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慈宁宫里人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高高低低,一时间更是刷新了他们的三观。众人神色各异地望了望站在正中央的顾青梧,脑子还不断回闪着,顾青梧活生生让人将桂嬷嬷拉到笼子里,让蟒蛇撕咬的场景。一瞬间都对眼前看似娇艳的公主又敬又畏,又俱又怕。相信众多的妃子,以后在看到顾青梧的那一刻,能避则避。“皇上,那刺客武功高强,奴婢一时疏忽让他跑了。”
此时,小玄子带着几位侍卫半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崇德帝眸光顿时寒意乍现,火光四射,立马转过身子对着身边的禁卫军暴雷道:“看来平时朕对你们是太宽容,这么大的慈宁宫,你们居然让一位侍卫在朕的眼皮低下行事?万一哪天,朕的命是不是也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那禁卫军立马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语结道,生怕崇德帝立马将他拉出去斩了。顾青梧却是低着头思索着什么,那双眸子深幽的看不出她一丝的想法。“让陈士龙给我好好的策查此事,查不出来,让他提头来见我。”
“是!”
就这样,慈宁宫的案件在人们的惊恐声中结束,那些人提心吊胆匆匆离开慈宁宫,看着地上的尸体,一刻也不肯待。而那太后的毒,在顾青梧的解药之下,渐渐的好起来。“唰”一只白鸽飞快地拍打着翅膀从天空中而落,安静地落在一间房间内,此时,叶轩辰放下手里的书,嘴角露着愉悦的弧度,将信筒里的信笺拿了出来,匆匆一瞥。“呵!”
叶轩辰嗤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瞧你这般宠溺荡漾的样子,该不会又和那位小公主通信啊?”
沈君泽“唰”一声,将手里的扇子慢慢打开,玩味地朝叶轩辰瞟了瞟。“多事。”
叶轩辰不否认也不确定地回应了一句。“呵!”
沈君泽戏虐一笑:“那就是了,你是不知道,这宫里都将顾青梧”强势逼人”的性格传了一个遍。”
“说什么?”
原本不爱管闲事的叶轩辰皱着眉头问道。“哎呀!”
沈君泽坐在了椅子旁,拿着扇子一开一合补充:“都是说十公主居然让人将太后身边的桂嬷嬷放在蟒蛇框门口,那模样何其的惨烈,何其的残忍。你说说,一个这般娇弱的女人居然能干出这般的事,还真当是让人刮目相看!”
“宫里有人说她才智过人,有人说她嚣张至极,总而言之,宫里的人现在都挺惧怕这位小公主。”
“她本就是这般女子!”
本就是智勇双全的女子,叶轩辰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有深意的弧度,脑海里不断地闪过那双深如古潭的眼眸。“哟,这是护上了?”
沈君泽打趣道:”原本我以为她就是会耍点小聪明的小姑娘罢了,没想到啊,居然拿蟒蛇出来,是我我都干不了,还真是厉害啊。不过叶轩辰,她这么野蛮,你吃得消吗?”
“野蛮?”
叶轩辰耐人寻味一笑:“我倒是觉得她可爱许多!”
沈君泽直直地盯着叶轩辰,忽然间将顾青梧那双深如古井的瑞风眼和这双鹰隼般的眉眼重合,一瞬间让他打了一个激灵。他立马坐直了身子,心想着以后可千万别得罪这对璧人,要不然那天死的都不知道。“我让你准备的事?都差不多了?“叶轩辰转移话题道。沈君泽在愣神片刻,才回答道:“当然,都准备了差不多了。”
“这件事,皇上密令我们小声点。”
沈君泽眸子不自觉地闪过一道狠厉,淡淡的开口道:“看来,京城是要变天了!”
陈贵妃自那人被将为答应起,就从太和宫赶到了一处陈旧的阁楼,恭轩阁。原本的婢女和侍卫都被通痛换走了,只省下几个人维持了恭轩阁的起居,门外更是被那些禁军侍卫密密麻麻的封锁了起来。至于那顾青洛自然也是跟顺母妃一起来到恭轩阁。一向处于富贵荣耀生活的顾青洛在这一刻的被打落了下来,心里自然是万般的怨恨和不愿意。打从她一生下来,她就是那朵娇艳无比的玫瑰,从小被人捧在手里,如何能够接受这般的落差。屋子里很是安静,那淡淡的秋风从窗倚前吹过,发出阵阵的凄凉。“呜呜呜!”
一位婢女正跪在地上,重重地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一枚针针尖刺在了她的手指上,一下子让她哭了起来。“呜呜呜,公主,你饶了我吧,奴婢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可惜,一双看似柔情似水的眼睛却犀利而又恶毒的盯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诶。不许给我发出一丝丝的声音,否则的话,外面的侍卫可是听的见的。”
那婢女立马吸了一口气,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丝的声音。她低过头,望了望手指,上面的鲜血直流,指尖上更是被戳出了十来个洞。忽然,那枚针尖再次扎在了她的指头上,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她立马跪在地上无声的求饶道:“公主,我错了,公主,我错了。”
“呵!”
顾青洛冷笑一声,将身子站了起来,转过去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还真是无趣,宫里养了你们那么多年,就是这般能耐。那一个个的忠心真是被狗吃了。”
“公主,您就别生气了!”
鸢芝将一枚干净的手帕递给了顾青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