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靖宇立马望了萧淑妃一眼,磕头道:“皇后娘娘误会了,我跟十一公主自小一起长大,这是大家知道的。但自从弱冠起,便谨记男女有别之事,所以一直没和十一公主有过多的来往!”
顾青洛跪在地上依旧抿着嘴,眸子微转,她心里明白,若是此事被揭发和谢靖宇走的近,那么后果不敢设想。她还未及笄,不能传出让自己诋毁清誉之事,母妃前些日子说过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再者,谢哥哥目前是哥哥的人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会坏了哥哥的事。她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温柔清浅地说道:“是啊,谢哥哥说的对,只是那日刚巧听宫里的几个人说起,便跟着谢哥哥一起出宫了。当时还有兵部侍郎家的公子,还有十世子在场,母后,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母后,洛儿从小听母妃教导,要恭谨克礼,女子要懂得分寸克制!洛儿自知此次有些行事有些冲动,有辱镇北候和母妃的平时的教导。还望母后责罚洛儿,但不要连累其它无辜的人!”
好一朵白莲花,倒是懂得退一步,让皇后有些愧意。更是愿意舍己为人,让谢靖宇更加自责。果然,皇后叹了一口气道:“你虽然不是本宫亲生的,但你也本宫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自小聪明伶俐,温柔懂事,本宫也不是不知道。罢了,你自个回宫去罚抄《女戒》一百遍吧!”
“谢母后!”
顾青洛再一次重重地跪在地上。谢靖宇望着这般懂事的顾青洛,心里对她的怜悯更加的强烈,若不是旁人在场,他早就冲上前,将她狠狠的抱在了怀里了。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太监洪亮的声音:“王嫔娘娘到!”
王嫔一身淡黄色菊花纹罗裙走了进来,一根碧绿色孔雀银簪插在她那头妇人髻间,轻轻地摇晃着,迫有一股名门之秀的风范!她不慌不忙地走到皇后的跟前,跪了下来行了一个礼:“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都是自家姐妹,不必那么见外!”
皇后轻抚下自己的袖口,淡然道。“谢皇后娘娘!”
王嫔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来人,赐坐!”
王嫔笔直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瞟了一眼地上的顾青洛和谢靖宇!“王嫔,我听说你出宫省亲了去了,你怎么这会有空来孝安宫?”
“回皇后娘娘,臣妾自然是已经在家里待了几日了,刚好算起来今日是回宫的日子。不过臣妾碰到了些事,不得不来皇后这禀报下!”
“喔,什么事?”
“这……”王嫔语结着,便抬起头望了一眼萧淑妃:“需要淑妃娘娘回避下,毕竟是事关陈贵妃和十一公主家的事!”
皇后望了一眼萧淑妃,萧淑妃立马站起身子,笑了起来:“看来姐姐真的是大忙人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却是又有事。那姐姐就先忙吧。”
话音刚落,便看见她扭着腰臀离开了!“王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皇后见萧淑妃已经消失在屋子里,便淡声地问道。“是娘娘!”
王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婢女喊道:“带上来!”
“是!”
此时,只见两位一男一女被带了上来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男的身形瘦长,年芳大约四十。女的长相媚态,身穿一件紫色锦绣衣袍。他们一脸惊恐地望着四周,尤其是见到皇后的那一刻,立马惊慌了。“王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禀皇后娘娘,我表弟这个人虽然人心不坏,但是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昨日我回家省亲的时候,却刚好听见说他在京城的”怡红院”看到十一公主和谢公子!”
果然,一道清丽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好似受尽了什么侮辱一般。“王嫔娘娘,洛儿跟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要害洛儿呢?”
顾青洛跪在那振振有词地开口着,脸颊上那两股碎发更加将那张惊艳的小脸衬托地雪白无比。“王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洛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清楚,她乃是金枝玉叶,岂是你一介污言秽语能够诋毁的?”
陈贵妃睥睨了王嫔一眼,冷声道。“就是,王嫔娘娘,洛儿打小跟我们玩在一起,岂是随意栽赃呢?”
谢靖宇在一旁随身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