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心漪美眸瞪大,下一刻,愤怒在眼中翻滚,一把站起来:“姐夫,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那样的人吗?”
“而且,你怎么能这么想?难不成,在你看来,有女子接近你都是想要勾引你?”
贺心漪口气又冲有愤怒。 方承宣慵懒的往后一靠,“你有没有觉得你母亲从什么时间点开始,就变得有些与从前不一样了?”
贺心漪一怔。 她望着方承宣的态度,黛眉皱起,“你什么意思?”
“你敢说,你来找我,不是你母亲让的?”
方承宣淡淡看着贺心漪,眸光平稳沉静。 贺心漪不说话。 她面色几经变换,深吸一口气,仰着头:“就算是我母亲让我来的又如何?”
“这就你是你能污蔑我来勾引你的吗?”
“倒不是污蔑,我只是随口诈一诈,你的反应过了。不过不提这个,你确定你想问我的,是这个?”
方承宣挑眉,眸光向上飞扬。 贺心漪红唇一抿,咬着牙,默默深吸气,“姐夫,你刚才说,我母亲有什么节点变化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母亲的确有一个节点大有变化。”
方承宣闻言,轻轻颔首。 这从侧面印证了贺学义对妻子的怀疑。 “我什么意思,你不如去问问你爸。另外,我建议你们,有些事情,未曾清楚之前,不要与你妈透露半分,省的后悔终生!”
方承宣望着眼神防备狐疑的贺心漪,对着外面喊道:“徐沛,进来带贺厂长的女儿去他的办公室。”
徐沛从外面推门,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两个人,“是,方厂长。”
“贺姑娘,这边请。”
徐沛做邀请状。 贺心漪深深的看着方承宣,心里满是凌乱,冷冷的抿唇,转身离开。 等贺心漪一走。 方承宣安排好属于他的工作,就离开厂里面,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容玉书有问题。 等回了家。 方承宣看到坐在家里,逗陪容爷爷与容奶奶的容玉书,微微颔首。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容心蕊朝着他看过去。 “今日厂里的事情少,所以就早早回来了。”
方承宣淡淡解释了一句,走过去对着容玉书喊道:“姑姑。”
“嗯。”
容玉书点头。 然后笑着道:“对了,你在厂子里有没有见过心漪?心漪这丫头最近对厨艺很感兴趣,听说你原来是轧钢厂的大厨,就想跟你学厨艺,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意见,姑姑就让她来家里住一段时间,陈大娘一直照顾我,厨艺也不错,且让她先跟陈大娘学个基本,待我晚上回来,在从旁指点。”
方承宣淡淡说道。 容玉书闻言,颔首:“也好,也叫孩子们与你们亲近亲近,代替我陪一陪他们的大爷爷与大奶奶。”
方承宣笑笑不语。 这边一家人陪着容玉书寒暄说笑,轧钢厂那边,贺学义与贺心漪对坐一处。 “爸,你说方承宣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心漪将方承宣的话学了一番,然后定定的望着贺学义。 贺学义沉默。 “说起来,也奇怪。”
“妈,的确有一段时间,感觉仿佛换了一个人,做事什么的总感觉与从前不一样。”
“不止如此,对我跟哥的态度也不一样。”
贺心漪满脸困惑。 那边贺学义沉着脸,眸光深处满是黯色。 “爸,你到是说句话啊!方承宣说,让我来问你,还说,让我们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妈,否则后悔终生什么?”
“他到底几个意思?”
“难道是因为妈想要拿回容家属于她的那一部分,方承宣把容家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不想给?”
贺心漪一句一句的猜测。 贺学义沉默着沉默着,情绪敛入深处,抬眸看了一眼女儿:“你妈让你来找方承宣做什么?”
“妈说让我来跟方承宣学厨艺,天知道,我压根就不想学什么做饭。”
“但妈的意思是让我借着这个机会接近方承宣,毕竟容家很看重方承宣。”
贺学义脸色冷冷:“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跟个男人去学厨艺像什么话?”
“到时候传出点风言风语,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贺心漪倒是没有多想,耸耸肩膀:“我有什么办法,妈非得逼着,又是生气又是哭泣,我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办法?”
贺学义唇抿成一条线,脸色冷硬冷硬。 “行了,我看方承宣也没有想教你的意思,这事我回头跟你妈说一说。”
贺学义深吸一口气,故作无事状。 贺心漪点点头:“行,那我们一起回家,不过,爸,你还没有说,方承宣是什么意思?”
贺学义淡淡瞥了一眼贺心漪,抿唇:“不管方承宣是什么意思,应付你妈的时候,都别说。”
“随意编个理由混过去就行。”
贺学义叮嘱了一句,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关于你妈性情某个节点大变这件事情,在家里不要提。”
“爸,你怎么搞的什么神神秘秘?”
贺心漪不懂。 贺学义望了女儿一眼:“听我的就是。”
贺心漪扁扁嘴:“行。”
等两个人一起回家,就看到容玉书在收拾东西,见两个人回来了,一笑。 “回来了?”
“正好,心漪,你的东西,妈都收拾好了,一会儿让人送你去容家。”
贺心漪一阵不解:“送我去容家做什么?”
“我今日见到方承宣,便说了让他教你厨艺的事情,他没有拒绝,说让你住到容家去,先跟着陈大娘学习,他每天回家在指点。”
容玉书温柔的笑着,看着十分的贤良淑德。 贺心漪却忍不住瞪大眼睛,转头朝着他爸看了一眼,仿佛在问,什么情况? “既然你妈让你去,那你就去。”
贺学义迎着女儿的表情,赞同道。 贺心漪唏嘘的看了一眼她爸,之前还说他跟她妈说学厨艺这档子事,这会儿就有跟她妈一个阵线了。 “行行行,我去。”
贺心漪没好气的妥协。 容玉书笑了笑:“去吧,刚好也替我陪陪你大爷爷大奶奶,跟她们说一说你爷爷奶奶的事情。”
贺学义在一旁点头:“嗯。”
然后两个人亲自送贺心漪坐车离开。 贺学义收回目光看向妻子问道:“对了,玉书,记得当年我们确定关系他时,我送了你一个亲手雕刻的黑木簪子,你把它收到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