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

林袅袅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另一个：“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我要知道个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在骗我，有没有在糊弄我？”

“我没有。”

他们三个都是受害者，林袅袅不能去问月落，只能问他。“那她刚刚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月啼的身份玉佩。”

烛隐顿了顿，“上面的法术是真的，她确实是族长之女，婚约不知真假。”

说到这里，一声苦笑从他喉咙里溢出来：“我想她也没有必要骗我，但我本人确实不知情。”

身份是真的，作为族长之女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去作假，只为了跟他成婚。还是在他的嫌弃表现得那么明显的情况下。今晚所发生的一切简直太戏剧化了。好不容易要稳稳驶向幸福终点的时候，突然冒出个大坑，还是没法跳过去的那种。“也就是说，要么你退婚去受三十三道雷刑，要么，我们两个分手。”

“不分手。”

在林袅袅说完最后两个字，烛隐立马做出了选择，眉目虽冷，但仔细分辨之下仍能看见温柔，戾气稍微安定下来，“不管怎么样，你我之间就是你我之间，不会插进来第三个人，你也绝对不是第三者。”

他知道小姑娘怕什么，在现在这个社会，第三者是为人所不齿的。除此之外，她还会害怕自己介入了别人的感情。袅袅心地善良，会想得很多。林袅袅有点动摇了，尚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她开口说道：“我们还是先各自冷静一下吧，今天晚上我与你说的那些，你也可以再想想。”

意思很明显了，烛隐想问：“为什么？”

他尊重林袅袅的想法，但是他也会难过，也会好奇原因。“可能像我这样的俗人，享受不了你的喜欢吧。”

林袅袅苦笑一声，眼底有着深深的伤感，路灯是昏黄的光，照在她脸上更显憔悴：“你对我很好，好得我无以回报，可爱情不是这样的，我不能做的比你更好，一点也比不上，大约像我这样的人，不适合谈恋爱吧。”

他的好来的没有缘由，林袅袅很难不多想。明明是盛夏的夜晚，烛隐却如坠冰窖，寒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他团团困住，眼前的人嘴唇一张一合，说的全是他听不懂的话。“所以你要分手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月落的出现？”

在烛隐的注视下，林袅袅没法说出“是”也无法做出任何回应。街边散步问出雏鸟情节的时候，林袅袅就想了很多，可是他还是无法说出答案。在未来，林袅袅也没有任何把握能够留下他，只要他想走，随时都可以一走了之。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靠着虚无缥缈的爱吗，这个可以度过余生吗，况且他有没有分辨清楚是不是爱都是未知数。烛隐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眼底的希望升起又破灭，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道：“我懂了，是我误会了，这些日子给袅袅添麻烦了。”

“不。”

林袅袅忍不得他贬低自己，条件反射一般的说道：“你很好，这些日子我也很开心。”

像排练了很多遍。原来分手是早有预谋……听到这里，烛隐被淋湿的心，又架到了火上烤，“那你为什么还要分手呢？”

每说一遍，就意味着林袅袅离他远一分。“也就你脾气好，都这样了，还不生我的气，可我真的希望你能仔细想一想，也给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好不好？”

她看起来像是占了天大便宜的那一个，实际上不是的，她需要考虑的事情也不在少数，比如如何面对爱人青春永驻，而自己却慢慢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