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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朱元璋最不应该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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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嘉靖朝的大臣们竟将不以赫赫武功见长的刘基与徐达并列,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明朝初年在朱元璋的开国功臣中,有一个集团具有非常显赫的地位,这就是淮右集团。李善长、徐达、常遇春、胡惟庸都是淮右人。刘基作为后来归顺的浙江青田的儒士,在新朝中究竟能占据多大的地位,是很值得怀疑的。刘基的谋略与功勋,尽管被朱元璋所器重、承认,但似乎终究因其地望的关系而不能享有更高的地位。从刘基先后被李善长、胡惟庸迫害的事实来看,刘基的地位决定了他在明初的历史中不会有很深远的影响。明代开国第一功臣的位置,是被李善长占据的,李为韩国公。刘基的爵位仅为诚意伯,而伯的爵位,列于公、侯之下。一直到十五世纪末,即明代弘治年间,刘基的声誉才稍稍有所提高,十六世纪初期,武宗再次表彰了刘基的开国之功。但是,嘉靖朝的大臣们以刘基与徐达并称,骤然拔高了原本普通的刘基的地位。这对刘基来说,也许意味着一个神话的开始。传说中的刘基,更是一个妙算阴阳的神一般的人物。其实,在功成名就的背后,真实的刘基是什么样的人呢?我们说,这是一个绝顶聪明但却略带悲剧性的人物。“刘基当初是元的进士,那时他忠于元;后来成为元的逐臣,他就隐居待时,终于辅佐朱元璋成就了事业。”

刘基生平,大约也以五十岁为分界线:五十岁前效忠于元朝;五十岁后扶佐朱元璋。【刘基字伯温,浙江青田九都南田山之武阳村人。青田县在元末属江浙行省处州路,东临温州路,境内多山。南田山在青田县城南一百五十里处。南田山的形势,乃是“万山之巅,独开平壤数十里,号南田福地”。】【东邻西舍迭宾主,老幼合坐意绸缪。】【山花野叶插巾帽,竹箸漆碗兼瓷瓯。】【酒酣大笑杂语话,跪拜交错礼数稠。】刘基出生在一个读书人的家庭。像许多士人一样,刘基知道科举是他通往成功的惟一途径,因此,他认真学习儒家经典,尤其精通《春秋》。十四岁时,刘基成为处州路学的一名学生,迈出了漫长科举路的第一步。他的聪明很快在学习中得到展现。人们很少见他执经诵读,而“默识无遗”,“习举业,为文有奇气”。刘基对于书籍,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曾经在元朝大都的一家书店中翻阅一本天文书,翻过一遍后竟然立即能背出来,书店的主人便要将书送给他,他却说:“书已经在我的胸中了,要书何用?”

刘基在元至顺三年为举人,参加次年的会试和廷试就考中了进士,可谓一帆风顺。按元朝的规定,必须到二十五岁才可以参加乡试,可是刘基二十二岁中举,二十三岁就是进士了,原来他在报考时虚报了三岁。虽然在年龄上作弊,但考中则是靠真才实学,所以刘基的高中在乡间一时传为美谈。然而,与科举的坦途相比较,刘基的仕途却显得坎坷得多。毕竟,科举在某种程度上是取决于一个人的才华,而官运则更多地取决于一个人对于官僚体制的适应能力。元统元年的进士刘基,直到至元二年才授了一个高安县丞的官职。县丞是协助县令处理政务的小官,秩正八品。此后二十多年中,刘基先后出任过江西行省掾史、江浙儒学副提举、行省考试官、行省都事、行枢密经历、行省郎中、处州路总管府判等官职。这些官职中,儒学副提举是从七品,行省都事是七品,处州路总管府判是正六品。二十余年的宦途,不过一直是沉沦下僚罢了。对于自负不世奇才的刘基来说,自然极为郁愤。不幸,刘基的性格又是“疾恶如仇,与人往往不合”。刘基后来在与明太祖朱元璋的对话中也说自己“疾恶太甚”。在贿赂公行的元末官场,刘基的性格让他屡受打击。元至正十三年,四十三岁的江浙行省都事刘基因建议捕杀方国珍,与朝廷抚绥政策相左,次年春被羁管于绍兴。当时,刘基本人“发愤恸哭,呕血数升,欲自杀”。门人密理沙劝阻道:“如今朝廷是非混淆,岂是先生自杀的时候?况且太夫人在堂,您死了,她老人家怎么办?”

