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宣在城里肯定过的很好,想当初还真以为方承宣在城里过的不好呢! 方老三眼神闪烁着。 一场家庭会议结束,方父方母将人赶走,三兄弟夫妻们走出房间,就看到屋外的方承宣。 彼此都一怔。 “承宣。”
方承宣冲着大哥大嫂笑笑,眼神淡漠冰冷的扫过二哥与三哥,就让他们浑身不自在。 “大哥,大嫂。”
方承宣喊了一声,然后点点头走回屋子。 几个人看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各自会各自家时,夫妻间悄悄议论。 “四弟这次回来,仿佛换了一个人,刚才那样的眼神与笑容,看的人也不说是怕,就是一颗心都提起来,怪紧张的。”
方老大的妻子对男人说道。 方老大点点头:“之前来信时,承宣定然是真的在那边过的不好。”
“唉,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多想了,终究四弟被过继过去,总隔了一层东西,以后就当亲戚处,咱们也别想着站四弟的便宜,这便是亲兄弟,也没有兄长们去占便宜闹的。”
方老大叹气:“谁说不是,爹娘当初狠心对四弟,何尝不是怕以后四弟发达了,几个兄长因为当初过继的事情说事,非得要承宣给好处。”
同一时间。 方老三也在议论。 “老二,你说四弟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听到我们的议论了?还有他只叫大哥大嫂什么意思?”
方老二回了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初本就说好了,过继后各家不管,反正我懒得管!”
说着,拉着妻子回了家。 方老三望着方老二的背影,呸的唾了一声:“真是一个个笨死了,四弟在城里一看就是发达了,就是不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得跟他拉上关系啊。”
方老三的媳妇点点头,随后面露为难:“话是这么说,可四弟给人的感觉怪叫人心怯的,总感觉招惹不起怕怕的。”
“怕什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怎么也是他亲三哥,我儿子可是他亲侄子!”
方老三哼哼道。 翌日一大早。 方承宣醒来后,带着方怜云洗漱一番,一家人坐着吃早餐。 方父直接开口:“承宣,我跟你娘商议过了,结婚是大事,我们总得去帮帮你。”
“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就走。”
方承宣点点头:“好,谢谢爸妈。”
“爹,我跟你一去呗,一路上也好有个照顾!”
方老三立刻开口道。 方父呵斥道:“去什么去,好好在家种地。”
吃过饭。 方父对方承宣道:“我去找村里借牛车,一会儿叫牛车送我们过去!”
不多时牛车过来。 在方父呵斥下,三兄弟目送牛车离开,坐在牛车上走了一段的方承宣,忽然道:“哎呀,我有一样证明落家里了。”
“爸妈,你们帮我照顾一下怜云,我回去取一下。”
方承宣将怜云放到母亲怀中,摸了摸怜云的头道:“怜云,跟奶奶在这里等一下哥哥,哥哥以后就过来。”
方承宣立刻跳下牛车,往方家院子跑过去。 跑回去的时候,方老三还在冲着两个兄弟叫骂,说放承宣没有良心,自己发达了,就想要撇开兄弟。 忽然一回头,就看到方承宣站在门外。 “承宣,你怎么回来了?”
方老大惊讶的起身,上前询问,“可是落了什么?”
“没有。”
“我来……” 方承宣笑了一下,一拳头朝着方老三打过去,在拿起一侧桌子上的抹布堵住嘴,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紧跟着就是拳拳到肉的一通狂揍,只看的方老大愣在原地,方老二吸着凉气往后退。 方老三的媳妇震惊过后,就要大喊。 方承宣一个眼神看过去,凉凉道:“三嫂信不信,我能让我三哥跟你离婚不要你?”
方老三媳妇的声音卡在喉咙。 这下没有人再感动,方承宣一通狂揍,看着蜷缩在地上,护着头,一动不动的方老三。 “三哥,弟弟当时最困窘的时候,爸妈兄弟,没有一个人扶一把手,我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醒来后就没有想过依赖任何人?”
“我呢?”
“愿意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我若不愿意给你们,你们伸手!那就别怪我,剁了你们的手!”
