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炎见他平日这几乎不怎么管事的父皇,倒是难得对他严厉一回。心中也很是诧异。但随即便拱手行礼。保证道,“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些时间,儿臣一定率领白甲军,还广陵郡一个太平!”
苏渊见他并不推诿。也肯揽下这桩麻烦事,心中的郁郁便散了几分。疲惫的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一旁的曹化田见状,十分有眼色的走上前将苏渊给搀扶了下去。苏炎将他父皇刚才的那点反常看在了眼中。眸中闪过一抹郁色。……与此同时,大皇子苏墨正坐在府中。欣赏歌姬歌舞。外人不知,这位事事勤俭,表面看起来忠军爱民的大皇子越王。实际上十分喜好奢靡。在越王府中自用的碗筷都恨不得是金银玉器打的。美色更是一样也未曾落下。只是为了不惹人非议。苏墨行事向来低调,府中的一应美艳姬妾都是从扬州寻来的瘦马。专门养在府中较为偏僻的地方。外人入府寻常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此时苏墨一脸惬意的正听曲享受。就见底下人匆匆来报。“殿下,宫中刚刚传来消息,说陛下震怒,要太子再次前往广陵郡,将匪患彻底铲除了。”
苏墨闻言,心念电转间。便拍了拍手,待台上的那些美艳歌姬都退下后。四周府中下人散去,他才开口道,“既如此,那就等他去了广陵郡后,把这池水给搅的混些,咱们这位太子,看着可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只是如今就算他身披金甲,只怕都跑不出这京城众多势力给他织的天罗地网去,他身下的太子之位,就是最好的催命符。”
“殿下英明。”
那人笑的一脸谄媚。……与此同时,苏炎已经离开了皇宫。走了几步就见徐虎牵着马在宫门外等他。见他出来,怕夜里凉。徐虎还从一旁的小厮手中,接过了斗篷上前去披在了苏炎的身上。“不是让你在府中等消息,怎么过来了。”
苏炎见徐虎年过半百的人了,还如此为自己的事忧心。心下也是一暖。就见徐虎笑道,“在府中也是坐不住,最近那三皇子给你找了不少的麻烦,我人虽已经不在朝中,但有关于朝廷的动向,我还是能知道几分的。”
“陛下可是给了你什么瓜落吃?”
苏炎耸耸肩。“怎么可能,小爷我可是太子殿下,这点麻烦还是能应付的来的。”
“只是要再去广陵郡一趟罢了,无妨。”
“这次还带刘酥酥去吗?”
“那是自然,等会儿回了府上,我就派人给她递个消息,京中有人坐不住了,如今这里正是水深火热之地。”
“我若留在这里,迟早被人寻到错处来发作,不如远远的避开,去广陵郡实打实的挣些功勋回来,将我这太子殿下的威望往上升一升。”
徐虎听到苏炎的话。心中也不免有些安慰。就是这样的胸有韬略的太子殿下,才是值得他徐虎辅佐的人!正当徐虎激动之时。苏炎又告诉了他另一个好消息。“刘酥酥派人在广陵郡为我寻来了能恢复经脉的丹药,等我吃了以后,恢复了经脉,就能和你们一样了。”
“什么?竟有此等好事?”
徐虎一脸诧异的看向苏炎,太子殿下此前身体虚亏。能调养回正常人的水平,就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如今听到苏炎日后能习武的消息,徐虎感觉像做梦一般。“若真如此,就是请尽天下名师,也当为殿下传授一身的好武艺傍身。”
说到这里,徐虎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只是……您开始习武的年岁太晚,与内力上,只怕是比不过寻常武夫了。”
“须知我们这些习武之人,都是打小便开始习武,经年累月下来,才有如此浑厚的内力,这东西却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苏炎闻言,满不在乎的笑笑。“无妨,我只想学些武艺傍身,危险时候能护住自己一二,武夫什么的,有你们就够了。”
随后苏炎便一脚踏在马镫上。两腿一夹马肚,整个人便宛如一道闪电般,被马匹带着疾驰而去。而徐虎见状,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与此同时,京师城外,赤甲军营。五皇子苏忠,正在营帐中。和他面前的那名文士对弈。苏忠执白子,久久不见落下。盯着棋盘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的凝重。而他对面手执黑子的文士也并不催促。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苏忠。正当苏忠陷入眼前这盘棋局之时。从营帐外面走来一名军士。“殿下,城中有消息传来。”
说着那军士,便拿出一枚小小的竹筒。双手捧着,等诚王苏忠接过。苏忠看了那军士一眼,便对身前的文士说道。“我这一子尚不知该落在何处,没工夫看,不如先生帮我看了可好?”
“也好。”
那文士,闻言便从军士的手中接过了那枚竹筒。打开后,抽出了里面的纸条。上面只写着一个人名。“看来殿下的那位皇兄,表面想要拉拢殿下祝他一臂之力,背后便想要拿殿下当那钢刀使。除了自己的敌人,这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啊。”
苏忠连眼皮都未抬。就知道他说得是谁,当即便笑起来。“先生可别小看了我这皇兄,他的野心可大着呢。”
“不过我对那九五之尊的位子不敢兴趣,虽然无意掺和到这些事情里头,但也不是谁来拿我当刀使,我都应下的。”
说着苏忠像是终于想定了。将手中白子朝着棋盘的一处下去。沉声道,“不如,就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如何?”
那文士的目光在棋盘上扫过一眼。见苏忠已然破去了他布下的死局。也不免笑道,“殿下心中自有韬略,老夫自然是赞成的。”
……一日后。刘酥酥听了苏炎府上下人的传话。便有些急不可待的寻上门来。“陛下真让你去广陵郡?”
苏炎正盯着那云英十二侍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