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赵云、庞统三人向马超深深鞠躬行礼,刘禅大唱赞歌,溢美之词脱口而出:“我谨代表父亲玄德公,以及大汉天子和朝廷、千万黎民百姓对马将军忠君爱国、公而忘私、高风亮节的高贵品德,表示由衷的敬佩和衷心的感谢。”
说完,刘禅抬头望向马超,却见马超脸色潮红,不知他是激动,还是心中有愧,不由得暗暗发笑。“跟诸位相比,超实在是惭愧至极。”
马超不敢托大,赶紧回礼,顿了顿,恍然若失,欲言又止。庞统笑道:“孟起兄,既然大家已是一家人,有事就说,有话就讲,毋需客气。”
马超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听说强端被你们抓住了,可有此事?”
刘禅瞬间明白了马超的用意,这个马超与强端要不有仇,要不有恩,于是笑着回答道:“是的,孟起兄是否想要这强端?”
“正是。”
马超激动道:“这个狗贼欠我多条人命,我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方泄心头之恨。”
刘禅看着赵云、庞统,见到他们都颔首点头,便呵呵一笑道:“好说好说,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你的仇人就是我刘禅的仇人。”
赵云大声道:“传我命令,把强端交给马将军全权处理。”
“谢过公嗣贤弟和赵将军。”
马超由衷表示感谢。庞统趁热打铁,一声令下道:“笔墨伺候,上盟约。”
账下书吏很快摆上了早已誊写好的盟约和香案。赵云、马超分别代表刘备汉军、西凉联军在盟约上签字。接着,四人焚香对天盟誓,立誓如下:精诚团结,勠力同心,诛曹兴刘,匡扶汉室,如违此约,天诛地灭!想到抗曹同盟大局已定,刘禅十分兴奋,冷不防听到马超说道:“既然签订已盟约,接下来就是商讨具体的合作事宜。至关重要的就是兵力的支援和粮草器械的供给。”
刘禅点了点头:“孟起兄,这个是必须的。我们已经拿出了出兵支援西凉联军的初步方案,正要跟你商议呢。”
刘禅指着庞统,说道:“这位广龙真人,师从左慈,有经天纬地之才,谋略超群,精通兵法,算无遗策,可为马将军之军师祭酒,参赞军机,定然胜任。”
马超大喜过望,向庞统鞠躬行礼:“有广龙真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庞统扶起马超,笑道:“孟起休要客气,将军乃当世名将,统能与你共事,驰骋沙场,纵横大漠,建不世之功,何其荣幸!”
赵云道:“孟起将军,不仅广龙真人在你麾下听用,主公还安排了玄甲军左都督魏延魏文长、右都督关平关坦之,还有张翼张伯恭、张嶷张伯歧、张著张显之,加上之前的习珍习惜之六位汉军大将,率领四千玄甲军率先入凉相助马将军。这六位大将是我汉军的后起之秀,军中精英,玄甲军四千铁骑更是我汉军益北讨逆军团麾下精锐之师,必能使孟起之军如虎添翼,击败夏侯渊指日可待。”
刘禅道:“孟起兄,等成都事了,我四叔亲自率一万步骑,甚至更多的兵力入凉支援抗曹大业。他不仅是四万益北讨逆军团的主帅大都督,还是玄甲军的都督。”
马超听到赵云亲自率军入凉,惊喜万分,以手加额,拱手施礼道:“感谢刘皇叔和公嗣鼎力相助,能与子龙将军并肩作战,并驾齐驱,真乃超之荣耀,人生的一大快事。”
庞统道:“孟起将军,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一家人,贫道有话直说了。如今将军麾下,直属本部只有五千西凉铁骑,其余皆是客军,为了增强凝聚力,必须整顿整编。比如杨昂部队,原属于张鲁麾下,而现在张鲁已投降我主,况且这杨昂是杀韦康的元凶,必须换掉。”
“不!他不是必须换掉,而是必须死。”
刘禅斩钉截铁作了个斩首手势,断然道:“这个杨昂是杀害韦康的凶手,为保护马将军,确保凉州安定,不给韦康余党反叛的借口的理由,他是留不得了,必须死。”
马超大惊,定定望着刘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这刘禅不仅精灵古怪,难以捉摸,还通晓古今,如今却又显示心狠手辣当机立断的一面,着实可怕。这心机,这手段,当真有帝王气象,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境界,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公嗣贤弟所言极是,超十分赞同,小不忍则乱大谋,也只能如此了。”
马超叹道,“然而,这杨昂毕竟随我征战许久,劳苦功高,实不忍心。”
“马将军勿忧,不用大兄你出手,我自会派人料理。”
刘禅笑道。他心里却想道,看这马超表面威风凛凛,雄烈过人,有时实则有些妇人之仁。“公嗣如此为我着想,愚兄敢不感激涕零,鼎力相助完成灭曹复汉之大业。”
马超道。“好了,今后入凉汉军由孟起兄、广龙军师统一统率,西凉战事以后就有劳马将军和师傅了。”
刘禅向马超和庞统深深拜了下去。“岂敢岂敢。”
马超、庞统赶紧回礼。“余下同盟军对接、粮秣、兵械等后勤具体诸事,就交给广龙真人全权处置。”
刘禅摊开手,说道。“贫道领命。”
庞统应声道。“好了,同盟事了。接着我们就继续进行拜师仪式吧。”
刘禅笑道。“那超也先行告退,处理强端的事情了。”
马超拜别而去。马超出得大帐,快步径直走向强端,只听见强端的惨叫声声传来,杂夹着庞德的斥骂声和击打肉体声。此前,押解强端的亲卫早接到赵云指令,把强端交给庞德。庞德正在对强端拳打脚踢,讥讽怒骂,而强端却是悍不畏死,宁死不屈,破口大骂。“令明,强端贵为氐王,也是阴平一代枭雄人物,其坚强不屈,心性坚韧,悍不畏死,也算是一条好汉。我们就别在众人面前折辱他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强端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好汉。”
强端声嘶力竭,厉声斥骂。“如果这厮跪地求饶,我还真看不起他。如此表现,也算是一条汉子。我暂且放过他。”
庞德闻言,停下手来,一把放开强端。马超走到强端面前,面色如铁,冷冽的虎目透出寒光,全身杀气笼罩,厉声说道:“强端,我敬你是一条好汉,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好药好酒好肉把你养好,我再跟你决一死战,一战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