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梯队，而后是张绣的长安飞熊军，之后是张济、郭汜等人的部队，而后才是马腾等人麾下被董渊收编的西凉军，最后，是京师兵。而牛辅此时统帅的，就是张济马超他们等人原本的西凉军和杂胡骑兵。张绣麾下飞熊军的收人方式是从西凉军中精选，董渊麾下的飞熊陷阵则是取飞熊军的精锐候补。所以牛辅的话，加上董渊大破吕布的消息，让西凉军士气大振，在短短的几息间，就将伴随着曹性断后的一万多并州狼骑，死死的围了起来。“破！”

看着曹性等人被死死围住，牛辅松了一口气，头一垂，心里念叨着：接下来，就交给主公了。接着，两眼一黑，牛辅直接在马上晕了过去。而不远处看到牛辅在马上垂下了头，扶住的大纛也轰然倒下的董渊睁目欲裂，牛辅和李儒，虽说都和他没有直接的血脉关系，但是这两人，都是董渊原主的姐夫，也算是董氏一族被王允吕布铲除后，董渊唯二的亲人了。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函谷牛辅惨败后，董渊没有怪罪，反而还让小皇帝封牛辅镇东将军加夏侯的缘故。长安之战，是董渊精心为牛辅准备的退场之战，可是如果这一战，折了牛辅，那董渊觉得，自己这一战可就亏大了！“全军冲锋！杀进去！”

典韦感觉到了董渊话语中的生气，而张绣更是感觉到了，董渊话语中的那一丝杀意。“吕布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一骑当先，张绣将手中的吕布旗帜绑在矛头，狠狠的投掷进了还在负隅顽抗，却被逐步蚕食的并州狼骑中。“不可能！温侯天下无敌，且身骑赤兔！怎么可能被杀！别信他们妖言惑众！兄弟们！和我杀出去！”

曹性怒吼着，可是吕布大旗被抛了过来，加上张辽率领的几千人早已突围出去了。后无援军，家眷也没机会解救了。狼骑们的战斗力锐减，本身就是草原上的汉子，而且是自诩为狼的汉子，自然会听从强者，而吕布已经输了，那么强者，就是董渊。“噗呲！”

曹性一刀砍死了一个他身边下马跪地的狼骑，却阻拦不了狼骑们丧失斗志后的投降之心。看着身边的狼骑们纷纷下马跪地，曹性双目死死的盯着包围圈中，那如潮水般退开一条道路的西凉军。一个全身穿着董卓当初铠甲，骑在一匹棕褐色大马上的人影，当先映入了曹性眼帘。曹性脑海中，迅速出现了一个画面，那就是郿坞之围破围的时候，那一支逃离的骑兵！当初，郿坞逃出来的几百人里，当先的一人，不就是这副打扮么？两个人影，逐渐重合在一起，而那张看起来有董卓几分相似的脸庞，也印证了曹性的猜测。血丝充斥了曹性的双眼，他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董渊！只要做掉董渊，那么长安军定然群龙无首，董渊出现前和董渊出场后，长安军的表现，曹性都看在眼里。但是董渊身边，有着好几个大将围着，那个如铁塔一般手持两柄大锤的家伙，一看就不好对付。盯着董渊没有防御的脖颈，一个念头，刹那间浮现在了曹性的脑袋里。曹性把手上的弓和长矛丢在了地上，翻身下马，低着头大喊道：“末将曹性，愿意投降！不要杀我！”

一边大喊着，一边朝着董渊的方向膝行，膝盖在地面上，摩擦出了两道血痕，拖着两条血痕，低着头的曹性的眼中，看到了董渊的马蹄。“董渊将军！末将曹性！昔日，在郿坞，承蒙你照顾了！”

一声嘶吼，突然抬起头的曹性，脸上带着一抹扭曲的笑意，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朝着马上的董渊蹦了过去。雪白的牙齿，朝着董渊的面门咬了过去。可是少年面带无情嘲讽的脸庞，映入了曹性的眼帘，下一秒，曹性的眼中，看到了一具熟悉的无头身躯。“我怎么飞起来了？那不是，我的身子么？”

最后的一丝执念闪过，曹性的无头身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董渊看着曹性的尸体，冷哼一声。“在郿坞外，我第一个见到的青史留名的将领是你，而今天，我大破吕布，亲手斩杀的第一个将领，也是你。”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终结！”

破了吕布之后，董渊想明白了，逃了，就逃了吧，杀不掉吕布也无所谓。短时间里，吕布成不了自己的麻烦，加上回来汇报的史阿说的很明白，吕布和高顺，仅以身免，在飞熊军和风声刺客的追击下，跳入了灞河才得以逃脱。赤兔更是直接撒丫子狂奔，跑的无影无踪。失了赤兔的吕布，也没太大可能性来长安刺杀自己了。吕布啊，只是汉末诸侯中，小小的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