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要亲自去越州,这个消息从宫廷中传出来的时候,文武百官们还是有些不信的。可是,当皇帝的旨意亲自下发之后,这就由不得他们信与不信。圣旨一旦发下去,除非皇帝不在乎自己威严扫地,否则定会亲自前往越州的。“什么?你要去越州?”
得知赵飞扬亲自去救济越州百姓的时候,郡主萧秀凝来到他身边,主动表示自己也愿意跟随皇帝去越州。赵飞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你去哪里干什么?难不成你会什么医术?”
“不会。”
“那是为何?”
“我只是想见识一下皇上是如何救治百姓们的,大辽也曾出现过瘟疫,只不过结果都很糟糕,几乎所以被瘟疫传染的州县,最终都十室九空,比战争都要更加惨烈!我想去学习一下.”萧秀凝本以为赵飞扬会拒绝的,可赵飞扬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也好,去瞧一瞧学习一下也不错,不管是大唐的百姓还是大辽的百姓,朕都不希望他们被瘟疫夺去生命!”
这一次真的轮到萧秀凝吃惊,赵飞扬能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心中对赵飞扬的好感平添许多。以前以为赵飞扬只会打打杀杀,不过是一个上马能战的武夫,现在看来,这个武夫下马之后,对待百姓们的态度也是极度怜悯的,哪怕是异国的百姓们,他都会报以同情的态度。“皇上圣明,以前是我小看皇上了!”
赵飞扬嘿嘿一笑,没有搭理萧秀凝的话,他的说辞当然不是假的,只是还有一部分没有说出来而已。解决南唐的内政之后,北辽和西蜀是迟早会被吞并的,既然总会是自己的臣民,那么让他们多知道一些防止瘟疫的措施,对自己又有什么害处?如果萧秀凝知道赵飞扬这样想,恐怕会被气个半死。赵飞扬都走了,那么胡怜儿自然是要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小顺子也主动请示,希望可以跟在皇帝身边一起去越州。赵飞扬一概同意。然而,在皇帝的车驾正式出发之前,赵飞扬就已经微服带着一群人朝越州出发。只带上一百虎贲营的精锐,这些人足以保护自己的安全,至于后面的大部队,羽林军被抽调了五千人随同皇帝一起去越州。毕竟只是去救治百姓们,并不是打仗,因此不可能让太多人一起去。上百人的队伍护送着赵飞扬一同赶往越州,到达镇南关的时候,守将都被微服赶来的皇帝吓到了。赵飞扬命令他保守命令,在镇南关修整了一夜,就再度赶路前往越州。两天两夜的赶路,一行人终于到达越州地界。瘟疫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为了防止自己人这边出现问题,赵飞扬命令士卒们在城外扎营,还让大家只准喝烧开的水,生水一律不许触碰,甚至拿自己制造出来的酒精用以消毒。再给士卒们佩带上口罩,但凡去任何地方,都必须记录在册。还把自己的药方拿出来,让手下的太医们熬出汤药,给整个营地的人先喝上一顿,试图起到预防的效果。没人敢说这一定行或不行,不过看赵飞扬一脸轻松的样子,士卒们都选择相信皇帝。做好所有的预防工作后,赵飞扬带领二三十人的队伍来到越州刺史府,自从越州刺史携家带口跑路然后被赵飞扬斩杀后,越州刺史的位置就空了下来,越州的相关事宜也被越州别驾负责,别驾作为刺史的助手,在没了刺史之后,权力也是不小的。一进刺史府邸,赵飞扬就传唤来官员们,从别驾到长史再到司马,府衙内的大小官员得知皇帝亲自驾临,立即出来参拜皇帝。而后还为皇帝安排了住所,想让皇帝在府衙住下,却被赵飞扬一口拒绝。越州的大小官员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赶紧给赵飞扬安排饭食,只是再度被赵飞扬给拒绝。“朕已经吃过了,先汇报一下越州的情况!”
越州别驾姓柳,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仅从外貌来看的话,此人看起来倒是憨厚忠实,而且能留在越州没有临阵脱逃,也让赵飞扬感到欣慰。“禀皇上,越州城而今物资短缺,尤其是药材,微臣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把百姓们分为轻症和重症患者,暂时分割开了,瘟疫也确实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况且有太医们的诊断,不少人的病情都得到了控制。”
“很好。”
看完了柳别驾呈上来的病患名单,以及物资的处理情况,赵飞扬还是比较满意的。若是这样处理的话,或许这件事情根本用不着他插手,只要过上一定时间,瘟疫一定可以尽快解决。“朕带来了一些预防瘟疫的药,效果不错,在瘟疫没有结束之前,府衙的人必须每天都喝!”
赵飞扬说。看到大小官员们都遵从他的旨意,把口罩一直挂在脸上的,这才放心了不少。皇家工匠局正在加班加点,很快就能生产足够的口罩,也许不一定能彻底解决瘟疫的问题,至少能让健康的百姓们减少感染的数量。见完官员们之后,得知皇帝已经来到越州的御医们,也迅速前来汇报患者们的状况。“禀告皇上,越州的患者数量确实得到了控制!凡是轻症的病患,有不少已经好转起来,只有那些状况严重的才无法救治。”
通过御医们的汇报,赵飞扬已经知道这一次瘟疫的状况。但凡是感染了瘟疫的人们,一开始都会出现感冒症状,而后身体无力浑身瘫软,等到严重的时候,就会不断高烧甚至出现缺氧的症状。只要没到最后一步,御医们的努力似乎都还是有用的。“这是朕从皇家藏书阁找来的方子,你们拿去研究一下,在来的路上,朕已经尝试过了,确实能起到抵御瘟疫的作用,只是不知道对于那些重症患者是否有用,你们不妨拿去试一试.”把方子交给了御医们,赵飞扬就不再操心救治的事情,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居中调度的,有的事情过于插手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