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蹬三轮的看样子有四五十岁左右,头发凌乱,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 正坐在三轮车上吃面包和汽水。 看到江宇向他走来,他马上站了起来。 “大叔!我不坐车,只是向你打听点事儿。”
闻听江宇不坐车,车夫重新又做了下去,看样子似乎不想搭理江宇的架势。 江宇拿出一张十元的票子放在三轮车后面拉客的座椅上。 “我不白问,付给你报酬,要求是你不能糊弄我。”
看到十块钱,车夫眼睛亮了,抓起钱拆进了兜里。 “你想问什么吧?只要我知道的保证,没有半点隐瞒。”
“我是从外地来的。”
“来拿货的?”
“现在还不是,我是第一次来,主要是先来看看,看看这里的货是不是真的便宜。”
“这里的货当然便宜,来这里拿货的客商有的是,小伙子,你是哪里的?”
“我是辽省的,几个月前在我们那里认识一个姓马的,脸长的很有特点的一个人...” “你说的这个人该不会是马香蕉吧?下巴往外伸出挺长!”
“对对!就是他!”
“他说这里的服装贼拉拉便宜,我就过来看看,但是我找不到他在哪里。”
“他经常在迎宾酒楼,酒楼店主比他还厉害,是这里说一不二的人,你到那里就算找不到马香蕉,也能打听到他的消息。”
迎宾酒楼,老板! 这应该就是香蕉哥的大哥了。 “迎宾酒楼在什么地方?”
“从这里向西走五十米左右再往南走三四十米,你就看到了,就在道边,一栋老式的二层小楼楼。”
“大叔!迎宾酒楼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姓朱,叫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大叔!谢谢你了!”
像要的讯息基本是得到了。 江宇哪里也不去了,就回到那个利民服装厂门口等肖飞和吴忠勇回来。 三点半,两个人以前以后的回来了。 “咱们碰碰情报,看看同不同意,杠子!你先回来的,你先说。”
“往那个方向有一条大街,这边儿有一个迎春酒楼,酒楼的楼主就是香蕉上边儿的人。”
信息基本吻合了。 江宇转向肖飞:“该你了!”
“我打听到的和刚子说的,没啥区别,信息基本一样。”
“现在咱们找到的消息都指向了迎宾酒楼,现在我们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江宇!说说你想干什么吧,把他们全部摆平?”
平时话不多的吴忠勇竟然先问。 “摆平肯定是要摆平的,但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摆平法。”
“那你想干什么?”
“去和那个朱老板谈谈,既然香蕉是他的手下,香蕉要干什么基本和他有关,或是他指使,或是他默许,咱们要是能在他这里把问题处理好,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那具体你想做什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万事离不开个利字,只要利益达到了,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咱们先谈利。”
“那如果对方不为利益所动的呢?”
“也别说,这世界上还是有头铁的人的,上来虎劲儿四六不分也大有人在,如果对方不为利益所动,咱们也只能撤退,那么明天晚上就要看夏哥有多大的分量了” “怎么具体行动?”
“你俩在酒楼外面,我自己进去,分头行动!”
三人再次分开。 迎宾酒楼在江哲村这条南北走向的主街上,一栋不知道建于什么年代的小楼。 京城里源于清代的建筑最多,估计是清代末期的建筑。 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严格来说饭店还不到吃饭的时候,饭店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买饭方式和国营饭店一样,你得到小窗户那儿买饭票,然后自己到取饭菜口取,中间没有人招待你。 江宇来到小窗口。 “买什么?”
买饭口里的妹子那表情非常像十字坡上的顾大嫂。 “妹子!我打听一下,朱老板在吗?”
“你出来干啥?”
“谈生意,我是从外地来的,要和朱老板谈一笔价值很大的生意。”
那妹子用顾大嫂看人肉包子的目光把他上下看了一遍。 “老板在二楼,小童哥!这个人找老板说是谈生意。”
一个瘦脸青年来到江宇面前,上下审视了江宇半天。 “从哪来的?”
“辽省!”
这个没有必要隐瞒,他又不是逃犯。 “辽省什么地方?”
“渤海市沙河区!”
“你找我们老板要谈什么生意?”
“这个可以随便说吗?”
“你说吧。”
“鞋的生意!”
“鞋?什么鞋?”
“你去告诉你们老板,有人要和他谈威来鞋的生意,说不定他会有很大的兴趣。”
“你等会儿!”
瘦脸回头就上楼去了,不一会儿下来站在二楼楼梯口。 “你上来吧!”
江宇就跟着瘦脸上到了二楼。 江宇以为二楼是酒楼的雅间什么的,但上来一看,二楼不是雅间,是一个类似大堂的布局。 大堂正面有太师椅,八仙桌。 八仙桌坐北朝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还有七八个人围坐在八仙桌四周。 八仙桌上有茶壶茶碗儿,也有啤酒瓶。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在喝茶还是喝酒。 江宇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这怎么整得像***进威虎厅的样子。 对方会不会问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什么的? 显然不会有这个桥段,因为没有人喊带绺子。 “干什么的?”
最外面一个青年问道。 “找朱老板谈笔生意!”
“你是干什么的要和我们老板谈生意?”
“刚才那位瘦脸儿兄弟没通报吗?我是做鞋生意的,自然是谈鞋了。”
“谈鞋?我们也不是做鞋生意的,是开酒店的,你和我们谈什么鞋生意?”
“你们不是马上就要做鞋生意吗?”
那个做的正座的中年人,眼睛一眯,这才拿正眼儿看着江宇,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随便说说。”
八仙桌边一个青年噌地下站了起来。 “这里是随便说话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