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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颜娄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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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队伍中只有三岁的孩童因为发烧去个,第四天,队伍中的老人也走了。斡勒寒就是在这样艰苦的家族和艰难的条件下生存,顽强的长大。九岁的时候,这天,斡勒家族的老大对着身前家族的孩子们发出指令;你们每个走进前面那座大山,三天后家族的人会在这里等你们。此时的斡勒仅剩斡勒兄弟加上婆娘六个大人,然后还有9个孩子。两个女孩在榷场被卖掉,换来七把砍刀。这七把砍刀就是七个少年的唯一武器和依靠。他们要凭借这把用自己姐妹身体换来的武器,独自在孤深莫测的大山坚持三天三夜。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在家族中待下去,并承担家族的重担。这是草原民族独特的成人礼。孩童成为少年,肩负将来的责任。这七个人的少年队伍中,斡勒寒九岁,处在中间位置。上面有三个比他大的,一个10岁,一个12岁,一个13岁。下面有三个比他小的。一个七岁,两个八岁。每个人身上只有一小包青稞,这点食物要维持三天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还要放犯山中野狼,野兽的攻击。仅有七八岁甚至十几岁的孩子就这样被赶进凶险莫测的大山,并要坚持三天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虽然三个婆娘的眼中都是怜爱和怜惜不舍的眼神,但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如果他们过不了这一关,今后还有更残酷更惨烈的人生在等着他们、所以唯有和掌祈祷。就这样7个孩童和少年朝着大山走去,斡勒寒平时对弟弟妹妹都很关爱,所以此时三个小弟弟们都跟在斡勒寒的身后。三个小家伙心里还挺高兴。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父母身边,没有父母的责骂和呵斥,还能跟着关爱他们的大哥哥,去大山里面玩。就这样七人的队伍渐渐远去,在大山岔口处,队伍分开了。三个大点的少年各自分头而行,而三个小弟弟还是跟在斡勒寒的后边。在茫茫的大山之中,在凶狠的野兽窥视之下,幼小的自己如何才能坚持下去,生存下去,活下去?“看,大哥哥,那里有朵好大的花花。”

一个细嫩的声音将斡勒寒的思绪打断说道。斡勒寒抬头一看,不远处的山崖上,一朵雪白的莲花盛放在山坡之上,孤傲,凄美。这是天山雪莲,一种可以食用的花草。幼小的斡勒寒跟着父母家族在常年的流浪游牧生涯中,知道这种花草的作用。很显然,带着三个小家伙和不可能活到明天的,晚上大山的寒气就可以让人冻僵,别说还有暗处的野兽。只有甩掉他们,自己才有机会活下去。看着三个小弟弟清澈的眼神,斡勒寒似乎有些不忍。此时的斡勒寒心里浮出以前的画面。“咔嚓”一声,自己掉入冰窟。“呜呜”,婴儿无声无助的低吟。“杀!”

契丹骑兵在女真部落中的杀戮。这一瞬间斡勒寒下了决心,轻声道;“你们将包包放在大哥这里,这样就好做迷藏啦。”

“好啊好啊,我们要玩做迷藏。”

三个小家伙离开了父母的管教,犹如放飞的小鸟。纷纷和声道。于是一个个的将身上装着青稞的交给斡勒寒。“你们闭上眼睛,就站在这里。大哥哥要去藏着啦。”

斡勒寒柔声对三个小弟弟说道。“好呀!”

三个小家伙乖乖的闭上眼睛。斡勒寒心痛也是最后看了一眼三个小弟弟后,拿着他们的粮包就朝着山谷走去。斡勒寒独步走到山坡的一个拐角处,俯身趴在一块岩石下。然后拿出一个粮包里面的青稞用手抓着吃了起来。一刻钟左右。“大哥哥你藏好啦吗?”

大哥哥我们饿啦。“”大哥哥你在哪里呀?“不一会儿,三个小家伙们就忍不住了。此时的山谷空无一人,寒风一阵阵的吹来。三个小家伙们弱小无助又可怜。喊了许久,没有任何反应,相互抱在一起,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大哥哥你在哪里啊?”

“你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啊?”

“大哥哥我么那好怕呀!”

