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呢?”
烛隐发现不止发财,其他的鸟也都不见了。家里近乎异常的安静。“发财是谁?”
月落被哄好了,正和林袅袅看电视,听到问话,还是分出一点注意力在问。什么东西会用这么难听的名字?林袅袅:“……”发财楼上季珊家里呢。那段时间她照顾自己都够呛,担心顾不了它。可怎么说才不会显得太矫情?林袅袅假装没听,专心致志盯着电视屏幕,仿佛看得颇为认真。烛隐不给她装傻的机会,走过来,身体挡住了大半,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你别挡着,别挡着!”
还不等林袅袅有所反应,月落就先炸了,直接跟着站起来。正演到精彩的地方呢!烛隐不甘示弱,挑了挑眉,偏不让看。火药味,一触即发。处在大战中的林袅袅:“……”天呐,俩小学生。什么事情都能吵起来。为了息事宁人,林袅袅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在季珊家里。”
“袅袅将发财送人了?”
不应该,不像是她的作风。“没有。”
开了个头,后面就不那么难了,林袅袅反倒放松下来,不疾不徐的说:“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忙,我怕照顾不好,先送到季珊家里,拜托她帮我养着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将发财接回来了,我可以照顾它。”
听完两个人对话的月落一脸懵:“???”
真有个人叫发财?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林袅袅随口问道:“你要住在这儿?”
“不可以!”
烛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道女声抢了先,月落继续说:“臭男人不准住进来,男女授受不亲,不方便!”
和好可以,住进来不行。烛隐:“……”好气!被人打断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林袅袅动摇了,想了会儿,决定遵循月落的意见:“要不然就听落落的。”
烛隐将视线挪到月落身上,轻轻一瞥,垂下眼眸,语气凉飕飕的,“月小姐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不妨搬出去,我与袅袅留在这就好。”
月落:“???”
一堆不能过审的话在她的脑子里闪了又闪。这只鸟简直讨厌!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林袅袅连忙出来打圆场:“落落在外面不方便,她心思单纯,容易被骗。”
“袅袅,我与她是一样的,这一个多月我也受了不少欺瞒与蒙骗。”
论起卖惨,没人比烛隐更擅长,如雾般的眼眸微微一敛,再配上委屈又隐忍的语气……“你别装,你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在林袅袅即将点头之际,月落的声音毫不留情戳破他营造的假象,“现在换了说辞,是想欺骗袅袅吗,她又不傻,哼!”
“不傻”的林袅袅:“……”啊,是这样吗,感觉听着有点羞愧。烛隐:“……”我刀呢?林袅袅做不出选择,这两只鸟她都不能直接拒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两个人原本就是男女朋友,月落自知理亏,但她不想输给臭男人,抱着林袅袅的胳膊晃啊晃,语气也糯糯的:“袅袅,我的玉佩还没有找回来,没有办法施展大型法术,万一遇上危险会很可怜的。”
林袅袅转头去看她,刚吐出一个:“你——”,烛隐就说:“此事不难,月小姐,我来帮你找。”
月落:“……”找什么找,找什么找,找什么找!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月落迟迟说不出口好气哦,但是不能发脾气。林袅袅只觉得这只鸟缺大德,想笑,但忍住了,“落落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烛隐,你的伤修养好了,就暂时在外面住着吧。”
“……”袅袅好像不向着他了,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独属于胜利者的光芒,又再度出现在月落眼中,趁着林袅袅没看过来,她朝烛隐笑了笑,挑衅与得意淋漓尽致。小样,输了吧!“……”好气!当初把他捡回家,本就说好养完伤就走的,眼下说这个,林袅袅毫无愧疚感,更是直接无视了烛隐眼底的委屈。倒是月落瞧见他这样,不免觉得好笑:“你要是眼睛不舒服的话,就去看看医生。”
不要用这样肉麻的眼神盯着袅袅,她会心软的。“不劳费心了。”
说完,烛隐停了一瞬,慢悠悠补充道:“你放心,丢失的玉佩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的。”
到那时,看她还有什么借口。看得出来这鸟的确不高兴,连装都不装了,连称呼都尽可能略去,林袅袅听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你来我往,脑子一团浆糊。天哪,这是造了什么孽?继续扯玉佩的事情,月落也讨不到好处,提起了刚刚说到的发财。“发财是我养的一只玄凤鹦鹉。”
林袅袅微微笑着,脸上满是自豪和骄傲之色:“它很聪明,学话很快!”
哦……是鹦鹉啊。只会拾人牙慧,没有自主思想的鸟。月落对于这一类鸟没有好感,但不过是袅袅养的,也愿意给几分面子:“……那袅袅什么时候去接它?”
真要接回来的话,起码得保证有人按时喂它,林袅袅说:“落落愿意帮我的话,现在就能接回来。”
烛隐:“……”这个事情难道不是他先提的么?怎么感觉是为他人做嫁衣?月落点点头,思考了下,认真的说:“放心吧。”
养鸟不是难事,毕竟她自己就是鸟,能够读通它想法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出大乱子。林袅袅上门之前给季珊发去微信。虽然两个人楼上楼下的关系,但是还是事先通知下吧,这大周末的,免得打扰人家休息。隔了会儿,季珊消息来了:“不碍事,我挺喜欢发财的,很乖。”
林袅袅委婉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季珊跟着回复:“那你上来吧。”
搞定!将发财接回来,两个人去就足够了,月落不想看见裴川,那个男人很凶,她不喜欢,就只是说:“我在家等你袅袅,接好了发财,要快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