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感觉到怀中方怜云胆怯的颤抖,他立刻收了气势,抬头望向李德双:“姐夫,你吓到我妹妹了。”
李德双扫了一眼他怀中的方怜云,又看了一眼他,收了气势:“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就不怕我对你出手?”
李德双带着一抹好奇询问道。 他查过方承宣的资料,一个乡下小子,要说他分析出来的答案,他是不信的。 打心里,认定这个人怕是有些来历。 可现在…… “你杀不了我!”
方承宣淡淡的陈述道。 李德双目色倏地一深,“若非查过你,我真要以为你是某些人专门送到我身边的。”
“这世上不乏一些隐世的人,不招惹到己身,便不显露。”
方承宣给方怜云喂了一颗大白兔奶糖,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两个人闲话起来,她不在那般害怕。 “会下围棋吗?来一盘?”
李德双挑眉。 方承宣颔首:“略懂。”
前世有钱后,他学了很多东西,下棋是其一,而他也知道,李德双下棋的用意。 两个人手谈。 方承宣执白先行,棋风如他的人,给人一种温润温和之感,而李德双却显得戾气。 二人你来我往。 “小子,你要输了!”
李德双捏起一枚黑子落下,抬眸笑看向方承宣。 方承宣笑笑,执着白子落下。 一瞬间,棋局逆转,胜券在握的人,成了被困领域中的人。 李德双惊的吸了口气,望着棋盘上的白子,忍不住道:“好个温润温和,果然观棋如观人。”
方承宣神色淡淡,从容不迫。 “你今日来找你表姐做什么?”
李德双开口询问。 方承宣垂眸看向方怜云:“我妹妹五岁了,该上学了,所以想麻烦冉姐,看能不能让孩子入北大附小。”
李德双朝着冉夏华看过去,冉夏华点头:“不是什么大事,你报名时带着妹妹过去就行。”
“那就多谢冉姐,还有姐夫。”
方承宣淡淡一笑,抬头看了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冉姐与姐夫相聚。”
二人点点头。 方承宣抱着方怜云走出小院,小院里,冉夏华朝着李德双看过去:“你不是担心这小子是别人的人吗?”
“这小子不是别人的人,不过越是如此,也越发不容小觑。”
李德双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棋盘。 “你看这一手棋,不动声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绝击。这小子知道观棋如观人,他故意露这一手,是在告诉我,他不是什么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我最好别对他出手,否则,他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就是绝杀!”
李德双拨乱棋盘上的棋子,望着小院门口的方向,忍不住庆幸的感叹:“幸好,这人不是我的敌人。”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冉夏华惊讶的说道。 李德双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边。 方承宣走出了八里顺胡同,抱着方怜云走回四合院时,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方经理。”
来人一看到方承宣,就笑着迎接上来。 “听说你结婚,我姐夫那边不方便过来,这不今日托了我过来给你送份喜礼。”
方承宣点点头,“嗯,帮我多谢李厂长。”
“方经理不用客气,我姐夫说了,好些事情,还得承蒙方经理,若是他能更进一步的话,自然少不了方经理的好。”
“我姐夫叫我问问,他那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想问问方经理是不是这么东风?”
方承宣俊眸轻眨,眸色淡淡。 “我可做不得什么东风,李厂长抬爱了,我就一轧钢厂的厨子。”
来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微微讶异。 随后,眼眸一转,探究的看向方承宣,就见方承宣淡淡一笑,任由他探究打量。 “方经理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了。”
“你有空帮我问问你们老板,愿不愿意再多带一个人,若是愿意的话,我让那人改日去他那报道。”
方承宣本就有把关池安插入供货商处学习的心,这会儿趁机让人带个话过去。 对方老板那么聪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一怔,随后才僵硬的一笑应道:“哦,好,我一定转告我们老板。”
说完。 望着方承宣一手抱着方怜云,一手提着他送的礼物走入四合院,眉头却添了一抹困惑。 他蹙起眉头,在心底暗道:“方承宣这是什么意思?”
“恼了李厂长,还是恼了我,故意在老板身边在安插一个人,好警告我?”
一时想不透。 男人沉着脸离开。 四合院后院。 方承宣回去的时候,容心蕊已经醒来,正坐在院子里,她对面是聋老太太。 他不由挑了下眉。 “承宣,你回来了。”
容心蕊一看到方承宣,脸上就扬起一抹灿烂明媚的笑容。 不等陈云英走过去,她就接住方承宣手中的东西。 “去哪里了?”
“怜云五岁了,也该去上学,就去找人看看能不能送怜云入北大附小,如今已经准备妥当,九月一日直接去报道。”
方承宣淡淡解释了一句,视线落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聋老太太也在。”
聋老太太讪讪的笑了笑。 “承宣,聋老太太与我一见如故,非得要收我做孙女,然后要把自己住的房子留给我。”
容心蕊拉了拉方承宣的衣服,轻轻说道,软软撒娇。 “我好懵,不知道该怎么办?”
话这么说着,容心蕊眼底却闪过一抹狡黠。 方承宣纵容一笑:“你的确很让人一见如故,恨不能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给你。”
“不过,你有我给的就行了。”
方承宣淡淡说道,转头看向聋老太太,笑着道:“聋老太太,知道您好心,但心蕊亲奶奶亲爷爷都在,没得胡乱认干亲的。”
“我们大院没什么规矩,但心蕊家里却是有规矩的,真认干亲,可不是随意说两句的,您就不要为难她了,她脸皮薄。”
聋老太太脸上一片讪讪之色,颇为尴尬的蜷缩了下手指头,讷讷道:“我就是忽然间提起,没有别的用意。”
方承宣从善如流的点头:“没有别的用意最好,毕竟满大院谁不知道你疼爱何雨柱,把何雨柱当亲孙子。”
“这我跟何雨柱不合,你却又要收我媳妇做孙女,小心思一些,怕难免想多,您以后还是别提了!”
聋老太太一阵尴尬,想说什么,最终意识到她的那些心思,都套不够方承宣的眼睛,抿了抿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