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是恭喜,但我终归是希望他不要那么拼,毕竟云家又不希望他能够为权谋荣的。”
云嫔淡色道,但那双眸子却是紧紧的望着顾青梧的苍白的脸色,眸子里不住的闪过担忧。“放心把,母妃,舅舅他自有分寸。他想要什么,总是要让他自己去争取。我们若是一味去阻挠,有的时候只会害了他。”
“嗯。”
云妃将手搭在了顾青梧的手背,企图想给些安慰“我知道了,轩儿如今也长大了,来信的时候,我很欣慰。他说一直在外面历练,我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希望他能够平安就好。”
“母妃,你不必过多的关心,如今我们都大了,您应该安心才是。”
“罢了罢了,我问太多,只会将事情弄不好。”
她紧紧的握住青梧的手说:“但母妃只有一点,母妃不希望,你们不爱惜自己。母妃将你们生下来,就是希望你们能快乐,平安些,明白吗?”
顾青梧心虚一闪,惭愧的低下了头道:“母妃,梧儿知道了。”
“行了,蕊银,好好照顾公主。’’“是,云妃娘娘。”
蕊银站在身后恭敬的回复道。“好了,我去慈宁宫陪下太后,她这几日有些头疼,让我替她抄些《菩提经》”“恭送母妃!”
云妃离开了屋子,正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蕊银立马凑过身子道:“公主,你的伤还是被云妃发现了。”
顾青梧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微微地点了点头:“母妃这个看似淡如秋水,但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她只是不愿拆穿我罢了。”
“那娘娘会不会怪罪公主啊?”
“不会,母妃她只会担忧,我知道她面上不说,但都放在心里。罢了,事已至此,下次小心点。”
“嗯!也只好这样了。”
蕊银重重地点了点头。“唰!”
忽然间,一只白鸽飞了过来,落在了顾青梧的面前,顾青梧二话不说的将信筒里的信纸打开来,看到最后顾青梧寒眸一戾,二话不说的将信笺点燃,丢在了紫炉里。看着神色不好的顾青梧,蕊银淡声道:“公主,怎么了?”
“边关交战,镇北候在西北地区立了大功,看来陈贵妃又要让她嚣张不少。”
顾青梧立马在信笺上写上几个字,然后放进了信笺里。“唰!”
只见那信鸽拍打着翅膀,飞出了窗外。“传信给陈士龙,让他立马来我这里一趟……”而后又传来了一声顾青梧的命令。尚书府。谢靖宇坐在正椅上,手里正拿着一只毛笔正在画着一幅丹青图。他神态淡然,心思细腻,一双俊眼正紧紧的注视着画卷中的少女,笔锋一转,一双深如古井的眸子正点落在卷轴间。霎那间,一幅白衣仕女图便呈现在眼前,那少女身穿一袭白色玲珑纱衣,额间的梅形花钿将少女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清冷至极。墨发间的步摇更是将少女点缀着高贵而又典雅。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谢靖宇抬起手轻轻的划过少女的脸颊,又划过少女的眸子,轻叹了一句:“那晚的人,真的是你吧?不知道,你那手臂上的毒解了没有。”
“嘶”忽然间,腹部剧烈的痛意向谢靖宇袭来,一瞬间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下自己的伤口。低下头看了看那纱布上的血迹,又轻叹道:“罢了,你又如何在意呢”他二话不说的将那幅刚刚好的卷轴,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吱呀”此时的房门被推开,只见青云和妙灵走了进来。“公子,你的伤势如何?”
妙灵一见到谢靖宇,立马小碎步的走到谢靖宇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