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宣握着容心蕊的手,无声轻柔的安抚,“只是猜测,至少从见面来看,贺家三人的态度都还好。”
“嗯。”
容心蕊轻轻应道。 两个人回了家,方承宣看着容心蕊的肚子:“今天太晚了,明天下午我抽空陪你去医院。”
“嗯。”
容心蕊想到肚子里可能有了她与方承宣的孩子,明艳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哪里还记得那些琐碎的烦恼事情。 方承宣望着她笑,眉眼温和,唇角轻轻上扬。 翌日一早。 方承宣起身洗漱一番,对着陈云英叮嘱道:“陈大娘,家里你看顾一些,别让心蕊被人冲撞。”
“我估摸着,心蕊应该是有了,我下午带她去医院检查确定一番,这事先别告诉爷爷奶奶。”
方承宣将此事悄悄告诉陈云英,却避开了容爷爷与容奶奶。 陈云英先是一怔,随后眼睛一亮,脸上带着笑意,点点头:“是了,估算着还真是。”
“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心蕊。”
陈云英满脸都是喜色的说道。 这边放心后,方承宣才出门。 一入轧钢厂,方承宣先去了后厨,看着后厨井井有条,与几个人打过招呼就要走。 刘岚这时悄悄的跟上去。 她喊着方承宣就问:“方厂长,厂里面新来了一个贺副厂长,你知不知道?”
“听说了,怎么,你家老李让你来问什么?”
方承宣看着刘岚。 刘岚嘿嘿一笑:“我家老李让我问问你,这个贺副厂长你认识吗?”
“他说,你不在的这两天,这位贺副厂长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他忽然空降过来,跟你有关系吧?”
刘岚满脸都是好奇。 方承宣知道这么问的人是李厂长,他望着刘岚,淡淡道:“这位贺副厂长空降过来,与我没有关系。”
“不过,说来也是巧合,这位贺副厂长的妻子,与容家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也姓容。”
“你回去告诉你家那位,这个贺副厂长的贺,是平西府路大院里的贺。”
方承宣该说的也不隐瞒,让刘岚传过去,至于李厂长心里怎么想,那就看他之后怎么做了? 刘岚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跟我家老李说去。”
方承宣也不在多说,回了办公室,了解了一下这两天不在发生的事情,心中有数一番。 另外一边,刘岚也不回后厨,悄悄的找上李厂长。 “老李。”
刘岚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小声的喊道:“我见过方厂长了,他说那个姓贺的空降过来,与他没有关系。”
“还说,这位贺副厂长的妻子姓容,似乎与容家有着一些关系,听方厂长说话时的表情与语气,似乎并不热络。”
“哦,对了,他还特地说了一句,贺副厂长的贺,是平西府路大院的贺!”
“这是什么意思?”
刘岚脖子有点痒,抬手用食指挠了挠,好奇的问。 每一次,老李跟方承宣通过她传话时,她总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李厂长没有回答刘岚,而是沉吟道:“这样啊!”
“刘岚,你一会儿回后厨,跟后厨经理说一声,让他中午单独准备出一桌子菜,我跟方厂长要设宴款待一下新来的贺副厂长。”
李厂长想透后,对着刘岚笑了笑示意。 时间飞速流逝。 方承宣正在看文件,徐沛敲了敲门走进来:“方厂长,李厂长那边来人通知,说中午在后厨设宴,款待贺副厂长一番,请您过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
方承宣微微颔首,将文件合上,朝着后厨的餐厅处走去,到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听声音还是熟人。 “咱们轧钢厂能有李厂长,贺厂长这样的领导,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员工的心安,以后我们就努力跟着两位厂长干,两位厂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许大茂,但凡能被领导的用的上,那是一分力当十分使,必为领导鞍前马后!”
许大茂在里面调动气氛。 “你方副厂长呢?”
贺副厂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许大茂想也不想的回答:“方承宣算什么?那就一个厨子,沾了岳家的那一点光,才成了副厂长,他能有什么能耐?”
“不瞒两位厂长,我跟方承宣那原本就是一个四合院的,方承宣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人。”
“想杨厂长从前对他多好啊,翻脸就不认人的把人给搞下去,啧啧,真两人心寒。”
徐沛撩起门帘,对着里面的许大茂怒道:“许大茂,你少胡说,杨厂长是自己作风不正,又处事不公,让领导失望,领导才将人放到车间。”
“跟方厂长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方厂长好!”
徐沛一脸愤怒。 这个许大茂,居然在新来的领导面前给方承宣上眼药,简直找打。 方承宣缓步走进来,淡淡瞥了一眼许大茂。 许大茂被那一眼看的脖子一缩,微怂,口中喃喃,似在反驳,却没有声音发出。 贺副厂长贺学义微微扫过许大茂,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眉梢轻轻挑了挑。 然后笑着起身:“承宣来了?”
方承宣对着李厂长点点头,然后看向贺学义,“在轧钢厂,我该称您贺厂长,还是称呼您姑夫?”
这话一出。 一旁的许大茂眼睛瞪大,震惊的看着贺学义与方承宣,心里抽气道:“这两个人认识,还是亲戚关系?”
李厂长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是很惊讶。 贺学义微微笑了笑:“在厂里,就还是叫贺厂长,我也叫你方厂长。”
方承宣从善如流点点头:“贺厂长。”
李厂长打着转场,“好了,人都到齐了,彼此也都认识了,来吃饭。”
“贺厂长,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厂里面的其他领导,你认识后,也方便安排工作。”
李厂长笑着说道,任谁看了都觉得热情亲切。 贺学义微笑着:“哪里有什么安排工作,李厂长就把厂里面管的很好。”
方承宣并不怎么搭话,默默的看着酒桌上的众人,轻轻摇头,暗道:“果然,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单纯。”
“这一桌宴席吃下来,轧钢厂的情况,有眼睛的人,差不多也能看出不少来。”
方承宣端着酒杯,轻轻摇头。 所以他才不喜欢与人相处,一群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没得单单纯纯的。 有心想走的方承宣,按捺着心思。 这时,贺学义一副喝醉了酒的模样道:“哎呀不行了,不胜酒力了,李厂长你们继续,别叫我打扰了你们的兴致,让方厂长送我一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