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恪语气有些沉:“你让我怎么稍安,跟我前未婚妻一起拍戏,这跟前女友拍戏有什么区别,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许晋易挤兑她:“可拉到吧,前女友代表在一起过,前未婚妻手都没牵过好吗?!你还有脸说前未婚妻,你做过啥了。”
商恪:“……” 卧槽!老许这人怎么回事! 商恪持着满满的怀疑问:“你还是我经纪人吗?”
许晋易:“以前是你一个人的,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了,也是闻轻的。”
商恪:“……” …… 闻轻回到公寓,第一件事就是把许晋易给她的《天乩台》剧本看了一遍。 武侠剧,大男主,剧情很燃,主要是男主满篇开挂,女主也跟着捡挂,两人绝配。 而许晋易安排给她的这个角色,是高高在上的皇室郡主。 有权有势,心狠手辣,擅长阴谋诡计,还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为皇室收拢了很多江湖侠士。 前期郡主靠权势压男主,后期靠武力追杀男主。 男主苟着猥琐发育期间,郡主把男主当畜生一样牵去斗兽场,只为让男主归顺皇室,羞辱到位拉满了仇恨值,之后男主捡挂,令斗兽场的老虎臣服于男主。 闻轻看到这场戏的时候,脑海里就已经有画面了。 看得正渐入佳境,温沉打来电话,闻轻放下剧本接起他的电话:“五块钱以上的活动不用叫我,没钱。”
电话那边的温沉:“……” 他问:“五块钱以下的呢?”
闻轻:“五块钱以下麻辣烫都吃不了。”
温沉:“……” “出来我带你玩。”
温沉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带我见我哥?”
她问。 温沉很无奈的语气:“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哥在哪。”
闻轻:“再见。”
“闻轻!!”
温沉是有事找她,当然不可能是玩那么简单。 闻轻说:“商璃让我提防你,你找商璃说理去吧,再见。”
温沉:“……” 他还没来得及说事,只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温沉问站在身边的男人:“还打一遍吗?”
闻霁川摇摇头:“不用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沉皱着眉头问。 其实这通电话也是闻霁川让他打,要把闻轻约出来,闻霁川要做点事,结果闻轻现在提防着他,压根不出来。 闻霁川脸色很沉,甚至有些难看,只说:“棘手的事。”
温沉见闻霁川眉心皱得这么厉害,心想能有什么棘手的事:“那天在繁懋,她也没有闯什么大祸,难道是带回去的那幅画给她招来麻烦了?”
闻霁川侧目看向温沉,下颌绷着,脸色冷冷的。 现在好了,哪怕一句话不说,温沉也能感觉到闻霁川的怒意。 他把手机一撂,背往后一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闻霁川居然动怒了,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是挺严重的事,闻轻偷偷做了什么……难不成把那幅画卖了? 以她现在的境况,倒是有可能把那幅画卖了过日子,毕竟守着一幅画也不能管饱肚子。 只不过那幅画里面可有点玄机,跟闻家有关,闻轻要是真卖了…… 温沉自顾自的想了一堆。 身边闻霁川走过,低声说:“下午我回鹤亭墅一趟。”
“回鹤亭墅干嘛?”
温沉站起身来。 闻霁川:“拿几件东西。”
温沉:“什么东西?”
闻霁川沉着脸没说话。 温沉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南越?”
“今晚。”
…… 晚上商应寒要来接闻轻去蒂景庄园,闻轻觉得今晚去了,应该回不来。 两人总要一起过夜的。 商应寒虽说不用她履行夫妻义务,但她觉得要是不履行就太亏了,离婚了岂不是便宜别的女人?思来想去都觉得太亏,她得主动一点才行。 下午还有时间。 她把剧本看完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回一趟鹤亭墅。 商应寒给她的珠宝袋子还在那里,还有一些她自己的东西,趁现在有时间还没进组拍戏,她得回去翻墙把东西都拿出来。 打车到了鹤亭墅。 进入鹤亭墅身份查核很严格,基本上都是私家车进出,会自动放行,闻轻得自己走进来,物业安保那一关就过得很不容易。 凭着以前嘴甜喊过几声爷爷,总算是进来了。 走路到闻家别墅外又花了几分钟。 当她看着那三米高的大铁门,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便装,裤子和小白鞋,以及宽松的上衣。 为了不破坏封条她也是拼了。 从铁门开始爬,她动作很麻利也很快,三两下就到了顶。因为铁门上面是圆弧,不担心有刺,她便放心的翻下来。 落地的时候没站稳,跌了一个趔趄。 还把手机摔了出来。 捡起手机,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层树叶,环视一圈,发现一段时间没住人没打理,曾经辉煌的别墅如今看起来很是沧桑冷寂。 闻轻心有感慨,朝着门庭走过去。 门窗到处都贴着封条,好在法院那边并没有消息传出会拍卖这栋别墅,家还是在的。 现在唯一恼火的就是,别墅没有解封。 撕封条又是犯法的,她进不了家门,怎么办??? 她还尝试了一下,封条黏得很紧,撕下来重新黏回去的概率很小。 到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能帮助她爬上楼的工具,外面带的也带不进来,她原地来回踱步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打电话跟商应寒求助。 “喂,五叔。”
她可怜兮兮的坐在门口,手里握着电话。 “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商应寒温和的声音。 闻轻问:“那个,我们去民政局领证的那天,你派的人,是怎么爬进我家找到户口本的?”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随后他问:“你回鹤亭墅了?”
他一下子猜到,闻轻也不用编了,老实承认:“嗯,回来了一趟,大门我是翻进来了,但是屋子我翻不进去,唯一可以进去的窗很高,我没有梯子。”
话落,她就听到商应寒不悦的语气:“你还翻大门了?”
她小声嗯了声。 “闻轻。”
他语气重了一些:“你不提前跟我说声,自己就回去翻大门,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闻轻心想哪有那么容易摔,她自己家的大门都翻溜了。 听筒里传来细微的摩擦动静,她正要问他是不是要过来—— 电话里他说:“待在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