羁管绍兴,倒让刘基真正享受了一生中难得的一段轻松时光。他纵情山水,写下不少关于绍兴的游记。他说:“语东南山水之美者,莫不曰会稽。岂其他无山水哉?多于山则深沉杳绝,使人憯凄而寂寥;多于水则旷漾浩瀚,使人望洋而靡漫。”

至正十六年春,江浙行省的一纸调令激起了刘基心中的涟漪。虽然绍兴风景难舍,但治国平天下的强烈愿望还是使刘基马上接受了这一调令,离开了绍兴,出任江浙行省枢密院经历,与枢密院判官石抹宜孙等同守处州。不久,刘基升任行省郎中。与石抹宜孙同守处州这一段时间,是刘基心情最激昂的一个阶段。他与石抹宜孙彼此赋诗酬唱,甚是相得。然而,刘基虽然守土功大,但朝廷仅将刘基升为处州路总管府判。这一职位变动,使刘基对朝廷失望到极点。据说,刘基收到朝廷的谕旨后,即于庭中设香案,拜敕书,称:“臣不敢负世祖皇帝,今朝廷以此见授,无所宣力矣。”

既然官职让充满抱负的刘基无法施展才能,于是他决计弃官归田,隐居在南田山下。刘基之言表明,他不是有意不为朝廷效力,而是朝廷没有重视他,给他的职位太小,让他无法干一番事业。此时,天下大乱,地处偏僻的处州路也不宁静。元将石抹宜孙镇守着处州路,其弟石抹厚孙镇守处州北面的婺州路,那里是刘基好友宋濂的家乡。处州路东面是占据浙东的方国珍;北面是势力强大的张士诚;西面朱元璋的军队也开始进逼。隐居的刘基一方面已无法再为朝廷效力,另一方面却从内心中瞧不上纷起的割据势力。在刘基心中,这些占据一方的“寇”最多也就是“勾践之业”,称霸一方而已,不值得投奔。于是,刘基一边组织乡人于乱世中自保,免遭方国珍的骚扰;一边著《郁离子》,以寄托自己的一腔幽愤。“(元朝末年)精英分子并没有去搞颠覆活动,发表不同政见,或者急于公然参加反对这个受苦难的政体的叛乱。他们接受元朝的合法性,一直期望它有所改进。就是当遇到政府有不可避免的失误时,他们也还是迫切地希望保持自己家乡的有秩序的现状。如果说元朝从他们这些社会的天然领袖身上得到的支持越来越少,那么,许多反对元朝的叛乱分子……也没有得到他们大规模的自发的合作。”

在各路割据势力中,尤以朱元璋的势头最猛。至正十八年十二月,他的部队攻克了婺州路,不到一年,即第二年十一月,处州路也落入朱手,刘基的好友石抹宜孙败走。最后一块让刘基容身的净土也失去了。后来有人说:“这一年,先生因不为元用,隐居青田。如果不是这样,势必与胡琛、章溢等同议守备,出奇制胜。”

以刘基的谋略,朱元璋的军队是否能顺利攻陷婺州、处州,还真是难说。刘基的出山,一半是请出去的,一半是逼出去的。刘基的出山为未来的朱明王朝立下了不少功劳。朱元璋对于刘基,早已闻名。太祖朱元璋初在滁阳间,韩国公李善长举荐浙东宋濂能知象纬,谁知宋濂却说:依我看,我的本领不如青田刘基。但对于刘基来说,投奔朱元璋实是不得已的行为。明朝建立后,《刘基行传》的作者为神化朱元璋、刘基君臣间之契合,就杜撰出西湖望云和陈说天命的故事。据说,刘基在做江浙行省儒学副提举时,曾游西湖,见异云起西北,光映湖水中,同游者鲁道原、宇文公谅等人都以为是庆云,将分韵赋诗。刘基独纵饮不顾,大声道:“这是天子气啊,应在金陵,十年后有王者起其下,我当辅之。”

当时,杭州城还是一片繁华,同游的人都以为刘基说狂话,吓得纷纷避走说: “这不是要连累我们灭族吗?”

刘基与门人沈与京痛饮而归。十年之后,即朱元璋攻破处州时,刘基大摆筵席,向亲朋好友陈说天象说:“此天命也,岂人力能之耶?”

刘基出山,其实是不得已。早在至正十九年处州被破时,朱元璋部将缪美就强迫刘基出山,将他带到金陵。无奈刘基确实不想留下来,朱元璋也只好放他回去。不过,刘基这样的人才肯定会始终惦记在朱元璋的心中。大概不久之后,朱元璋指示他的另外一个部将孙炎去劝刘基出山。孙炎此时是处州总制官。对刘基,孙炎一开始是派使者去请。请了几次,刘基就是不肯出山,只是送了一柄宝剑给孙炎。孙炎将宝剑封还,作了一首《宝剑歌》,大意说这宝剑是刘郎的传家宝,我不敢接受,还给您,希望您能够献给明主,这才合适,好比大旱之后换了甘霖。他的意思是要刘基出来帮朱元璋做一番事业。孙炎还附上了一封信,洋洋数千字,说的也无非是这类意思。刘基没办法,只好去见孙炎。孙炎见刘基来,高兴得很,摆上了酒,与刘基对饮,谈论古今成败的往事,好像大河奔腾、峡谷决堤一样,滔滔不绝,一点也没有阻碍。这一来,刘基佩服不已,说:“我刘基开始时以为比您强,听了您的议论之后,我哪里敢跟您比啊。”

