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宁省。 方承宣在送走容父容母容文曜后,带着开了介绍信的林枫走入火车站。 “你是谁,怎么坐在我们的卧铺上?”
林枫背着行李,收纳卧铺票,望着坐在他们卧铺上的大娘,眉头一皱,痞里痞气道。 卧铺上坐着一个年龄大概四十五岁所有的女子,女子皮肤黝黑泛黄,一脸憨厚淳朴。 见状忙讨好道:“你们就是这卧铺的,是这样的,大娘的腿上火车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腰,你们的卧铺票能不能换给我们?”
“你看,我们母女俩,老的老,小的小,实在不方便。”
林枫自幼就是混的,可没有那么多同情心,“你们说什么笑话呢?我们辛辛苦苦买的卧铺票,凭什么的就换给你们,滚滚滚,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他露出一副凶样。 “唉,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样啊?人家母女俩也不容易,你给换一下怎么了?”
林枫当下就要反驳。 站在一侧的方承宣拉住他,微笑对另外一个卧铺的男子道:“这位大叔说的没错,他们母女俩也不容易,换一下也无妨。”
“就是,还是你这个年轻人懂事。”
那大叔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方承宣笑了笑,朝着要换卧铺的母女看过去:“我们买的卧铺票是价格比大娘你要换的坐票贵,既然要换,也没有让我们损失的,大娘你帮我们补一下差价,看在您年纪大了,又带着个女儿不容易,我就不说我我们买卧铺票打赏的辛苦费了。”
“还要钱啊?”
要换票的大娘,眼睛瞪圆,“你这后生怎么这样,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大叔你刚才帮着大娘说话,要不你帮忙换一下,毕竟我赚钱也不容易。”
方承宣朝着之前帮那位大娘说话的男人看过去。 那个男人一噎,沉默着转过身。 方承宣朝着另外一个人看过去,对方也无声的转开视线,她这才看向两个大娘。 “大娘,您要换,我看在您年龄大也不容易的份上换了,可你不能让我受损失,你补了着差价,我也就不计较了。”
“你若是不补,那我就叫列车员了。”
方承宣神色冷冷。 那位大娘朝着旁边的人看过去,见没有人帮忙,不情不愿的起身骂骂咧咧道:“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换票还要补个钱……” 这位大娘絮絮叨叨的离开。 方承宣看了一眼林枫:“我睡上铺,你睡下铺!”
林枫点头。 火车启动,哐当哐当,方承宣闭上眼睛,此番回四九城,他也没有给那边打个电话电话。 也不知道心蕊那边怎么样? 春宁省这边都尽出幺蛾子,四九城那边应该也不平静,不过明面上容家人就剩下四九城的三人。 老的老,少的少。 应该不会有人盯上,反而是他。 “也不知道这一趟回去的路上,会发生什么呢?”
方承宣闭上眼睛,在心里想着。 若他是背后觊觎的人。 必然不会叫他活着,没有什么身份,比容家女婿这个身份更值得容家人信任,也更能名正言顺。 翌日。 方承宣还在睡着,就听到卧铺厢里进来了人,紧跟着就听到一道女声急切的喊道:“是他,就是他,列车员,他就是我儿子。”
“你是谁,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方哥什么时候是你的儿子了?”
林枫一见是昨日要换卧铺的母女,一脸没好气。 冷笑了声:“我说,你们母女俩,可真不是个东西,就因为昨天不跟你们换卧铺票,你们就蓄意报复?”
此时,听到动静的方承宣坐起来,看着那对母女,又看看列车员。 “列车员,他真的是我儿子,就因为他攀了高枝,就要抛妻弃子,连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要了。”
方承宣看着扯着列车员,满脸是难过的样子,眉梢不着痕迹的挑起。 暗道:“这么破的局,是背后的人来对付我的?”
“我不认识他们。”
方承宣淡淡的说道,不疾不徐,视线朝着列车员看过去,把人的容貌记下来。 “你还装,你说,你是不是叫方承宣?”
中年女子愤怒道。 列车员也朝着方承宣怀疑的看过去。 “我是叫方承宣,可知道名字,就能胡乱攀扯?”
方承宣眸光冷冷,从始至终都不因为这变化慌乱。 列车员望着方承宣,脸上带着息事宁人的表情道:“我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舍弃老娘跟妻子孩子的!”
“你先跟你娘回去下车吧!”
列车员如此说道。 方承宣朝着他看过去:“你真的是列车员?”
列车员一惊:“你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们,你不听我的,却但听他们片面的,我很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他们只知道我的名字,就能证明我是的身份?”
“什么时候火车上证明一个人的身份如此简单了?若他们是人贩子,你担当的起吗?”
列车员祥装愤怒:“你胡说什么呢?人贩子拐女人跟小孩,拐你一个男人做什么?”
“那谁知道的,毕竟我长得这么好看。”
方承宣俊眸轻眨,薄唇浅浅上扬。 “有多眼瞎,才觉得她能生出我这样的儿子来?”
这话说的列车员一窒息。 “行,你说他们是因为你们昨天没有还卧铺票就蓄意报复你们,那我问你们俩,你们昨天有见过他们吗?”
列车员朝着同车厢的人问。 “没有见过。”
被问的人摇头。 林枫在一旁听着,一直压抑怒气插嘴,这会忍不住,直接骂道:“你们俩睁眼说什么瞎话?这母女俩昨天明明见过。”
列车员望着方承宣:“现在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吧?”
“列车员,大家,我儿子这是嫌弃我啊,可怜他爹去的早,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将他养大,她如今却嫌弃我,更嫌弃她媳妇,你们帮帮我,把人给绑起来。”
中年女子说道。 林枫撸起袖子:“我说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阴人,我跟你说,我们可不是怕事的人!”
“你们胆敢动手,就别怪老子打死你们。”
方承宣望着几个人,俊眸幽深寒凉的望着把卧铺车厢门关上的人。 下一刻,抬脚一脚朝着列车员腹部踹过去,砰的一声,把人踹出去砸在门上,借着摸上铺背包的动作,抄起一根铁棍,砸在车厢了另外两个男人脖颈。 一系列动作,谁也想不到,三人就瞬间被打的失去战斗力。 “来,现在跟我说说,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