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霸?”
苏炎眼神一亮,上前示意紫萝且慢动手。上前看了一眼那狼狈不堪的流盗,此时已经屎尿齐流。“如此胆小如鼠,也敢出门当流盗。”
苏炎轻笑一声。“许多人便是这样,对人施暴之时嚣张跋扈,当一切都降临到自己头上之时,却无法泰然处之。”
刘酥酥幽幽的说道。苏炎神色一窒,你一定是在暗示我对不对。此时的流盗,已然陷入了胡言乱语的地步。“喂,醒一醒,醒一醒。”
苏炎上前用剑鞘拍了拍他的脸。“嗯?我没死,我没死!”
那流盗被这一下拍醒了过来,急忙摸了摸自己的项上人头,欣喜若狂。“先别高兴的那么早,”苏炎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吓得流盗起了一个激灵。他缓缓蹲下,将脸靠近流盗,“来,你将剑霸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如果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流盗脸色一变,连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他们这群流盗,还真是从广林郡逃难出来的,当时足有一两百号人。但是就算是这人马,在淮阳郡也是颇为狼狈,一些地势险要的大山大谷都已经有主了,没主的,都是一些易攻难守的山头。这样的地方,自然不能当做长久之地。因此这群人一路打家劫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躲避官府的追捕,很是不堪。而就在半月之前,他们游荡到了月泊附近,就更加谨小慎微了。这附近武夫的踪迹越来越密集,甚至许多都是结伴而行。这些流盗倒是对自己的水平比较有自知之明,那些结伴而行的武夫,都不敢上去招惹,专门挑些落单的下手。这连日来,倒也有不少人栽在他们手中。直至五日前,他们在不远的山脚之下,遇到了独行的一个壮汉。这壮汉手中一柄一人高,如门板般厚的巨剑,凶神恶煞,显得很是强悍。但是流盗首领自以为人多势众,便要上前抢劫。哪知这壮汉身手非凡,舞动那门板一般的巨剑,也如同一把木剑一般,几个来回之下,流盗便折损了十数人。须知,像流盗这种群体,是向来没有什么凝聚力了,见此状一哄而散。壮汉也上前如同逮小鸡子一般,还没等众人逃多远,便将在场之人杀了个大半。曾经有人求饶,那壮汉却回道,“我剑霸之剑下,从来没有活口。”
便被一剑削掉了脑袋。剩下的人死的死,逃的逃,等到流盗首领再次聚集起残兵,只有四五十人了。而如今的四五十人,在紫萝的一通清理之下,只有眼前一人存活了下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炎又朝着那流盗问道,“你们是在何时何地碰到那剑霸的?”
流盗忙不迭的答道,“就在那座湖的背面,听说,听说似乎叫什么梁城山。”
唐宜年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异色。他来到苏炎的身侧,轻轻说道,“公子,那桃花村,就在梁城山的山脚。”
苏炎点了点头,又朝着紫萝示意了一眼。流盗从苏炎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什么不详的意味,连忙磕头痛哭道,“公子,你说过饶我一命的!”
苏炎眨了眨眼睛,“是啊,我说了,如果我心情好,会放你一马。但是可惜,你打搅了我的好梦,你觉得我心情会好吗?”
说罢,便转身离去。流盗见状一咬牙,便起身朝着远处逃窜而去。谁知还没窜出两步,便被紫萝一剑穿心。“呃……”流盗还不及说出一些叫骂的话语,便失去了意识。三人当即再次骑上马,准备连夜前往桃花村。。“看来这桃花村,藏着不少的隐秘”。苏炎骑在马背之上,静静地说道。“阚长青能在那里出现,说明那里的确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酥酥说道。苏炎摇了摇头,“现在还无法确定,这自称剑霸的人物,是否就是当年那个剑霸阚长青,但是至少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说罢,他又回头看向唐宜年,“唐卫首,你且与我说说,这梁城山,有什么隐秘的过去。”
……一处幽深的洞穴之所在。这处洞穴的入口乃是一幽深的山涧,山涧之外正有无数的壮汉背负着大袋小袋的物品穿越崎岖的山路,送入到这山洞之中。在这些壮汉的周围,还有许多手持长鞭的绿袍人,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盯着这些壮汉。一旦壮汉们有些许松懈,立刻便有长鞭抽下,在壮汉的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令人不解的是,经受如此虐待的壮汉,却没有生气任何反抗的心思,甚至连躲避都没有,只是继续背着背上沉重的货物行进着。在队伍的后方,另一个身形高大,脸色峥嵘的壮汉正与一位同样身着绿袍的人交谈着。“这次出去,没有出什么事吧。”
绿袍人问道。“这里南边就是月泊,哪能一点事不出。”
壮汉摇了摇头,“我已经尽量避开了人群,不过还是在外面碰到了一群不长眼的流盗。”
“流盗?”
绿袍人眼神一惊,随后又笑道,“广林郡的乱象,已经蔓延到这里来了?”
“是啊,”壮汉,轻轻一笑,“看来我们的太子殿下此行,不会太容易了。”
“广林郡后面的黑手,实在是太多了。太子殿下最好祈祷在那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然那边的一些愣头青,可不会像我们一样顾全大局。”
说到这里,壮汉与绿袍人相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突然,身旁的一个运货壮汉脚下踉跄一步,整个人便摔倒在了地上。直至此时,放才能够看清,这些人脚上仅仅穿着一双草鞋,长途跋涉之下,连鞋底都磨烂了。“轰隆。”
他背上的大袋子瞬间掉落在了地上,无数珠子模样的东西滚落了出来。正是一整袋的残月珠!绿袍人见转,大怒,立刻冲上前去,对着那身着寸缕的壮汉愤怒的鞭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