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梧淡笑一声:“福气不福气的,自然不敢当,指望着以后的日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好!”
池嫔诧异一楞,那双眸眼先是紧紧的盯着顾青梧,淡声问道:“十公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十公主,这一辈子想要什么?”
顾青梧含笑了一声,一双深如古潭的眸子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睿智和通透,只听她一字一句道:“自然是父母尚在,爱人相知,儿女双全。”
池嫔眉眼紧锁得望着顾青梧笑了起来:“十公主,果然是个聪明伶俐之人,我不得不佩服。”
“娘娘说笑了,想必如今灵犀在身边,自然是对生活满意了?”
池嫔一时间一阵沉默,她微微抿着嘴低着头,顾青梧淡淡的望了一眼:“昨日我去养心殿看望父皇的时候,试探了几句,意思是萧淑妃基本没有再复出的可能了。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换作是谁也无法容忍的。”
池嫔眸色一黯:“她跟了皇上那么多年,自然明白皇上是什么人,他触碰到了皇上的权威和逆鳞,她落的个如此的下场,也是正常。”
“娘娘可是对她惋惜?”
池嫔眸色一顿,叹了一口气道:“是有点惋惜,她出生名门,生的如此娇艳,若是不进宫的话,如何弄成这般的田地。”
忽然间,脑袋里闪过灵犀那张苍白至极的小脸:“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定有可怜之处!”
“噔!”
顾青梧再一次拨打了转弦,嘴角露出了一丝丝似有若无的微笑:“是啊,可恨之人也必定有可怜之处。这宫里的女子若是不将手里的东西握在自己的手里,恐怕一转眼,就会落得个和萧淑妃一样的下场!”
池嫔立马抬起头朝顾青梧望了过去,顾青梧神色淡然的继续拨动瑶琴上的弦声,娓娓道来道:“前些日子,西域国又在边疆闹了起来,两军在此时的关系又闹的个僵持不下。听说昨日父皇都在朝堂上发了大火,那奏折都是重重的甩在了左相的额头上!”
池嫔眸色寒若冰霜,那双杏眼却是止不住流着这担忧和惊恐,随即又抹了抹手肘上的那串琉璃手链,低着头不敢说话。“我更是听人说,父皇下令不准西域国的人进出,若是南兆国的人胆抗旨,格杀勿论!”
顾青梧淡淡得瞟了一眼池嫔此时的脸色,见她的脸色此时早已经苍白至极。“如今正是朝堂敏感时期,若是父皇一不高兴,难免落得个大发雷霆。严重的话,更是会引起两国的交战。池嫔娘娘,灵犀公主还小,这刚刚从虎口中出来,万一又落进了蛇窝可怎么办?”
“南兆国地大物博,自然是不会担忧如此的蛮荒小国,可是也难免落的个和亲的地步,路途遥远还不说,万一在军中发生点什么事,可就不安全了。毕竟我记得先帝的那翡翠公主五岁就被送去和亲了,听说是死在了送去合亲的路上。““碰!”
空气里十分的安静,顾青梧淡淡的拨动了最后一根琴弦,发出“碰”的一声,那无尽的余音回荡在亭子间,十分的略有深意,恍然间,敲醒了池嫔原本安静的心。她抬起眸子紧紧的盯着顾青梧,沉默几秒后,便立马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半跪在了顾青梧的面前,严肃道:“十公主,往日的事,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务必不要放在心上。池嫔本就是以质子的身份送进了宫里,不得不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有些决定也不得不这么做!”
顾青梧坐在那淡淡地笑了笑:“怎么会呢?梧儿可不是什么心眼小之人,再者娘娘本就是有害人之意,也无害人之心,梧儿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意思是她并没做出对顾青梧伤害之意。“谢十公主体恤!”
池嫔从茶几上将顾青梧的茶杯倒满,然后半跪在了顾青梧的面前道:“还望十公主收下这杯茶水,池嫔愿意以后侍奉十公主和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