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刚才摘的?”
“是的夫人。”
荀叔点点头。 其实闻轻只是想,给商应寒送一些她刚才参与采摘的荔枝。 没想到荀叔把她摘的单独分开送过来。 这就代表了全是她自己摘的。 荀叔敲了敲房门再打开门,然后做出请的手势,闻轻端着荔枝进去,身后,荀叔小心翼翼将房门带上。 书房很大,几乎是出奇的大。 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她趿着拖鞋走过去,然后将手里装着荔枝的果盘往书桌上一放:“五叔,吃荔枝。”
商应寒往后一靠,取下鼻梁上的防蓝光眼镜。 待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暗了一下。 “洗过了?”
他随意的问道。 闻轻以为他问的是荔枝洗过了吗,笑嘻嘻说:“当然洗啦,洗得干干净净的,不信你尝尝,很甜的。”
他眼神更暗了。 抬手松了松袖扣,说:“过来。”
闻轻没多想,绕过他的办公桌到他身边,她刚一走近,就被他攥着手腕往下一拉,紧接着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她没有一点准备,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分开时,他咬了一下她唇瓣,她吃痛的皱眉,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确实很甜。”
闻轻刚洗过澡,脸上没有化妆,也没有任何涂抹任何护肤品,原本来时还是晶莹剔透的脸,此时两腮已经绯红一片。 她两手抵着他胸膛,羞愤的解释说:“五叔,我说的是荔枝。”
“我以为你在邀请我尝尝……”他炙热的目光,停留在她娇艳的唇瓣上。 闻轻想从他怀里起来,他手臂像铁一样牢牢禁锢在她腰间,她怕走光里面的性感睡衣,便用手挡着胸前,试图转移他的目光:“那荔枝是在后园摘的,很甜。”
他扶着她腰让她坐起来,坐在他腿上。 闻轻立马就要起来,他摁住:“是很甜。”
空气中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雪松香,还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蜡烛香薰…… 闻轻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有些紧张,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伸手拿了一颗荔枝过来,剥开壳喂到他嘴边:“五叔,你尝尝。”
他张嘴,咬住。 瓤厚而莹的荔枝,很甜,却不会甜到腻。 “今年还没吃过后园的荔枝,这是第一颗。”
他说。 闻轻心跳很快:“甜吗?”
他把核丢一边,扣住她后脑勺就吻上去,依旧是浅尝辄止,反过来问她:“甜吗?”
“甜的。”
她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脸离他远了一点,但发现没什么用,只要在他怀里她就很难镇定。淡淡的雪松香气息就在鼻尖一直萦绕,她身上香甜的气息正在被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吞噬。 再看商应寒。 她将他脸上的表情解读为:上瘾和陶醉。 他亲她会上瘾。 闻轻这个时候还是很愿意亲近他,但是心里又怕。不过不是怕他,是怕接下来随时可能发生的事。第一次是在不清醒的状态里,全靠第二天的回忆,却也没什么清晰的感受。 可若是再发生一次,在习惯他之后,以后这种事总会变成像家常便饭一样的过程…… 思及此。 她忽然鼓足勇气,两只雪白的藕臂缓缓攀上他的肩膀,慢慢靠近他,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翼翼。 她杏眸盯着他的唇,因为心跳太快,睫毛似乎都在颤。 可是都做到这个程度,她也不能退缩。 于是缓缓低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第一次主动,是商应寒没想到。 他只是微抬了下颌,便没有其余的动作。 闻轻还以为自己只需要主动一下,接下来的交给他就行了,可是主动过后,发现还得继续主动才行,他根本没有回应。 下一秒,商应寒往后仰,避开这个吻。 闻轻懵了一下,还没反应来,就被商应寒直接抱着站起来。 他将她往身后的办公桌上一放,站在她腿中间,整个身体呈压迫的姿势向她倾斜,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闻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闻轻哆嗦着说:“我,我知道。”
他眼神一暗,紧紧盯着她,像盯着最美味的猎物。 她没有害怕的表现,所有生动的小表情放在一起解读出来,也不过只是紧张,是的,她太紧张了,紧张到整个身体都绷着。 他用额头抵着她额头:“放松。”
闻轻都想哭了,她又不是情场高手,放不开,所以紧张,而且是越来越紧张,丝毫没有放松的可能。 商应寒手探到她腰间,似乎发现了什么,慢慢扯开她腰间的系带。 闻轻呼吸一滞。 “给我准备的?”
他的手游移在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闻轻拢好领子,口是心非:“不是。”
他轻声低笑:“那是你自己给自己准备的?”
闻轻鼓了鼓腮帮子:“是啊,我自己给自己准备的,不可以吗。”
关键时候她还是管不住自己胡说八道的嘴,明知道他想听什么,就是不肯说。 他伸手攫住她下巴,往上抬,迫使她看着自己。 他哄着她说:“乖,说点我想听的。”
闻轻觉得脖子仰得太高,她不舒服,想拿开他的手,他忽然吻下来,不过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他的吻很深。 过了好一会儿。 等他松开。 闻轻娇软无力的声音投降:“是,是给你准备的。”
他的声音变得很严肃:“想好了吗?”
闻轻迟疑了。 “你还有后悔的余地。”
他说。 闻轻不再迟疑,主动揽上他脖颈:“我想好了。”
从结婚开始就想好了。 早晚早晚,不如赶早。 可她的回应并没有让商应寒失控,他只是亲了亲她额头,很是克制。 闻轻满脸狐疑的望着他,管不住嘴贱的问了句杀千刀的话:“五叔,你不行吗?”
商应寒眼神一沉。 闻轻表情皱在了一起:“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取下腕上的手表,放在桌上,“想知道吗?”
她愣了愣:“啊?”
“行不行?”
“……” 他把手伸到她背后,“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她摇摇头。 哪里知道啊。 她又不会读心术。 他低声在她耳畔说:“我在想,是在这里,还是去婚房。”
闻轻咽了咽口水。 “婚房的布置,你喜欢吗?”
他接连着问。 闻轻点头说喜欢。 他笑了:“喜欢就好。”
还没等她准备好,他直接将她打横抱抱起:“那就回婚房。”