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容家人的情况往里套了一下,果然就有老乡说起容家的人……” “他们说容家的人仿佛闹了灾一样,一家人日子原本也都红红火火,但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容家人一个一个的出意外死了,最后剩下一个老人与孙女。”
“老人就是方哥你让我们打听的容斯仲,孙女就是容玉书。”
“本来祖孙俩也好,因为容玉书找了一个知情丈夫,夫妻俩甜甜美美,还剩下了两个孩子。”
“但一日,老人出了门就再也没有回来,听有人说老人去了山里,于是容玉书就去了山里,这一失踪便是三个月。”
“三个月后回来,说是在山里迷了路,也没有找到老人,老人生死不知。”
“钱三就是打算自己去山里转一转,看看啥情况,结果第二日就被人发现摔死在山里的一处湖泊。”
关池说到钱三的死,又是一阵悲痛。 方承宣俊眸微眯,轻声呢喃:“山里?”
关池点点头,“那山里听说听邪乎的,听说好些人都是进山里要么失踪要么出事的。”
“钱三不信邪,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哪想到……” 方承宣轻轻颔首:“这事我知道了,你奔波了一夜,去休息一下。”
关池点点头。 方承宣看着关池离开,回了一趟容家,家里一家人在吃早餐,看到他回来。 容心蕊招手让他过来坐,询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听陈大娘说,就半夜就被叫走了。”
“出事了。”
“我派去调查容玉书的人,死了。”
方承宣语气淡却透着寒。 餐桌上,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贺心漪太过震惊,手中的筷子摔在地上。 “那边真的有问题?”
容爷爷沉着眸,脸色严肃的询问。 方承宣淡淡道:“现在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但听那边打探回来的消息,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太多。”
“我得去一趟同嘉省。”
“这个容玉书很危险,以她一人,绝干不了这件事情,她身边必然还有别人。”
“我打算去一趟同嘉省宁武村,跟你们说这些是希望,在我离开的时候,你们对容玉书起一个防备,莫要与她去什么地方。”
方承宣开始做出安排。 容爷爷颔首:“你心中既已有了主张,那便按照你的来,走的时候记得要不把冷四带上?”
“我一个人过去方便一些。”
方承宣伸手握住容心蕊的手,迎着她关心担忧的眼神,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没事。”
“你别担心,倒是你,如今怀有身孕,身子重,万事要多小心。”
“陈大娘要负责怜云,照顾家里,对你怕是操心不上,我让杨元德的妻子秦京茹过来住一段时间。”
方承宣紧握容心蕊的手。 “你在孕期,别忧思多想,我不会有事的,照顾好自己与孩子!”
容心蕊轻轻点头:“今天就走吗?”
方承宣颔首:“我一会儿去一趟厂里面,以出差的名义去同嘉省,也好有介绍信。”
“其次,我也得见见贺厂长。”
说着。 她看向贺心漪,“贺心漪,现在已经出了人命,谁也知道,现在的那个容玉书是不是的亲生母亲。”
“也许你的亲生母亲正在遭遇折磨生不如死,你要是暴露了消息,那她可能就被人灭口。”
“具体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方承宣望着脸色惨白的贺心漪,也不多说,贺学义已经怀疑容玉书的身份,却把女人依旧送过来。 可见没有要暴露的意思。 贺心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心中已经随着父亲的态度,他的言语生出了怀疑。 那么她必然会掂量。 左右她母亲真的是容家人,他也不会对她作什么,聪明的话,自然知道作何选择? “好了,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方承宣叮嘱道。 容心蕊乖巧的点头,轻声应道:“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外也一样。”
“放心,我有金手指,遇到我,倒霉的绝不会是我!”
方承宣摸了摸容心蕊的头,声音温柔透着安抚,转身推着自行车前往轧钢厂。 一入轧钢厂。 方承宣先去去了车间,让人叫出杨元德:“方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嫂子怀孕了,我可能要出差一段时间,在我没有回来的这一段时间,你让秦京茹去我家陪心蕊。”
“晚上就住在我家,帮我照顾好心蕊,防一防靠近的人。”
方承宣对着杨元德说着。 然后仔细叮嘱了一番。 “好的,方哥,我这就请假回家一趟,让京茹这会儿就去容家。”
杨元德立刻说道。 方承宣点点头,转身往贺学义的办公室走,看到办公室没人,讶异了一下。 “你们贺厂长呢?”
“方厂长,我们贺厂长去找你了啊,就在你办公室,你没有见到吗?”
被叫住的人诧异了一下。 方承宣也微微诧异了一下,“我还没有去我办公室,我这就过去。”
等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徐沛在办公室里陪着贺学义,见他进来,徐沛这才离开。 他一走。 贺学义看着他,“我昨天试探了一下,玉书,可能当真不是玉书。”
方承宣淡淡瞥了他一眼,往办工作后面走去。 贺学义继续说道:“你不知道,玉书在村子里的时候,曾经为了找爷爷失踪过三个月。”
“自那时回来,她就变了,而且对那三个月只字不提,我心想着她怕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因此便极尽安抚,从未曾怀疑过她的变化。”
方承宣坐下,抬头看着贺学义。 “我已经知道了,我派了人去同嘉省的宁武村调查,我派去的人,死了。”
方承宣声音很淡,淡到令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贺学义便是如此。 他眼眸震惊,呼吸一紧:“死,死了?”
“所以,贺厂长,我的姑夫,我希望你这段时间里稳住你身边那一位,别叫她有任何的怀疑。”
“她的事情,容家的事情,我自会调查清楚,在此期间,我不希望你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方承宣语气冷冷而凉薄。 贺学义沉默:“可我……” 方承宣不去听他的话,直接打断:“你做与不做,已经没有什么分别,如今做什么,都是惊蛇,或者说你喜欢上你如今这位枕边人,想要帮着她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