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赵诚拍着他的肩膀，苦笑道。“打仗就会死人，他们死在战场上，他们是英雄！”

“那是我的指挥失误，他们本来不应该去死！”

“那不是失误！”

赵诚提高声音吆喝。“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干。没有战壕，没有弹坑，没有丛林，一旦被鬼子飞机轰炸，根本无处躲藏。唯有拼死一战才能活下去！你已经做了你应该做的！”

“我他妈就不应该过来！”

“你混蛋！”

赵诚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谁不应该过来，我们不过来谁过来！当年上海一战，谁应该过去，谁不应该过去。南京一战，谁应该过去，谁不应该过去。我们是军人，军人就是用来打仗的，就是用来杀鬼子的！我们虽然牺牲了兄弟，但我们炸毁了狗日的毒气弹。若是这些毒气弹运到前线，那就不止是十个兄弟！”

父亲擦了一把眼泪走了过来，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递给他。“当初，当初老子也是极力反对你过来，可赵诚说的对，我们是军人，军人天生就是用来打仗的，不打仗我们叫啥军人。你的命现在不是你自己的，你要是垮了，铁血军这么多兄弟，谁来带！”

“山叔说得没错，这根本就不能怪你！”

“要怪就怪狗日的小鬼子！”

周围的兄弟们也都纷纷劝说了起来。王铁军没有说话，只是恨恨的吸了一口烟，伸手挥动了几下。父亲赶紧让周围的人散去，只留下赵诚，狗娃胖子，马振华和江小菲几个人。王铁军擦了一把眼泪，扫视了一眼这些人，沉声说道。“后面的战斗估计会更加艰难，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赞同回去的举手！”

闻言，所有人面面相觑，但谁也没有举手。狗娃甚至第一个说道。“老大，来都来了，干嘛要回去！”

“狗娃说得没错，我们不但不能回去，还要给兄弟们报仇！”

“反正我们早就杀够本了，还赚了不少，现在杀多少都是赚的！”

“如果回去，不单单是我们铁血军的士气受损，整个徐州战场的士气都将备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