方承宣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放桌子上:“这是医药费,牛车还等着,我就先走了。”
方承宣打完了人,对着方老大,方老二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离开。 院子里,大人们鸦雀无声。 几个孩子看到这一幕,崇拜道:“哇呜,小爹真酷!”
方承宣很快回了牛车,牛车继续行驶起来,坐在车上的方父与方母压根都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一出。 即使后面知道老三被他打断腿,也不过是沉沉的叹息一声。 换乘三辆公交车,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四合院。 第一次来城里,方父方母特别的拘谨,脸上带着独属于乡下人质朴的怯然笑意。 “哟,方哥回来了?”
“不是说要去上五六天?”
杨元德下班回来门口,看到方承宣迎接了上去,对着方父方父笑着打招呼。 “是伯父伯母吧?我是杨元德,方哥的在大院里的弟弟。”
方父方母拘谨一笑。 “我不在的这两天,大院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承宣与杨元德寒暄,一行人往四合院走去。 杨元德一笑:“嘿,方哥,你可不知道,你走的这两天,大院里可有意思了!”
“一大爷让许大茂给他介绍农村的姑娘做对象,介绍一个不管成不成就给两块钱。”
“许大茂一天就给介绍了十二个,个个是从前的他招惹过还没有嫁人的姑娘,一天下来,赚了二十四块,一大爷则还要请他们吃饭。”
“然后个个没有成,就找上许大茂,许大茂又给介绍了一个,都说好要结婚了,你猜怎么了?”
杨元德那叫一个八卦乐呵。 方承宣心思一转,猜道:“莫不是许大茂与对方联合好,介绍的人拿了彩礼钱跑了?”
“可不是?”
杨元德笑道。 方承宣一阵无语。 杨元德继续道:“那个女人是许大茂特地找的,本来说好了嫁给一大爷套一大爷的钱,毕竟一大爷一个月九十九块,哪曾想那个女人连许大茂也摆了一道,我听说那女人就是为了报复许大茂,骗了钱不说,还带着杀猪的男人把一大爷跟许大茂打了一顿,跟男人回了他老家。”
“一大爷现在找许大茂赔钱,许大茂则死不还钱,还讹一大爷赔医药费,反正一大爷的名声在大院里是彻底的没了!谁能想到,当初的老好人,真实嘴脸是如今这般模样呢!”
杨元德唏嘘着。 陈云英看到方承宣回来,迎接道:“承宣,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让你父亲跟你睡,你母亲跟我与怜云睡。”
方承宣点点头:“你去做点饭,然后准备些热水。”
“爸妈,这是居委会王主任暂时安排照顾我跟怜云的大娘,家里只有两间房,比较简陋,一会儿吃过饭,你们先休息,吃着劳顿的,有事情休息一碗再说。”
方父方母拘谨的点点头,看着陈云英又是做饭端菜,又是收碗筷洗漱,最后更是给他们准备热水,让他们洗手洗脸洗脚,就觉得果然城里人都不一样。 是夜。 方母暗暗与陈云英聊天,打听方承宣过的好不好,方父则拿出一张纸递给方承宣。 “这是当初你祖爷爷过继你时,请村里族老村长们见证写下的过继书,你以后拿着,省的你某个哥哥拿过继说事,非得要你给他们好处!”
方承宣接过来看了一眼,轻应:“嗯。”
方父望着儿子如今不同于以前记忆里的性子,抿了抿唇,解释道:“承宣,你也别怪爹娘狠心,只是你过继了,有怜云要养,若是在与家里纠缠,你大哥二哥还好,你三哥却是会缠上你,到时候说你养别人的孩子,自家亲侄子不管云云……” “爸妈别多想,你们的心思,从前不懂,但后面经历了一些事,我也就懂了,我知道,你们也是为我好,不想我以后被全家吸血!”
“我都懂,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方承宣轻轻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没有说,那个并不成熟还有些稚嫩的青年,他们的亲生儿子,并没有撑过最艰难无助绝望的时候! “哎!”
方父应了一声,心中觉得终究是丢了这个儿子,无声的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