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事了。”
碧春担忧地走上前。原本还愉悦欢喜的陈贵妃抬起了头,碧春开口道:“刚刚,宫里人来报,惇亲王刚刚在一个时辰以前,死在了怡春园房间的床上。”
“什么?”
陈贵妃惊恐一楞,语结一问:“你确定?”
“我确定,京城的知府上折子跟皇上说的。”
陈贵妃立马慌了神,顾青洛原本温柔至极的脸庞有一丝的龟裂。“那皇上说什么?”
“听王大富身边的小泽子说,皇上只吩咐了厚葬惇亲王,让世子在家戴孝三年,并且策去了惇亲王位!”
陈贵妃来回在瑶台前急促的踱步着,眸子飞速的微转着,顾青洛温柔地开口道“母妃,你不要慌呢。”
“我如何能不慌呢?惇亲王这些年都嚣张至极,你父皇早就看在眼里了。再加上我前天让惇亲王派人行刺顾青梧,失败了。今天当场就知道惇亲王暴毙的消息,我这么能不急呢。”
“母妃,你不是常常跟我说,到了关键时期,不能着急。”
“洛儿,你父皇不策查此事,说明了他摆明知道这件事的内幕,这些年,他看似对我客客气气的,实际上早有所防范。”
“那又如何?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你让惇亲王做的。”
顾青洛的话立马点醒了陈贵妃,陈贵妃立马将身子缓了下来,深呼了一口气,便走到顾青洛的面前道:“对啊,你父皇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
“他既然不想追究,说明他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么母妃你急什么。”
顾青洛温婉一笑,轻轻地扶了扶陈贵妃的袖子,“母妃,外公和皇兄这些年为南兆国镇守边疆,父皇不是不知道,有些事,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陈贵妃这才慢慢露出愉悦的表情,笑道:“是啊,洛儿,这回是我太着急了。镇北候一天不倒,你父皇一天也不会拿我们母子三怎么样的。”
“母妃,所以你现在更应该维系好和镇北候的关系。”
“是,是,你说的对。”
陈贵妃转过身子对着碧春说道:“碧春,快,快拿纸来。我待会写几封信,你一会让宫里快马加鞭送去边疆。”
“是,娘娘!”
碧春便往里走去。夜色缭绕,月光皎洁!温热的夏风吹来,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湿热。知了的叫声回荡在不远处的白杨树边,犹如一谱井然有序的曲子回荡在整个楚王府。湖水在假山处,静静的流淌着,发出潺潺细碎的声音,一直延续到湖边的岩石旁。“滴,滴,滴!”
一滴滴的水滴从石头上点落了下来,策响在这一片的草地上,静谧而安静。“吱呀!”
顾青梧推开那扇镂空合页扇门,穿着一袭白色的纱衣走了出来。养了几天的伤,再加上楚王府精心照料之下,身体恢复的非常快。因为不想赖不住床,顾青梧便迈着淡然的步子走出了房门。她墨发披肩,面容素颜,在皎洁的月色下,那白色的皮肤越发的晶莹剔透,清冷幽香,犹如一位从天宫中逃跑出来的仙女一般,如仙如嫡。微风一吹,三千的青丝慢慢地被轻抚起,犹如梦境一般,美轮美奂。那张古典秀气的小脸宛如一朵瑶池里的莲花那般出淤泥而不染。这般模样更是验证了那句诗: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