孙炎以其豪情与雄辩折服刘基,完成了朱元璋下达的任务。朱元璋对于刘基的了解,似乎局限于其“象纬之学”,即观天象、验谶纬的本领。所以,他征用刘基,最初的目的也许是想借助刘基的术数之学。杨启樵先生指出,明太祖之崇尚方术,殆受当时风气之影响。元代诸帝都喜欢方术,在历朝皇帝中是最突出的。朱元璋生于元末,自然不能不受这种社会风气的影响。在朱元璋身边,术士颇多,如周颠、孟月庭、张铁冠等人。所以,在最初朱元璋的印象中,刘基也许不过是方术之士,而未必有学问。据说至正二十年三月刘基来到应天府时,朱元璋问的第一句话是:“能诗乎?”

刘基的回答是:“诗是儒者的末事,哪有不能的。”

朱元璋指手中斑竹箸,让刘基赋诗。刘基随口念道:“一对湘江玉并看,二妃曾洒泪痕斑。”

朱元璋蹙眉道:“秀才气味。”

刘基说:“不对。汉家四百年天下,尽在留侯一借间。”

留侯指张良,他是刘邦的谋臣,也是汉朝开国功臣,曾借刘邦吃饭用的筷子,用以指画当时天下大势,为刘邦出谋画策。这就是“借箸”的故事。朱元璋听完刘基的诗,大喜。一席对话,让朱元璋对刘基的印象由一个术士变而为一个酸儒,再变为一个张良般的谋略之士。朱元璋初见刘基的情景,还有另外的说法。朱元璋见宋濂、刘基、章溢、叶琛,说:“吾以天下累四先生矣。”

比较而言,后一种说法也许合乎史实。四人既然同被征召,同时召见极是自然。而且,朱元璋起事之初,还是注意尊重儒士的,似乎不可能边吃着饭边让刘基对着自己的筷子赋诗。然而,初见赋诗的传奇,却逼真地道出了刘基的性格。刘基决不是一个单纯的术士,也不是一个只会作诗的文人,而是一个具有远大抱负的儒生。刘基要真正成为朱元璋的重要谋士,自然要表现出让人信服的能力来。据说,当时诸将多半是朱元璋在滁州、濠州刚起兵时就跟随他的人,多年来力战有功。何乔远《名山藏》称当时刘基以儒生“称军祭酒”,一直到龙江之战时,朱元璋才令诸将拜其为“军师”。没有证据表明,“军祭酒”是不是朱元璋设立的一种官职,而且“祭酒”一词,虽然有“师”的意思,但似乎多少还表示刘基在军中仅是负责一些礼仪性的事务,并没有真正地成为军中谋略的重要决策者。刘基真正成为“军师”,乃在朱元璋与陈友谅于南京城外的龙江一战之时。至正二十年闰五月,陈友谅率军自上游浮江而下,攻陷太平,杀守将花云及朱元璋义子朱文逊。随即陈友谅杀其主徐寿辉,篡位,改国号天完为汉,率军直逼应天府,声势颇大。朱元璋为此专门召集诸将,讨论对策。诸将议论纷纷,有主张投降的,有主张逃跑的。刘基因是最后进来,见诸将所谈,无非投降或者逃跑,便瞪大着眼睛,一言不发。朱元璋见刘基不言,遂召刘基入内间,问道:“今汉兵旦夕压境,诸将纷纷,先生默不言,有意乎?”

刘基说:“请赐臣宝剑,先斩主张投降及逃跑的人,我再说话也不迟。”

朱元璋说:“我想先听听你的议论,再赐你宝剑。”

刘基说:“陈友谅凭借夺取太平城的胜利,浩浩荡荡地沿江而下,而我师士气不高,迎战必败。如今您刚刚在建康立足,要想图谋天下,必须与陈友谅的汉军决一雌雄,就看这一战了,胜则为王,败则为俘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您怎么能够听任部下的意见不统一呢?您若打开府库奖赏军士来鼓舞士气,开诚布公地征求建议来稳定军心,那么您的王业,正在此时可以成就啊。何况我曾经望二国气,敌衰我旺,一定能够活捉陈友谅。”

这一番话,无疑是告诉朱元璋:两军交战勇者胜,在生死决战的关键时刻,不应当被将领们的不同意见所迷惑,而是应该开诚布公,整合人心,努力奋战,争取胜利。当然,刘基最后没忘了将自己观天象的本领展示展示,以进一步加强朱元璋的信心。据说,朱元璋听后大喜,赐刘基剑,令诸将都拜他为军师,有不服者斩之。诸将悚然听命,于是有龙江之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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