哭得撕心裂肺,然后声音变得嘶哑,哽咽,变得呢喃自语,变得麻木,变成绝望。这时不远处传来“嗷呜”的狼吟……斡勒寒的脸上留下两行热泪。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青稞,和着泪水用力的咽了下去。良久,斡勒寒用力擦亮眼睛泪水,砥砺而行。从那以后,斡勒寒就再也没流过一滴泪水。他的心已变得坚硬无比,强大无比。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情,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他活下去!三天后,从大山返回的仅有三个少年。其中就有面容冷酷,神色桀骜的斡勒寒。他此时已经完成了从一个男孩到男人的转变。此后三个少年跟着家族,在草原部落闯荡。此时的斡勒家族都是精壮男子,从被欺负到欺负别人。抢夺其他弱小的人群和部落,让自己不断地发展壮大。13岁时,斡勒家族已经成为50多人的部落族群了。而仅有13岁的斡勒寒成为部落的中坚力量。每次打仗,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以一当十,从不后退,哪怕身上伤痕累累,血流漂杵。15岁时接替战死的家族首领斡勒苦寒,成为部落的首领。并且斡勒家族在白山黑水闯出小小的名声。因为斡勒部落的人极其凶猛,哪怕人数比对方少,哪怕武器弓箭比对方差。但是一旦开仗,那绝对是不死不休,血流成河。那种不要命的精神震惊了很多比他们大的女真部落。因为和斡勒家族干仗绝对是划不来的事情,打赢了自己损失惨重。打不赢,损失更加惨重。所以很多女真部落看见斡勒家族都是绕着走的。这日,斡勒寒带着部落沿着黑河前行,在一处沟渠处休息。部落的人燃起篝火,准备着烤煮食物。斡勒寒则自己亲自巡视周边,每次部落扎营,斡勒寒都是自己巡视检查,做好防备。因为他们部落在草原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必须提防其他部落的偷袭和辽国骑兵的双重打压。斡勒寒来到一块大树下,发现树下躺着一个老妪。斡勒寒不以为然,天寒地冻。到处都有冻死饿死的流民。就在斡勒寒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在阳光的照射下,老妪胸口的羊毡边处发出反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柄刀鞘在阳光的辉映下发出光芒。天生对武器就极感兴趣的斡勒寒上前抓住刀鞘就要拿起。可是这时躺倒在地上的老妪右手死死地握着刀鞘,不让被夺走。满脸戾气的斡勒寒抽出大刀就要朝着地上的老妪斩去。老妪口里发出;“揭谛揭谛,波罗揭谛。”

的微语声。“萨满巫师?”

听到老妪嘴里发出的咒语斡勒寒不由停止了动作。萨满教在女真社会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萨满巫师在女真人中地位突出,无论是部落之间的相杀征战、氏族之间的争斗,还是生育、疾病、死亡等都要由巫觋来诅祝、预言和占卜。一般这样的萨满巫师只在大部落大族群里面存在。此时在这荒野之地出现,令斡勒寒惊异的同时也有些欣喜。部落中如果有一名巫师,对部落的成长是有大益和大作用的。小到治疗疾病,大到部落战争祈祷鼓舞士气,都是大有裨益的。斡勒寒于是让人拿来水囊,给老妪喂下去。然后将老妪搀扶到火堆边。老妪的身体终于恢复过来。原来老妪叫纳兰薷,是法力高强的萨满巫师。因为天寒地冻,在大树下靠着休息。斡勒寒以为是倒毙的流民,看见其刀鞘想据为己有,所以如此。实际上刚才斡勒寒的那一刀幸亏没有落下,否则可能倒下去的就是他自己了。这是命,也是缘。此后斡勒寒拜纳兰薷为师。纳兰薷教其女真文字,满-通古斯语,学习山川地理,并将这柄“克朗剑”赠给斡勒寒。得此良助,斡勒寒的部落开始飞快地发展。此时正是大辽兴盛的时候,女真人是东北的一个相对弱小的部族,有许多分支,散居于东北。在女真人中,萨满是知识和权力的拥有者,在部落中拥有崇高的权威。在和其他部落开战前,萨满巫师纳兰薷会常以托梦的形式来占卜吉凶,预言胜负。其实纳兰薷会观察天气地势,提前给出建议。所以斡勒寒打仗不再是以前的蛮战,而是使用了计谋和有准备的战争。本身斡勒部落就以勇猛著称,如今再加上萨满巫师的谋略。有勇有谋,有备而来,从此斡勒寒带领部落南征北战,纵横驰骋。在白山黑水的大草原上不断地征战,征服,收编,兼并其他小的部落,17岁时,斡勒寒的部落已经成为大草原上最大最强的女真部落之一。一日,草原女真的完颜部落派人来和斡勒谈判,就划分地域边界问题商谈。被斡勒寒一口拒绝,言道;“和平从来不是谈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随后,完颜部落和斡勒部落在大草原展开了女真部落之间最大的一场战争。完颜部落是当时草原最大的女真部落,部落族群多达5000多人。青装骑兵有两千之众。而斡勒部落仅有千人,青壮年男子仅有200.斡勒寒带领200骑兵向2000人的女真部落首先发起攻击。斡勒寒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但是女真部落也有猛将。女真首领完颜盈歌手下大将完颜阿骨打号称女真第一猛将。双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但是由于人数兵力上的劣势,斡勒部落被重重包围。斡勒寒七进七出,深陷重围伤痕累累却死战不退。斡勒寒之勇猛无匹引得女真首领完颜盈歌大声叫好;这样的女真猛士真豪杰也。战后斡勒寒重伤被俘押解到完颜盈歌身前。女真大首领完颜盈歌亲自为斡勒寒解绑。并邀约斡勒寒加入女真部落。斡勒寒被其真诚打动,带领族人加入女真部落。并被完颜盈歌赐以完颜为姓,此后斡勒寒改名完颜娄室,字斡里衍,。收服了斡勒部落的女真完颜部变得更加强大。完颜娄室成为女真部完颜的亲信和最强尖兵,从此开启了金戈铁马的峥嵘岁月。随盈歌平定女真各部的叛乱,兼并女真各部势力,帮助完颜部盈歌成为“盟主”。此后完颜阿骨打成了女真完颜部大首领,完颜娄室成为其左膀右臂。是为女真军队中的第一个猛安(千夫长)。完颜娄室有勇有谋,鸷勇果毅,被誉为女真第一名将,有女真战神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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