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投降!”
几个被绳索捆住的联军士兵也纷纷站起,连滚带爬的跑到阎行身后,哭喊着向董渊诉说,阎行确实一上头就发疯,所以韩遂才喜欢用阎行做先锋。杀着杀着,阎行红了眼,谁都挡不住!本就没打算治阎行罪的董渊,听到阎行还有这个老毛病的时候,两眼一亮,因为他看得出来,阎行追杀马超的时候,意识明明是清醒的,可是坠马爬起的阎行,明显只记得自己冒犯了动摇,却不知是如何冒犯的!这说明如果不是阎行装的,就是阎行这货有双重人格!如果是双重人格,以现在的医疗技术,肯定是治不好了,但是双枪阎行,可以轻松追着庞德揍!这就说明收编联军后,董渊麾下的武力排行,基本就是阎张庞马郭这么个顺序了。庞德和张绣孰强孰弱,从庞德刚才见到张绣出马之后那松了口气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加上张绣神兵加持,如果不是阎行有个第二人格的悍不畏死加成,那张绣可为董渊麾下第一!董渊看着伏地战战兢兢的阎行,点头道:“起来罢,你的兵器,回长安后我寻人替你打造一杆可自主拆分的。”
“那样你杀到兴起,也不用傻愣愣的等别人砍断你武器了。”
“还有,既然入了我董渊的麾下,那么你也不必以鹰犬自居,有战功,皆可擢升!”
扫视一眼不远处的联军降卒,董渊对阎行说道:“就从你们几个开始,前列传后列,传下去,愿入某之麾下者,有功必赏,有错必罚,某,不吝啬那些官爵财宝!只要有能力,封万户侯亦可!”
官爵,财宝,赏罚分明!有一部分混子兵确实退缩了,他们知道,他们不一定能立功,但是肯定会犯错,可是绝大多数联军降卒,则是如波涛浪涌一般,轮流高喊:“秦侯万年!”
听着身后的欢呼声,董渊和张绣来到了西凉军团的军阵内部,看着被绑的严实的京师兵,董渊挑起了眉头:“宣武亭侯,这几千人马,是你从皇甫将军手里调动的,你说,传播谣言,乱我军心,该当何罪?”
张绣语塞,木讷的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怎么帮这几千人马脱罪,因为董渊说的没错,这几千人的的确确,在董渊明令后撤的时候,一度溃逃。如果不是武功县外这一路的地势平坦,这帮人跑不掉,不知会有多少逃兵!而一旦出现成规模的逃兵,即便是董渊麾下训练有素的铁骑,也会乱了阵脚。已经查验完收缴物资,返回来跟在董渊身后的郭汜,打量了一下张绣,冷笑道:“若宣武亭侯顾忌手里染上同袍之血,那这个坏人,就由我做。”
“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论罪当诛!然,某建议主公,将这几千人,发配为奴,修地修渠,至死方休!”
抓去干苦力?是个好办法,可这不是董渊想要的,董渊想要的,是将这几千京师兵,划入自己的麾下,而不是继续给汉室小皇帝打工!看着一脸惶恐,但是被数万西凉铁骑围着只敢瑟瑟发抖的京师兵们,董渊一把扯掉了张绣的头盔。“曹老板,不好意思了,你的招数,我先用了!”
董渊在心里的话,自然不会说出来,在张绣还一脸迷惘的时候,董渊看着跪伏在地的京师兵们,朗声道:“尔等也听到了,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论罪当诛。然则某念尔等并非一路跟随某出生入死的袍泽,不了解某麾下之军,罪减一等。”
“当全军流放,斩杀主将。”
“然而尔等主将,宣武亭侯绣,自愿领死为尔等赎罪,尔等,可愿某斩宣武亭侯?”
张绣懵了,怎么突然,就要拿自己脑袋了?可是在董渊的眼神暗示下,张绣,似乎猜到了一点,满脸坚毅的走到了京师兵们面前,单膝跪地道:“主公,某愿替这帮兄弟们一死,只愿主公,能饶这帮京师兵袍泽们一命!”
“他们也皆为人子,人父,不知我西凉军团之令行禁止,若流放,则是妻离子散,主公,某愿一死,以赎麾下之罪!”
张绣还是聪明的,从董渊不想杀这帮京师兵的态度里,张绣就知道,董渊这是想收服这帮人的军心,而且是想把这帮人继续放到自己麾下!虽然看不上这帮人的战斗力,但是张绣也不介意自己麾下能再多几千士卒啊!“将军!不必!诽谤侮辱秦侯的,乃是我!”
“是我等!将军不必为我等赴死!”
“秦侯!请斩我头!放过这些袍泽!”
张绣站出来给自己说话的样子,进入了这帮京师兵的眼里,明明相处时间不长,这个主将,却能够为了自己而死。老秦出身的京师兵们,忍不住了,随着张大第一个站起身来,他那一队的京师兵,也都纷纷站起身来,大吼道。董渊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纯钧剑,擦拭了一下剑锋,说道:“宣武亭侯,给你一个选择,你死,还是你这帮袍泽们死?”
摸清了董渊心思的张绣,转过头,看着被捆的如同鸡仔一样的京师兵们,摇了摇头,低声道:“一日袍泽,终身袍泽,既然尔等叫我一声将军,那就听我的,尔等日后,好好辅佐主公,为国家征战,效死!”
“某于九泉之下,亦能安息也!”
张大等京师兵,听到张绣的话后,两眼通红。张大更是连声呼喝道:“秦侯!宣武亭侯乃是你之爱将!莫非真要因为我等京师兵,就自断一臂么?”
还有好几个京师兵更是异口同声道:“张将军!我等不愿跟随其他人!只愿随你征战!”
看着这帮子京师兵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董渊眉头一挑,心底笑道:“吾计成矣!”
还好,这个时代不像后世的人那么难忽悠,一点点事就能整出来几万字的阴谋论。淳朴可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