁骨界投入了大量的空间材料,制造了一片方正有数公里的芥子空间。一来到这里,易远刚放下的心就提了起来。一进来,他便看到了数百人,这数百人他很多都没印象,但通过一些以前有过印象的人,易远可以肯定,这些人以前都是大界主,且还是大界主巅峰的强者,是天尘大界王的得力干将。易远打量了一下,眼中更是凝重了。他肯定自己小看了天尘的本事,也小看了这些曾经的同僚们,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低于仙帝修为的,只是对比真正的仙帝,缺少一些什么而已。易远很快也明白缺了什么。他们都已个个修炼到了仙帝境界,却是没有一人接受过封位。易远不认为是他们没有资格封位,而最多可能就是,在天尘的安排中,他们不去封位。“来者不善啊。”

易远心里犯嘀咕,不管是不是来找茬的,肯定不是简单来看望自己什么的。但也已经到了这里,易远也不可能掉头离开,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左桃往里走。数百个仙帝夹道看着易远,他们见了易远,面色肃然,似乎要给易远脸色看,但其实易远不知道的是,他们也很是紧张,毕竟,他们以前是界修,最是知道界修的能耐。且天尘跟他们强调了很多次易远这个人不简单,若是爆发冲突,没人能保证在场众人的安全。易远就在数百个仙帝强者的注视下,漫步走向一座凉亭。到了凉亭外,易远更是惊疑不定了。天尘大界王旗下的九位界王,隆蠡、左桃、赵店、弓淀、臧常、查燕、闻四、云从,除了被易远干掉的席钧外,剩下的曾经的界王都已经在这里了。这些曾经的界王,早已没了半点界修的威势,易远打量他们,发现他们虽然是仙帝修为,但境界却是已高出了仙帝一筹,只是又像是被限制在仙帝修为上。饶是这些人都没有曾经的界王威势,易远也是颇感凝重。“殿主,易远到了。”

左桃来到一名青年男子面前,笑着说道。青年男子身穿了件暗灰色暴室裰衣,腰间系着茶褐龙凤纹金缕带,留着乌黑光亮的长发,眉下是美目盼兮的虎目,身材挺秀高颀,正是曾拥有一片大世界,旗下九位界王,数不清的界主当手下的天尘大界王。如今,他的威势仍不如当年,但却永远带着那副自信的神情。“好,辛苦你了。”

天尘点点头,语气有如和煦春风一般,令人打心底平和下来。左桃走到一边,与其它七位曾经的界王一起,曾经的八位界王,拱卫着天尘。易远暗暗沟通了界源,不管天尘是来找什么事的,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他绝对不会客气,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不下于人的底线。易远走上前,正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天尘。天尘似乎看出了易远的想法,摆摆手,脸色挂着淡淡笑意说道:“直接叫我天尘便可,当年你也是这样叫我的,还记得吗?”

语气中的疑惑,是真的在问易远。在当年那场浩劫中,天尘是见易远的表现,令他动容,便也随手将易远带了一下,但他却是觉得应该是失败了,毕竟在本来的穿梭中,就没有提前给易远留位置,现在见到的易远,很可能只是他带了易远的一缕残魂过来,易远的复生重修,这样很可能会丢失很多记忆,甚至连性格都大有不同。易远当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直呼天尘的名字,但既然天尘这样说了,他也干脆就不叫了,免得尴尬,直接是开口问道:“不知这阵势来找我有何事?”

天尘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去找你的,但时间上赶不及了,索性大家伙都过来了,而找你,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易远心中一惊,有事相求?天尘竟然说有事求他?天尘此人,易远接触的时间其实并不大,但他却是非常了解天尘,很少会求别人办事。而莫非这是圈套?易远又觉得不像,若是要对付他,现在就应该出手了,没必要继续等下去。“何事?”

易远仍是问一个问题。“让你帮我们开一个前往圣道界通道。”

天尘直言道。“圣道界?”

易远疑惑不解。易远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被丢到了仙界,之后领悟破灭规则已经凝练了一颗神元仙道丹就又回来了,这圣道界他听都没听过。天尘也没打算隐瞒,直接是解释道:“圣道界是一个大道世界,这样的大道世界并不多,是属于上三千世界,若是要正常前往,必须要达到圣帝境界,然后以封位之名,得圣道界接引,而我不可能抛下大家伙独自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帮我们开辟一个通道,让我们可以一起前往!”

三千世界的三千,并不单指三千,而是一个极数。白羽修真界以及这个界面,只是下三千世界,仙界则是中三千世界,而这个圣道界才是上三千世界。易远微微诧异,天尘这么快就在仙界站稳脚跟,开始往上三千世界发展了吗?“圣帝境界是何境界?”

既然有人解释,易远也不妨多问问。天尘没有不耐烦,缓缓开口解答道:“仙帝之上,便是证道期,共分三步,第一步称之为圣帝,以凝练道域,道灵和道体为修炼。第二步则是道境,筑道基、化道则、合道则。第三步被称之为道君,造道界、化道界、再合界……圣帝、道境、道君,共三步证道,至于如何证道三步后是何境界,我则还是没有思路,或许得是到了圣道界那个界面才能得知。”

易远眉头一挑,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境界,且从天尘所说,他便可以猜到一些,让他对于修真一道小了许多轻视。第一步的圣帝境界还好,不过是拥有一些道意,将自己的灵魂和肉身化作道基,这样的境界,对于易远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但第二步的道境,便让易远有些忌惮了,道基、化道则、合道则,这若是筑的是小道,那还好,易远轻易就可以镇压,但若是筑的是大道,甚至是易远无法理解的道,那这样的道境便足以威胁他。而现在易远也知道了那些道界是怎么来的了,只那些已经合道的道境强者,在通往第三步,造自己的道界。只是失败了,便永远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个低迷的道界,而若是成功,则是第三步的道君,如光属性道意道界的那个道君。而这样来看的话,絮泯道君则是第三步中期,化界境的强者。这让易远顿时凝重了起来。若这些道君真有这般高的境界,那么他们肯定是虚弱到了极点,才会留在这个界面,而一旦他们恢复一些力量了,那么无异于是遭难性的角色。虽然无数岁月这些道君都没有恢复过来,现在有些杞人忧天了,但易远却是不得不有此一虑,毕竟以后,他的界域是要扩张到整个界面的,这些道君若是恢复了一些,想要赶走可就难了。见易远低头沉思,天尘也不急,就带着淡淡笑意看着易远。他相信易远会帮这个忙,无论是当年的情谊,还是现在的利益关系。良久,易远才回过神,目光闪过一丝狐疑的问道:“你怎么会觉得我能打开这个通道?”

天尘轻笑一声说道:“我们能下界来,是因为很多势力在这个世界留下了界面漏洞,但你上次从仙界下来,可不是走这些漏洞,而是直接破开混沌星域……”说到这里,易远便知道天尘等人,肯定是知道自己去过仙界,还有与霓光仙宗的冲突都清楚,易远也不否认,听着天尘继续说。“混沌星域是人为制造的,为了固定仙界,使得仙界位于圣道界之下,可令仙界那些仙帝突破圣帝时,能够被接引到圣道界去,而我想要的这个通道,便是需要你来破开混沌星域,制造一个能够搭上前往圣道界的界面引子,当然,这个界面口子有个接引道君负责,我们还需要想办法瞒过圣道界,避免被发现……”天尘继续说道。“这个瞒过圣道界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干掉那个接引道君?”

易远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既然这是圣道界专门用来接引仙界圣帝的界面引子,那么打开的通道,相当于就是借别人的家门,如何能瞒过?那最好就是直接干掉最为省事。“没错。”

天尘那是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那我做这事,有什么好处?”

易远更是直言不讳。左桃等八位曾经的界王,都诧异的看着易远,他们想的是易远能不能做到,会不会帮忙,而没有想过易远竟然会向天尘询问有什么好处。“哈哈哈……”天尘忽然起身,哈哈一笑,随即说道:“好处自然是有,第一是等我在圣道界站稳脚跟后,我会过来搜寻遗落在这个世界的开天法杖,那开天法杖是开天宝物,可是绝对的好东西,到时候若你无法赶走这个界面的圣帝、道境乃至是道君,我都会一同帮你处理掉……”易远撇了撇嘴,这看起来很是不错的条件,但听着更像是威胁一般,大意是我以后再回来看你。天尘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好处,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那就是跟你去仙界的霓光仙宗走一趟,是诛是灭都随你。”

易远愕然,这倒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且对于天尘他们来说,这也不是很难办到的事情,除了天尘和八位曾经的界王,其余数百人也都是仙帝啊,那霓光仙宗一个仙帝都了不得,整个宗门又能有几个仙帝?易远轻笑一声,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这个霓光仙宗我可是想干掉很久了。”

天尘会心一笑,走到易远身旁。“那我们走吧。”

易远转身要走,但见左桃等人都没动,疑惑道:“就我们两个去吗?”

“是的。”

天尘点头。易远眼睛微微一咪,开口问道:“不是从混沌星域出发吗?都留在这里作甚?”

天尘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道:“这个通道,我希望是从下界面直接通道圣道界,这样的话,更容易避开视线。”

“所以……”易远有些不忿的说道:“所以你将这个界面当做挡箭牌?”

“这个界面有许多圣帝、道境乃至不少道君都在这里沉寂,这个通道就算被发现,也不会轻易有人来找麻烦,而若是其它界面乃至是仙界,都没有这个效果。”

天尘迟疑着,还是说了出来。易远站住了脚步,语气坚决的开口说道:“我现在不打算开通往这个界面的跨界面通道!”

开了这个通道,就意味着将这个界面有几率的暴露在圣道界的视线中,以后他实力上来了,或许会这样做,甚至还主动打开这个通道,但现在来说,他根本没有把握对付这些证道圣帝,若是来个巅峰状态的道君,那他更是束手无策。而期望于天尘会来帮自己,易远还是更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天尘也站住了,回过身,面色平淡的看着易远。一时之间,八位曾经的界王都上前了一步,而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在外面等候的数百人都悄然靠近了一些。这微妙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天尘并不想闹翻脸,立即微微一笑,说道:“那我们换一个界面吧,由你来选接通哪个下界面。”

易远心中极为不忿,这算什么?让他来决定哪个界面倒霉?无论是哪个界面,一旦被圣道界发觉,并且派人来处理,这对于那个界面来说都可能是一场灾难,这种残忍的事情他怎么选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事我觉得还是算了。”

易远语气有些平淡的说道。甚至在说完这句,易远悄然后退了半步。易远是认真的,一整个界面的业力,或许易远也承受得起,但他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去为天尘等人背负,如果天尘硬是要他做这样的选择,他宁愿就在此地与天尘他们翻脸。气氛再次微妙起来,甚至有了危险的意味。他们都看得出易远是认真的,且甚至是做好了一战的准备,这都不是演出来。而众人也都同样如此,只要天尘下令,他们就算是尽一切代价也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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